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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也不会引起我的同情。
才两分钟不到,又一辆车坠落下来,下来的是先前那三个警察,他们他们如临大敌,提着枪,四个人分别注视着四个方向,小心地朝楼内走去。
这是一出多么有趣的场景,警察与“犯罪分子”狭路相逢,但“犯罪分子”不管从力量上还是声势上,都大大强于警察。好戏就要开场,我只需彻底放下自己的包袱守株待兔,就能欣赏到有趣的戏剧。
不过,运气总是远离我这样的人,没多久,警察与“犯罪分子”都走下楼来,虽然他们还是站成了两个阵营,但其中一些人随意地说笑着,使这场面更像是久别重逢故知。警察头头与“犯罪分子”的头目握手道别,高飞被“犯罪分子”带走了,老大妈送警察到了小区的门口,戏就这样散场了。
我很不甘心,想控制着车紧跟在“犯罪分子”后面,看看可能发生的事情,但我很快否决了自己,我的任务已经完成,节外生枝并无益处,与其看别人的好戏,不如先解决好自己的问题。我得对自己的问题进行一下梳理,趁现在这个机会,看能不能有所发现。此时的我差不多三十岁,但在我的记忆里,却想不起一件这之前的事情,起点只能在上次时空穿梭之时。我的其它记忆到哪里去了呢如果能到现场看一看,也许能让我回忆起一些往事。
虽然我的记忆差不多已经全部损失,但是,我家住何处却记得很清楚,这就像条件反射一样,记忆力再不济,也能一下子回想起来。
我不能露面,只能暗地里观察,从自己的一些细小的表现中去发现问题所在。
那时的我住在一幢破楼的二楼,楼已经有三十多年的历史,本来质量就不太好,再加上三十年的风雨侵蚀,就显得更加的破败了。
我下车上楼,“我”大门上的那把电子锁与楼的古老很不般配,我记得那是因为防盗门已经锈得不成样只能更换时,那种机械锁已经无处可购。我将手掌放到扫描器上,门打开了,我再试了试密码,也获得通过。
当我走进屋子,第一个感觉,我不是回到三十年前,而是四十,甚至五十年前,因为这屋子里的摆设,与我知事时的印象没有任何的区别,除了灰尘很厚、家具破烂以外。一直以来,我都没有过对这间屋子的回忆,现在,它们突然被我从记忆深处或者潜意识里提取出来,使我感到异常的亲切,但又是那么的陌生与难以理解,当时的我怎么会是这样的一个样子。
这套房子有厨房、卫生间,却没有阳台,算是比较老旧的设计,我的房光线最好,朝着小区的中庭,在搬家时,由我主动提出,因为这间光线好,便于读书学习。我走进自己的房间,窗户紧紧地关着,里面的衣物、卧具、食品散乱地摆在屋子的各个角落,混合着各种气味的气体扑面而来,令人难以接受。我又走进了父母的房间,房间倒是比较整齐,但里面满是灰尘,散发着浓重的霉味,朝前一走,立即感到脸上沾上了蜘蛛网。仔细看墙面,那上面已经有了大大小小黄色的斑块,而那壁与墙连为一体的柜子,门板全都掉下来,里面摆放的衣物、棉被全者裸着。
我记得在我房间的柜子里有一本影集,于是再是次回到那间屋子。当我伸手触到柜门时,柜门“咣当”一声坠到地上,我把它捡起来倚在床边。我一拉抽屉,另外几扇门又掉了下来,转眼间,这架柜子就成子一个光架子,里面乱七八糟塞着的东西全暴露出来。我取出影集来,坐到床边准备翻看,抬头,我却看到了面前的一个书架,上面整齐的摆着许多成套的图书。那是我父亲的心爱之物,当年,可让他费了不少的本钱,虽然算不上多,但却是他精挑细选出来的精品。以前,我从来不喜欢读他所收集的这些书,所以除了父亲本人,就再没有动过,现在整齐地摆放着,却可以明显地看到因为灰尘太多而使书页朝上一面开始发黑。
我打开窗户,让新鲜空气透进来,但我还是搞不明白,当时的我为什么这么不讲究,屋子不但像个狗窝,而且更像一个精神颓废者逃避世界的黑屋子。
影集里的相片并不多,没几下我就翻看了一遍,在第二遍时,我看得更加仔细。这些相片中,我占的比例最大,父亲其次,有我妈的形象的不足五张,但我的相片仅只有十岁前的。看着相片里的人物,我再次疑惑不解,这么多像亲人一样与我合影的人,他们都到哪里去了特别是我的父母,他们到哪里去了,好像从十岁起,我的全家都从影集里消失了。
我记得家里还有一张光盘,那是我五岁生日时父亲为我拍的,里面记录了我生日那天,外公外婆、爷爷婆婆还有小姨来为我祝生的场面。所有的人围坐在一起,一边聊天,一边吃火锅,在吃生日蛋糕时,小姨还把奶油抹到了我的鼻尖上,逗得大家哈哈大笑。那奶油实在太好吃,我不但把鼻尖上的舔吃了,还一把拖过小姨手上的那把塑料刀舔了个一干二净。就那情景,每当我想起它,都是那么的甜蜜,这一天,我的脸都兴奋得红红的。但这些人呢他们就像一盘录像带一样,突然就被抹得彻彻底底,如果不是看到相片,我不但不能想起他们的形象,更是连曾经有过他们这些人都没有任何的印象。
看着这些人物,我很想痛哭一场,但又找不到丝毫的原因,难道我曾经失忆过,把三十多年前的所有事情都弄丢了难道我的以前比现在更加浑浑噩噩,把自己的人生都迷失了
我捧着影集,走进了父母的房间,想重温那些时光,但我却无法想象与父母一起生活的情景。我倒到了父母的床上,厚厚的灰尘腾空而起,弥漫了整间屋子。我想从记忆深处或者潜意识里挖掘一些碎片,但我只依稀忆起,在十岁之前,我有过跟父母同睡的经历,那是在冬天最冷的那些时候。
我的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滴落在尘土里,“條”一声就没有了踪影,它多么像我的人生或者记忆,但我对它却无能为力。
第一百三十二章 三十年前的自己
更新时间2012915 11:45:40字数:2644
一直以来,在我的记忆里,能够记得清楚的只有我的工作,因为我的身体素质已经告诉了自己,我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一名接受过严格军事训练的人,但当我回到三十年前住过的房间时,我突然明确,我没有那么光辉的过去,我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保安。
我驱车朝我工作的地方赶去,我没有刻意去明确我的工作地点,只是凭着感觉。
我工作的地点是朱氏集团建设的长江风景区,因为景区很多建筑与布局都模仿欧美风格,所以也被人称为洋人街,这名字通俗易懂,很快就叫出了名。但是,这是一个相当低俗的地方,建筑简陋、粗糙,以一些粗鄙的标语与游乐项目赚取游客的眼球,其最大的特点是东西够多,人员够俗,而且景区内不收门票,所以一到过年过节,简直人满为患。这里对员工的管理相当严格,但换一种说法也可以说是对员工相当的刻薄,员工工资低,工作强度大,工作时间长,稍有不慎,就会被扣一大笔钱。如果公司想开销你,总会找一些理由扣你的钱,然后不由得你不主动提出辞职。当我驾车行走于街道时,看到朱氏馒头的招牌异常醒目,我妈曾经在此打工。她是工作一天休息一天,工作时最短十四个小时,最长二十二三小时。一个娇小的女人,不得不像一个男人一样抱起五十斤重的面粉袋,推一两百斤重的的车,但工资却仅能养活自己。这么重的体力活,她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呢
我父亲是一小学教师,工资不高,但一家的生活与积蓄全靠他,我没有看到自己的身影,转而去寻找我父亲工作过的地方。我父亲工作的学校离洋人街并不远,但当我到了那个地方,却一点也想不起父亲工作的样子,应该是父亲很少在家里谈学校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