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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姐回屋了。”
我一笑,哦一声:“叫她们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厨房门关上前,就听晏婉如在外面道:“准备吃饭”
我回过身把煤气关掉,将油闷大虾从锅里盛到盘中,端着盘子放到鼻尖闻了闻,我满意地一点头。把菜放好,打着了煤气灶的火苗,又往锅里倒了点油,把其他几个菜码一股脑丢进去。
吱呀,开门声响起,是袁雅珍进来了,“我端菜。”
我一指桌上:“行,虾熟了。”
“嗯。”她嗓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古板,脸上没什么表情,走到我跟前后,伸手想拿案板上的油闷大虾。但手一顿,又收了回来,看着我的脸皱皱眉,接着,抬起手,用食指擦了擦我的右脸脸颊处,带下来一片一毫米左右的小绿色菜叶,“怎么都弄脸上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能切菜时没注意,对了,小龙最近怎么样”
袁雅珍不冷不热地一点头:“没事。”
“一直上学,也没抽时间看他,不过等过节吧,上回答应带他去游乐场玩的。”
袁雅珍嗯了一声,许是在等我把另一道菜炒好一起端走,她暂时定在了原地没动窝,沉默了几秒钟后,袁雅珍侧着脑袋突然看了我一眼,直直盯着我眼睛瞅了半分钟,末了,才道:“你到底怎么想的”
我不明所以道:“什么想什么”
袁雅珍不咸不淡地挽住我的手,“我和爱人,你不准备从中选择一个”
我有点冒汗,我没想到她问得这么直接,前一阵,我虽然跟她接过吻,但却从没与她讨论过感情上的问题,更不知道她到底喜不喜欢我,现在一听这话,我顿时不知该如何作答,考虑良久,我揉揉太阳穴咳嗽了一声:“姐,我喜欢你,至于其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了。
袁雅珍一嗯:“我知道了。”
汗,你知道啥了
蓦地,外面有脚步声越来越近,袁雅珍手一松。放开了我的手臂。
进来的是席蔓莎,她看看我们,先是对袁雅珍笑着点点头,才看向我道:“小靖,米饭锅在哪儿我来盛饭。”袁雅珍也不言声,端着一个菜盘子慢吞吞地挪步出了厨房,顺手把门关上了。
我一指门旁:“地上呢,就那儿。”
席蔓莎应了一声,弯腰从橱柜里拿出碗筷,旋即打开电饭锅盖,一勺一勺地往碗里盛饭,忽地,抬头朝厨房门那边看了看,见门关着,席蔓莎背对着我道:“月娥挺不错的,我很少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小靖,你听老师一句劝,别”她张张嘴,后脖子明显有点红彤彤的,“别打别打我的歪主意。”最后的一句话,声音跟蚊子似的,微不可闻。
我不置可否地嗯了一下,事到如今,想解释上次的误会恐怕也解释不清楚了。
“嗯是什么什么意思答应了”席蔓莎羞红着脸蛋偷偷瞥了我一眼:“你明知道明知道我有心脏病的你又又结婚了所以嗯懂吧嗯算老师求求你了行不行”
我不禁撇撇嘴:“跟你有没有心脏病有什么关系”
“你说呢先天性心脏病有遗传的。”席蔓莎自卑地叹了叹气,忽然,又抬起头,“顾靖,你你真真喜欢老师啊”
我一犹豫,还是淡淡点点头。
席蔓莎脸蛋登时涨红起来,“你你能不能能不能不喜欢我咱们不行”见我不言不语地用铲子炒菜,她急忙吓唬我道:“小靖你你不明白的,我还有还有好多病呢,心脏病只是一种,我胃也不好,三天两头的疼,肝也不行,有时睡觉能给疼醒了,还有肺,经常喘不过来气,还有还有嗯,总之很多病的,我肯定活不过三十岁。”
我瞪瞪她:“什么三十岁不三十岁的,别瞎说”
“真的,我活不了几年了,所以你别打别打老师的主意了,行不”席蔓莎语气中带着几丝懦弱,带着几丝恳求。
我越听越好笑,其实我前些天曾旁敲侧击地问过蒋妍,席老师确实身体不好,许多慢性病缠身,但却绝没有她自己说的这般差,再者说了,这个年头,谁没有个小灾小病的胃病是很正常的,只是那个先天性心脏病不好医治而已。
我不为所动,默不作声地把下一道菜盛进盘子里。
见状,席蔓莎瞅瞅我,气得轻轻一跺脚,“我我不跟你说了你要你要喜欢就喜欢吧反正老师不会喜欢你的”刚走到厨房门口打开门,席蔓莎想了想,又把门关上,一回头,羞赧欲绝道:“顾靖那你那你喜欢老师的事儿可不能不能让别人知道尤其是你爱人和妍妍那边”
我眨巴眨巴眼睛,轻轻一点头。
席蔓莎如释重负地呼出口气,最后用复杂的眼神看着我,一动不动。
准备关火的我余光察觉了那道干巴巴的视线,侧头望了过去:“呃,怎么了”
“啊,没什么。”席蔓莎匆忙避开我的目光,抱着米饭碗恍恍惚惚地出了厨房,也不知脑袋里在想什么。
十分钟后,用隔断划出的小餐厅内。
大家纷纷落座,唯独让出了主座,邹月娥的意思是让晏婉如和袁雅珍坐主位,她们一个年纪最长,一个身份最高,但袁雅珍和晏婉如却不答应,死活非让我坐,席蔓莎也说他们是客,主位当然得归我和邹月娥,推托不下后,我也就不矫情了,慢慢坐过去,招呼大家吃菜。
下午购物时,我已经准备得很是妥当了,酒水也好,瓜果也罢,家里都很齐备。
“咱们先喝一杯。”邹月娥弯腰举着酒瓶子给晏婉如和袁雅珍桌前的杯子里倒上了红酒,又给席蔓莎和蒋妍拿了盒橙汁,打开盖子倒好,最后,才是给她自己和我弄了两杯昨天喝剩下的茅台,“来,我和小靖敬大家一杯,不过喝这杯酒之前我得先提一个条件,大家今天不许客气,呵呵,谁要是拘束了,我就把谁灌醉,让你们一个也走不了。”
大家就笑,举杯干了一口。
邹姨是个很健谈的人,似乎肚子里总有数不尽的话题似的,随便抛出一个都能跟人聊个好半天,让饭桌上的气氛一直非常融洽。不过,融洽的仅仅是她们几个女人,我则奉行了低调低调再低调的原则,除了“吃菜啊”“干杯”“尝尝这个”等没有营养的话语外,其他的一概闭口不言,生怕祸从口出,甚至,我连眼神都不和几人对上,大部分时间都是半低着头紧巴巴地盯着饭碗的。
吃到尽兴的时候,蒋妍也换上了酒杯,不顾席蔓莎的反对,自己给自己满上了一杯酒。
邹月娥笑盈盈道:“咱们红酒的红酒,白酒的白酒,就蔓莎是果汁了,不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