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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头看看我,动了个嘴型,好像在骂我笨蛋。
我一看,就明白这么下去肯定不行了,必须想个辙,不然谁知道那几个身价千万的大老板一怒一下会不会花个几万几十万跟我较劲我放在晏婉如奥迪后备箱里的钱就二百多万,可无法与他们拿支票的相比。
突然,一个穿西装的当地人走到拍卖师身旁低声说了几句话,拍卖师点点头,对大家道:“先休息一会儿,十分钟后继续拍卖。”由于竞争太过于激烈,时间拖得很长,从开拍到现在将近过了一小时了。
闻言,大家抽烟的抽烟,去厕所的去厕所。
那头,晏婉如等人快步朝我走来。我想躲一下,但显然没必要了,晏婉如已经喊了我的名字,相信有心人早知道我们认识的,叹了叹气,明知故问地讪讪一笑:“晏姐,什么事儿”
“你说呢”晏婉如横了我一眼,柔声道:“你到底在干嘛”
我摸摸鼻子头:“买石头啊,都挺不错的,干脆全买了呗。”
晏婉如没好气道:“哪有你这么买东西的见好就收不是完了,干啥非得一个不放你看看最后成交的价位,除非血色能多渗透进去一大块,否则买回去就是赔钱的,小靖,你昨天那一百多万挣得不容易,别乱花。”
莲莲赞同道:“是啊,还不如给我买汽车呢。”
晏婉如回头敲了敲她脑门:“去,哪都有你事儿,找打”
我笑道:“晏姐,我知道了,后面我注意。”
晏婉如看看我的眼睛,轻轻一点头:“那十几块反正都不贵,总共十多万左右吧,买就买了,剩下的可别胡来了哦,你要是真想赌,那就买最后两块大鸡血石,那个出大红袍的几率高,前面都是些差料子,不会有什么赚头的。”
“老严。”一个临安本地人叫了晏婉如身后的严老板:“过来下。”
严老板走到几人身旁:“怎么了”
那临安人下巴朝我努努:“你认识他这人要干嘛呀”
严老板耸耸肩:“别问我,我也纳闷呢。”
见众人都对我指指点点,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推推墨镜,“晏姐,柳老师,待会儿您几位还是跟我保持一定距离吧,呃,我先去趟茅房了。”茅房在饭馆后面的几颗大树边上,路灯可能坏了,前面黑乎乎的一面,看不太清路。
等我摸着黑从厕所里解决完问题,脑子忽然一动,四下一望,走向了靠着远端大树抽烟的一个男子:“这位大哥,您好。”
那人一愣,笑着点点头,然后对我竖起了大拇指:“小伙子,挺有魄力的。”
我道:“没,您过奖了,嗯,您是来临安旅游的吧”
那人道:“也差不多,带老婆到浙江度蜜月来了,听说国石村要拍卖,我老婆死活要拉我看热闹,呵呵。”
“哦,那先恭喜您,对了,跟您商量个事儿。”
十分钟后,我重新回到了饭馆门口,在人群后面找了个地方站稳。
拍卖开始,拍卖师指着地毯上的第十四块石料道:“可以开始竞价了。”可能排序也不是完全按照价格的,这块料子比之前那块就有所不如,大概能值两万五吧。
韦斌和那深圳老板等人似乎组成了一个小阵营,现场洋溢起紧张的气氛。
等了半天没人说话,韦斌干脆道:“五千”
左等右等,也没人与他争,我微微皱眉:“两万”
深圳老板立刻道:“两万二”
我道:“两万五”
韦斌和其他几人对视一眼,道:“两万六”价格已经开始超出了成本价。
唉,想来他们真铁了心要给我个下马威了,要这么下去,估摸这石头叫出三四万的天价也不是没可能,毕竟,我的疯狂争夺碰触了一些人的利益,也激起了他们的火气,跟韦斌不同,那些大老板可都是身价几千万的。
沉吟了许久,我咬牙道:“两万六千一”
我的位置离韦斌不算远,能听见他说话,“这个价钱也敢叫,那小子肯定是非买不可了,往高了喊吧,让他赔死。”跟旁边的几个大老板说罢,韦斌却谨慎地没有在叫价,他也不傻,知道要回避风险。
那深圳老板看着我哼了一声,道:“两万六千五”
我拿手关节顶了顶眉心,“两万七”
韦斌附近的一个戴眼镜的北方男子道:“两万七千一。”
凉子对我冷笑道:“接着喊啊,你不是有钱没处花了么哼,我就不信你一个人能争过这么多人”
那头的晏婉如朝我递过来一个责怪的眼神儿,我苦笑,回了她个会意的眼神,闭嘴不言声了。
“两万七千一两万七千一一次两万七千一两次”拍卖师的眼睛在下面来回看着,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眨眨眼,见我还不说话,他道:“两万七千一第三次成交”
韦斌和那几个老板齐齐一愣,似乎没明白我为何不争了。
“那小子不是势在必得吗怎么这回”
“不知道啊,刚才气势还挺凶呢。”
“什么非买不可啊,谁都不是傻子。”那个拍下了这块石头的北方男子道:“他估计是个外行,不了解市场价格,所以出的钱未免高出了一些,但太多的话,人家肯定也不会没结没完地争,图个什么啊”
深圳老板一点头:“有道理,那小子八成是不知道行情了。”
另一个老板回应道:“我说也是啊,要不他怎么敢叫那么高的价儿,唉,无知者无畏啊。”
第十五块石料被两人从西屋抬了出来,拍卖师道:“稍微静一下,下面是第十五块,开始竞拍。”
“七千五”
“八千五”
“一万一”
我看看他们,“两万九”
空气骤然一凝,深圳老板瞅了我一眼,试探道:“三万”
我坚定道:“三万零五百”
深圳老板身边不远的一个还算年轻的女子道:“三万一千”
这个价格不算盲目,还是有一些赚头的。但我皱了皱眉头后,却没再说什么。
包括拍卖师在内的许多人均狐疑地看着我,好像不明白我之前的魄力上哪去了,“三万一千一次三万一千两次三万一千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