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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身上还背负着沉重的包袱。她微微叹息一声,浓浓的哀伤之中竟然露出几分释然的神色,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叹息一声,是在为杨天行的神秘失踪而伤感,还是为自己一直想做出的选择终于得到了答案而松了口气呢。她不知道,也不愿意去想,事实已经注定了自己和杨天行没有缘分,也不可能有结果,那个选择即是无奈,也是最好的结局。
最后深深地看了地坑一眼,看了这个让她几度欢喜,几度愁的神殿一眼,唐艳化做一阵轻风从裂缝中飘走了,带走的将是注定陪伴她一生的无尽思念和惆怅;也关上了一道门,一道几度让自己心旌动摇的感情之门。
整个大巴雨山都处在战栗之中,不久前才饱受火山爆发摧残的远古山脉似乎再也经受不住杨天行灭神力和红光的合击之力,等待它的命运只有崩溃,这座屹立于魔界中部的雄伟山脉走到了历史的尽头。
大巴雨山深达千尺的山腹内,杨天行静静地蜷缩在几块巨大的岩石下。而离他不远的岩石下,五十个沉睡的生命开始慢慢苏醒。
砰砰
无数巨石翻飞,声响震天。几十道人影飞快地冲破岩石的压力破土而出,伴随着的是数十道凛冽的杀气和漫天的石砾。
ot呀”最先破出的一个身高近两米的巨汉发出一声咆哮如苍鹰般在空中绕了个圈,最后轻飘飘地落在一块凸出的岩石上。只见此人满脸的落腮胡子,穿着一身漆黑的铠甲,头戴一个板平的折帽,铜铃巨眼里精光闪烁,一双粗大的手掌里拖着一把长约五尺的漆黑长刀,刀身上黑光流转,诡异非常。再看此人满脸的傲气,冷酷的面庞上尽显刚毅之色,一看就知是一个不可一世的高手。
此时,另外四道劲气也急速地破空而来。落腮胡子浓眉一轩,露出些须喜色,却没有回头。
ot大哥这是怎么回事”一个沉稳而又略显急促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落腮胡子回头打量着身后四人,眼里闪过几丝激动之色。只见他身后四人都穿着和他同样的装束,清一色的铠甲和平板折帽,个个气度不凡,都带着几分欣喜和疑惑。
ot汉臣,释天,老玄,老璞,没想到我们五人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天,想想也该有个几百年了吧。”落腮胡子神色激动地踏前一步,仰首望天,不胜唏嘘地感叹道。然而他却不知道他们这一醒,足足过了十几万年。
ot是啊,大哥想当年我们五兄弟都还只有二,三百来岁,自从被光明神施下“血光咒”后转眼就过了这么多年,现在想起来都还象是一场未醒的梦。”说话的是一个看上去年纪还不到三十岁,面如冠玉,剑眉星目的英俊男子,此人腰上挎着一把银光闪闪的长剑,风流倜傥,气宇轩昂,眼睛里流露出濯濯的精光,浑身笼罩在一层黑气中。
落腮胡子转头看着英俊男子皱了皱眉,淡淡地道:“释天,你能不能把你的冥神力稍微收敛一点,我们可不是冥人。”
帝释天微微一愣,随即讪笑道:“大哥,我这不是高兴吗,都憋了这么久了,也该让真元出来透透风了。”话虽这么说,不过他还是将浑身的黑气收了起来。
ot释天,我看你是又手痒了吧,呵呵。不过现在的时代不同了,或许那些灭神军团的人早就死了。”辛汉臣撇了撇嘴,一语就道破了帝释天的心思,他知道自己这个兄弟虽然长的十足美男子一个,但论起修为来确是一等一的高手,尤其是他的冥王诀,就连他也不敢轻掠其锋。辛汉臣看上去年约三十五六,而其实际年龄却早已达到了二百来岁,面色白净,身材修长,脸上始终挂着几分淡然之色。
落腮胡子摆了摆手,肃然道:“先别说这些了,我们得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现在究竟是什么年代了,别忘了我们天神禁卫的身份。”
帝释天面现怒色,但又不敢对着落腮胡子大呼小叫,小声地嘀咕道:“什么天神禁卫啊,如果光明神真的把我们当成自己人的话,就不应该用血光咒那么恐怖的禁制对我们下毒手。”
这五人都是不同凡响的高手,尽管帝释天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其他四人听了个一清二楚。
郭璞闻言只是微微叹了口气,看了看面现不快之色的落腮胡子欲言又止。此人浑身散发着凛然正气,眼睛里精光闪闪,看上去也只有三十来岁,虽说没有帝释天那么英俊,但也显得十分帅气。
辛汉臣和陆玄对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眼中的不满。
落腮胡子将四人的表情看在心里,也是一阵难过,说道:“我知道大家的感受,说实话,我李牧也不服气,不过大家想想当年要是没有光明神他老人家,我们早就死在了仇家手里,哪还能逍遥到现在。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老人家虽然对我们,不过我们切不可忘恩负义。”
陆玄是个看上去年约四十多岁的胖子,浑身都长满了肥肉,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他冷笑道:“老大,他不仁,我们也不必再讲什么义了,我们拼死拼活,为了他守了这么多年的神宫也可以还清了。”
正文第九十二章六界大通
李牧面带苦笑,对陆玄的个性他十分清楚,这个家伙祖上世代经商,他自己未成为天神禁卫之前本身就是个商人,脑子一向精明,为人也很刻薄,直到有一天他经营的店铺因为常年不断的战争而被迫关门,不仅血本无回,而且还欠下了一屁股的债,只得卷起铺盖流落街头,岂知世事险恶,除了经商之外,他什么都不懂,还差点饿死街头,要不是光明神急与寻找对抗灭神军团的代理人,恐怕他已经横尸荒野了。想到这,他不由涌起对光明神深深的感激,自己这五个小队长都是苦命人,三餐不济,过的都是非人的生活,要不是光明神,哎,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顿了顿声,沉声道:“老玄,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请你不要用你经商的那档子头脑来衡量这件事。光明神不但救我们与危难之时,更教会了我们修行的法门,如今我们摆脱了过去的辛酸,也练就了一身好本领,这一切都是拜谁所赐别忘了我们手臂上的天神禁卫的烙印。”说罢,卸去身上的铠甲,露出了壮实的肌肉,赫然可见右手臂膀上的一个奇特的烙印。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中横搁着一把长形神剑。若是杨天行在这的话,一定能发现他手臂上的烙印和神殿主厅中的火焰图腾如出一辙。
四人沉默了,皆垂首不语。帝释天难得地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轻轻地将铠甲脱下,缓缓抚摩着手上同样的烙印,双目射出深刻的感情。他不由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想起了那个令他无数次伤心落泪的夜晚,他一家四口被仇家找上门来,父母和兄长都惨死在他的身旁,只剩下自己还留有半条命蜷缩在一个黑暗的角落,正当他孤独彷徨,内心充满了恐惧和凄凉之时,套着无数光环的光明神突然出现了。想到这,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英俊的面孔轻微地抽搐着。
李牧松了口气,正以为将这帮充满了叛逆心理的兄弟说服的时候,陆玄冷冷的声音再度传来:“大哥,我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不过你显然忘记了一点。光明神他老人家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换句话说,我们被遗弃了。现在不是我们缅怀过去的时候,我们应该想想在这个新的世界里我们何去何从”
李牧心中一动,目光一一扫过众人,见郭璞,帝释天闻言同时动容,更让他不解的是就连一向稳重的辛汉臣此时也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再加上满脸俱是愤慨之色的陆玄,他知道自己再怎么说也挽回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