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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跟你说好,这儿不是北京,现在咱俩才是外地人,你少给我得瑟,嘴巴严实点。别忘了这儿是回族自治区,忌讳本来就多,小心祸从口出,知道不”
斐小红撇撇嘴,倒也出奇地没有反驳我。
我满意地看看她,觉得这次红姐好像乖巧了一些啊,似乎也不是那么招人烦了。
费了半天劲,我俩才从火车站挤了出来,开车上了主路。
“红姐,电话里我说的很清楚了啊。”我觉得有必要提醒她一下,“我这次是奔着一个小玩意儿来的,弄到手了我就回北京,我妈还催我回去过年呢,真没时间帮你捡漏,而且银川的古玩行当不是很火热,也没什么条件能捡漏。”
斐小红嘿嘿一笑:“老娘想买几件衣服,你给我报销就行了。”
我答应的很痛快,“那没问题,买吧,还是老规矩,这回也不能超过十万。”斐小红帮我找到的古琴冥王价值几千万呢,十万二十万算个什么这点钱我自然舍得,而且她来银川,我还有用得上她的地方,于是道:“你指路,去你说的那个朋友家吧。”
斐小红怔了怔,“真去啊住宾馆多好呀”
我道:“先去那人家里看看,我有事儿问。”有个了解银川的当地人,我找那个小玩意也方便了很多。这也是我叫斐小红来银川的主要目的。
顶着大风一路前行,车子出了市区,拐进了永宁县的一个村子。
永宁县沃野千里、沟渠纵横、鲤鲫逐波、林丰粮茂,自古就有“塞上江南,鱼米之乡”的美誉。山坡土道上不时有拖拉机压过,裹着帽子行走于小路上的回族村民朝我的车子投来好奇的目光,我一侧头,再次问了斐小红具体位置,在她的指挥下,我左拐右拐,最后把车子停到了一个小院儿门前。
“梅子,梅子”下了车,斐小红就扯着脖子嚷嚷了一声。
碰,小院儿的门从里面被人推开了,一个还算清秀的较小身影踱步出了来,看到斐小红,她脸上一喜,“红姐您来啦”说罢,她又好奇地看看我:“咦,他是”她二十岁出头的模样,从穿着打扮看,这个叫梅子的姑娘应该是汉族人。
斐小红介绍道:“这是顾靖,我朋友。岁数应该比你大点,你叫他顾哥吧。”
梅子乖乖叫道:“顾哥。”
我客气道:“你好,我们俩也是刚到银川,打扰你了啊。”
“您是北京人”听了我的口音,梅子稍显恭敬了一些,慌忙道:“快进屋里坐。”
小院儿不大,却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进去后,梅子把我们请到了一个房间里,光秃秃的土炕上一尘不染,家具也没有几件。简朴是简朴了点,可透着一股温馨劲儿。梅子家里似乎就她一人,据梅子说,她男人还在外地打工,今年春节不回家了,她公公婆婆就坐火车去了外地看儿子,还有她嫂子,她哥哥等亲戚,此时也在外地有事,所以家里就她一人。
围着几个方凳子坐下后,梅子给我俩倒了两杯白开水。
“红姐,听说您跟北京发财了,是真的吗”
“嗨,凑凑合合吧。”斐小红掩饰不住地得意,把腕子从袖口里伸出来,抖了抖那只冰种翡翠手镯,看着梅子惊诧与羡慕的样子,斐小红这个笑呀,随手脱掉外面的风衣递给她:“帮我找个干净地方挂一下,别弄脏了,这衣服好几千呢。”
“几千”梅子啊了一声,把手在裤子上擦了擦,伸手想接,却又有点胆怯。
看她又得瑟,我气就不打一处来,之前火车站前对她生出的一点好印象顿时消散一空,我一把抢先接过风衣,大大咧咧地往土炕上一扔。不就一件破衣服吗你得瑟个屁呀你这个红姐一点好脸色都不能给她
斐小红一下就急了,刚要破口大骂,但许是想到这衣服是我给钱报销的,眉梢上的火苗又渐渐退下,悻悻一瘪嘴,嘴巴里嘀嘀咕咕着什么,走到炕上,把衣服小心翼翼地整理了整理,爱惜地挂到了梅子家的柜子里。
梅子看看我,瞅瞅她。很是有些狐疑。
坐回来后,斐小红拿暴发户的气息稍微收敛了一些,拍了拍梅子的肩膀:“丫头,姐现在跟北京混的还算不错,以后你有事儿,直接来北京找姐,别的不敢说,给你寻摸个工作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梅子一听,立刻感激道:“谢谢红姐。”
斐小红大大咧咧地摆摆手:“咱姐儿俩还客气个啥子有事尽管说”
听说,她俩是做保姆时认识的,当初斐小红还在晏婉如家干活,卖菜的时候时常能碰见梅子,同样是干家政行当的,同样来自外地,同样家里很穷,一来二去俩人就混熟了,后来,梅子家里有人病了,需要人照顾,她才辞了工作回到银川,而过了不久,斐小红也中了彩票发了财。
大家简单聊了一会儿,眼看快到饭点了,斐小红揉了揉肚皮道:“给我们弄点吃的”
连点客气话都不会说我瞪她一眼,转头对梅子道:“随便吃点就行,别太麻烦。”
梅子脸上有点羞涩,支支吾吾道:“红姐是今天早上给我打的电话,我以为她明天才到,就没去买菜,家里就熬了点菜粥,要不,要不我去市场上看看”乡下的菜粥我自然知道是什么味道,反正我是喝不惯那个。
我用手背打了斐小红大腿一把:“别让梅子去了,你,买点菜去。”
斐小红瞪着眼珠子道:“你使唤老娘使唤上瘾了”
梅子急忙道:“我去,我去。”
“梅子,你坐着,我还有事儿问你呢。”我不耐烦地看看斐小红:“赶紧的,等着吃饭呢。”见红姐仍气愤地盯着我,没有一丝动换的架势,我把脸往下一拉,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眼睛。
僵持了十几秒钟,斐小红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身,嘟嘟囔囔地出了屋,临走前,还恶狠狠地瞪了我一下子。
我心里一乐,心说这家伙是典型的吃硬不吃软,还真不能给她好脸色看。
碍事儿的人一走,我马上和颜悦色起来,“梅子,来,坐这儿,坐啊。”
梅子的警惕和防备之意写在了脸上,左右瞧瞧,怯生生地坐在我面前。
我汗了一下,道:“你别紧张,那啥,我就是想问问,咱们银川附近有没有一个塔,叫什么军塔还是什么荆塔来着,我记不太清楚了。”见她表情迷茫,我比划了几下道:“大概四五十米,挺高的,还有什么特征来着,嗯,对了,是八角形,最上面好像有个珠子什么的,你知道不”
梅子使劲儿想了想,突然恍然道:“你说的是李俊塔吧”
我皱皱眉头道:“不是吧,我记得应该是两个字,不是三个字。”
梅子解释道:“您说的肯定是李俊塔,哦,我们当地人都管它叫李俊塔,因为它在李俊镇西南一点的位置,其实它本名应该叫金塔才对。”
我一拍脑门:“对,金塔,就是金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