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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敖厉的听说,一个接着一个。一丝丝杀意,几乎将整个墓地冻结。
敖厉在墓碑碎片前,跪了二个时辰才起身离去。走入自己的院子,儿时的一切,一幕幕的在眼前闪过,那是个为生而挣扎地过程。回忆中,敖厉的心越来越凉,自己到底懈怠了多久从进入荒原、到成为枭霸、再到凡真地出现,敖厉一点点的寻找。
“我开始慢慢依赖,外部力量。迷上了当一个下棋者,同样也迷上了使唤凡真。”敖厉心中一悸,一滴冷汗顺着面庞滑落。
“敖先生,有人来了。”废墟外,水蓉的声音将敖厉从自省中带出,
拦,让他进来。”敖厉知道,水蓉能听到他的声音。
脚步声近了,敖厉面对房间的废墟,没有回头。
“六哥”
敖厉微微一叹,“听说你隐居了,不想看看修真的世界”
傲天的目光非常复杂,傲天从来都不是个笨蛋,从敖家毁灭,白、敖两家共同的家主、核心全部死绝后,傲天就全明白了。他知道,有一只藏在暗处的手,将他拉出了这个漩涡,保住了他的命。
“我母亲死了,但你永远是我六哥。”傲天紧了紧竹晴儿的小手,叹息中带着一丝哽咽,“也许,我不再适应以前的生活了,我没有恨,也不想恨。”
敖厉不想回头,他不想去看傲天。自从决定让白霜去死后,敖厉就决定,今生不再去看傲天的眼睛,不管那是什么样的眼神,敖厉都不想知道。他只希望将儿时唯一的弟弟,留在心里。
“平静的生活,对我们来说是一种奢侈。江湖是一个漩涡,能出去的没有几个,这次是个难得的机会。”敖厉顿了顿,继续道,“这话也帮我带给二姐,那个姐夫快走到漩涡中心了。再走下去,很难出去了。”
傲天和竹晴儿一起笑道,“六哥,你和二姐一样偏心,不关心下其他的姐姐”
敖厉嘴角勉强动了动,但拉出的似乎不是笑容。
“六哥,我们走了。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来,永远不会再回来。”
敖厉沉默了片刻,轻声道,“你们走吧,这里会沉寂的,再不会有人来。”
傲天带着竹晴儿,向废墟外走去。突然,傲天的脚步一顿,“枭霸”
“是”
傲天苦涩的笑了笑,他拉着竹晴儿,走出了庄园的废墟。傲天不恨敖厉,因为敖厉是他六哥,但傲天也不会原谅敖厉,因为白霜是他的母亲。灾难让傲天痛苦,也让傲天成熟,他紧紧把握着自己的幸福,再也不会松手。
敖厉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傲天,算是了结了一个心愿。随后的几天,敖厉以庄园废墟为基础,尽自己所能,将废墟布成了一个阵图,以十二颗极品元石为核心,更从“大修罗幻境”导出九幽戾气,使废墟成了一片可怕的死地。
黑心谷,西部荒原边,一个隐秘的小山谷。
钱多和聂霸都曾提到过这里,神秘的老鬼,到底是谁他对极端杀戮,到底理解多少为什么钱多会说,这种杀戮曾是这老鬼提出的
“你先回去,带我向小秋致谢。”
水蓉在敖厉身上,得了不少好处,光极品元石就有三块,但敖厉毫无顾忌的话,让水蓉恨不得立刻离开。小秋水蓉暗暗打了个冷颤,她曾听雪长老说过,已有五百多年,没人敢直呼宗主的本名了。
“是,敖先生,那水蓉先告退了。”水蓉说完,带着难得的轻松,驱风而去。
敖厉慢慢走入山谷,在这阴森的黑心谷中,敖厉消失了一年。当敖厉从山谷中走出时,病怏怏的身子,没有丝毫变化。唯一的变化,是他的左手,深藏于衣袖中。如果直视敖厉的眼神,时间一久,将会感到一种莫名的眩晕。那种两极矛盾的交错,完全可以令普通人发疯。
消失于江湖百年的“黑心鬼医”张刀,已经成了一具尸体,他被敖厉深埋在山谷中。
张刀是百年来,江湖上医术最玄,也最黑心的郎中。他行医报酬,要的是活人,要能给他做试验的活人。上至一品武者、下至普通百姓,死在他试验台上的人,不计其数。他是个早该死的人,但偏偏活到了现在。不过,最终还是孤独的死去了。
为了验证自己的理论,张刀教会了敖厉,什么才是极端。杀是极端、不杀也是极端。阴极是,阳极也是而敖厉藏有隐疾的左臂,也成了张刀索要的报酬之一。张刀以他的狠毒、黑心、和残酷的智慧,将敖厉左臂治愈,存在于敖厉身形上的唯一破绽,终于被彻底弥补。
张刀,为此而油尽灯枯。
敖厉从谷口走入了荒原,没有犹豫,也没有回头,“永诀了过去,永诀了江湖。”
第98章 九华山
州,九华山颠,在这几年成为了太真道宗的接引道场主,弘真,更以绝大法力,改天换地,将白雪皑皑的九华山巅,变成了白云缭绕,鸟语花香的仙境。
在外人看来,弘真摆显的是宗门实力。这让很多修真,将高高在上的太真宗主看低了几分,面对武者,根本没有摆显的必要,一个法诀就能让那些没见过世面的武者服服帖帖。只有少数几个宗主,看到了弘真的目的,随之纷纷效仿。
太、益、幽三州,高等武者尽数融入修真,这便打破了这三州在修真界的平衡,随着三州的资源贫瘠,但也聊胜于无。大量武者加入宗门,单单法器的压力,就能让一些弱小宗门焦头烂额。可悲的是,少有小宗门能看到其中奥妙,先行一步。小者恒小,又是一个恶性循环。
弘真选择九华山,为的是其中一条十品金石“太阳铁”的矿脉。这条矿脉的储量虽然不大,但足以中和,宗门在法器上的压力。如果仅凭凡铁炼制太阳铁,那上万万近的凡铁,想想就能令人头皮发麻。
事实上,太真道宗,不缺高等法器,但元婴期以下的法器,却实在没有多少。
三、四年前,在这九华山脚,那是人头涌动,争相上爬。而此时,在九华峰下,可说是人迹全无。敖厉在九华山脚,住了三个月,虽然一个人影都没等到,倒也难得清净。春末的九华山实在是很美。可惜,敖厉舔去了葫芦口。最后一滴“烈血”,美中有了些许不足。
敖厉那从小被聂霸养出地酒瘾,令敖厉非“烈血”不饮,其它酒类都少了“烈血”中那火辣辣的味道,就如同荒原地烈日。
敖厉在简陋的茅屋边,靠着一颗九华山独有的榕树。提溜着葫芦,轻轻摇晃,似乎期望重新听到酒水的声音。这是钱多给予敖厉的第八个葫芦,以敖厉频繁的杀戮,葫芦用地很费,而钱多曾在绿洲种了一大片葫芦,更在葫芦上,精心雕刻上“搏命”两字。两个血红的篆字,令枭霸的葫芦,惊了整个荒原。乃至整个江湖。
随着葫芦的晃动,敖厉脑中闪过了一幕幕在荒原的日子。钱多是否死了真该去秘穴看看。但醒来,未必是福。熊五跟随福山道宗的非酒,在酒水上,一定能让人有新的惊喜想到熊五,空荡荡的葫芦,让敖厉心中生出了一丝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