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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室里有什么地方不对。
桑普像一头受惊的野狗那样跳了起来,从沙发底下抽出一支左轮手枪握在手里,四处观察起来。
嗯,窗帘仍旧合拢着,酒瓶的位置也没有丝毫变动,那么,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
原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墙角的钢琴发出了悦耳的声响,正在弹奏的曲目是贝多芬的著名钢琴鸣奏曲月光。
桑普颤抖着把枪对准了钢琴,钢琴前不知何时端坐着一个黑衣男子,手指如流水一般拂过琴键。
“你是什么人”桑普以凶恶的口气来掩饰内心的惊惶和恐惧。
这人的演奏技巧十分高明,先不说摄人心魂的美妙音乐,仅仅是他细长的手指在琴键上所作的美妙舞蹈,就比得上最好的古典芭蕾舞演员。尽管在枪口的逼迫下,这人的从容气度却没有半点损害,他宛若是黑暗中的王子,而桑普不过是个粗鲁野蛮的毛贼而已。
“快说话,否则我杀了你”桑普已经被这人的气度所压倒,四处搜寻着对讲机,试图向部下求援。
直到一个段落演奏完毕,黑衣男子这才依依不舍地罢手,似乎仍旧在音乐的世界中沉醉。桑普又吼叫了一声,他才转过身来,微笑着面对桑普。
桑普则像是看见了地狱最底层的魔鬼。
这人的个子不高,身材也不魁梧,他脸上带着一个奇异的半脸面具:左半边似乎像是一个狮子头的模样;右半边则雕塑成愤怒的公牛形状;面具雕刻得栩栩如生,猛一看还以为这人是个半狮半牛的怪物。
在面具下,他的嘴角边泛出一个小小的酒窝。
这人正是让桑普惨遭鸡奸的元凶
桑普只觉得屁股又开始火辣辣地疼痛起来,一股自卑羞愧和无比的愤怒涌上心头,顿时将所有子弹都射了出去。
“混蛋,去死吧”
黑衣男子轻轻咳嗽一声,那些子弹居然硬生生停留在他面前,然后全部掉落到了地上
“罗伦佐先生,你就这样欢迎一个客人吗”男人微笑着说。
桑普如同见到了魔鬼一般,不敢相信地退后两步,撞翻了一张沙发:“你,你究竟是什么”
男子缓缓摘去面具,声音十分和煦:“在有些地方,人们称呼我为撒旦;但也有些尊重我的人愿意称呼我为凌天。”
“啊,是你”那个大慈善家,那个慈善基金会的主席那个杂种桑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凌天含笑点头,优雅地走过去倒了两杯白兰地,把一杯递给了对方,同时交过去对讲机:“您在找这个吗,罗伦佐先生哦,我可以叫你桑尼吗”
“去,去你妈的”桑普一掌打翻了白兰地。
凌天完全没有半分恼怒的意思,捡起酒杯又给桑普倒了一杯:“别冲动,我的朋友,这是好酒。如果这次你再把这么名贵的美酒洒在地上,我会先让你把整个酒瓶子都吃下去,然后叫你舔干净地毯的,嗯”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然而,桑普看着那魔鬼充满友爱和善良的眼睛,不知为什么就是没有勇气再次打翻酒瓶。
“这杂种是来真的,他会杀了你”桑普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然后颤栗着接过了酒杯,小心翼翼不让酒流出一丝一毫。
“这就对了。”凌天友善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美酒和音乐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喜欢古典音乐吗贝多芬,舒伯特,莫扎特”
桑普的整个脑子都停止了运转,他根本不知道对方究竟在说些什么,所有的回忆都停留在三个月之前自己被六名大汉轮奸的时刻,现在这些大汉似乎又来了
他惊恐地摇了摇头:“不”
凌天误会了他的意思:“不喜欢吗这很好,哈,我也不喜欢。本来我以为像您这样有身份的老板也许会耍耍派头,所以故意先来一段贝多芬,让您觉得我也是个上等人幸好您和我一样粗鲁。哈,也许再等五十年之后,等我把全世界所有的坏事都干尽的时候,我会一边听听古典音乐一边写点儿回忆录什么的,就像你们美国人一边播放女武神一边屠杀越南人,这很棒,真的,但是现在的我还不喜欢。我喜欢来点儿节奏强烈的,摇滚,滚石,哦,那些都很棒,但是我最喜欢的还是皇后乐队。”
“皇后”桑普狐疑地抬起头,“这家伙在说什么”
“不错,皇后乐队,波西米亚狂想曲简直太棒了,那是一场真正彻头彻尾的狂欢”凌天沉醉在音乐的天地之中,就连桑普偷偷打开对讲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
但是从对讲机里传来的不是部下的声音,而是枪声、子弹穿透肉体的声音、骨骼折断声,还有无尽的惨叫。
随后,波西米亚狂想曲的第一个音符响起。
第三卷驱虎吞狼之卷 第六十五节和平降临
毫无疑问,敌人控制了赌场的广播站,每一个走廊每一个房间的每一个喇叭都开始播放这首皇后乐队的著名摇滚曲目。
就在震耳欲聋的摇滚乐伴奏下,桑普的枪手们一个接着一个被凌天的教官部队屠杀,这些训练有素的越南特种兵可不像鼠族战士那样还存有半丝妇人之仁,他们下手干劲利落,完全不留余地。
“拿破仑说,世间所有书籍之中,吾独爱以血写成者。哈,他是个真正的坏蛋我也一样,桑尼,世间所有的音乐之中,我也只喜欢用鲜血和生命来演奏的那种。这种最好的音乐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欣赏到的,还愣着干什么,伸出你的耳朵好好听着吧”
凌天的声音具有不容置疑的权威,使得桑普不得不服从。事实上就算他想要逃跑也不可能,因为凌天的气机已经完全封锁了所有出路。
桑普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头赤裸裸的火鸡,任由厨师宰割了。
直到一曲终了,对讲机里再也没有声响,赌场内的枪手已经全部玩完。凌天才回过神来,意犹未尽地说:“觉得怎么样,我的朋友”
桑普快要哭出来了:“你想怎么样,魔鬼”
凌天慢慢敲击着沙发的扶手,慢吞吞地说:“曾经有一个和平的机会摆在你的面前,但是你没有珍惜,反而派遣了大批暴徒前去袭击可怜的日本杂种唉,这些日本杂种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呢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们持续这样火并的话,究竟会伤害到多少无辜的市民大家都是出来讨生活的,明天还要上班你们现在这个样子,叫人家怎么工作,怎么买菜,怎么过日子,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