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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呢,交杯酒,不曾交杯叫甚么交杯酒,你这不是忽悠人民大众,要让朕这杯酒心甘情愿的喝下去,再来一杯,真正的交杯。”
“陛下放心了。”李恪笑道:“我和名儿再来一杯便是”
“嗯”萧氏颇为羞涩的一笑:“再来十杯都可以。”
“豪气啊,三嫂”李治哈哈大笑。
“噢”闷头喝酒的钱不丰也是一声惊叹:“不想jio弱女子竟有如此海量”在座之人便一齐大笑了起来,接下来李恪和萧氏萧名儿又交杯了一次。
喝完后,李恪双目闪亮,竟是感慨万端:“二十余年,天下格局又是一变。北方成了我大唐的狩猎场,突厥灭了,辽东三国也灭了,就连吐蕃也灭了,如今就连我这个造反的y谋家也被平定了,这天下终于要安静下来了。往后,至少二三十年怕是无战事,不过这也不一定,陛下你在高原上养了那些兵,耗资不可想象,三哥估o着说不定很快又会重燃战火,扫视一下周围,除了东瀛,陆地上怕是有心图谋萨罗珊bo斯,这就要和黑衣大食直接火拼上了,这场大战将是条漫漫长路,也许还得再熬上几十年,不过陛下向来能创造奇迹,说不定几年过后,大食也要俯首称臣了。人生有年,我今日只先走这几步,看看,义府兄,还有不丰都已经都是两鬓白发了。陛下还年轻,倒是不怕。逝者如斯夫,还希望我李氏皇族下一代更强,恋栈无功,虚度岁月,我李恪也算是一jin雄了,如此岂是我之作为何如归去,何如归去啊”
一席话百味俱在,说得场面默然了下来,李义府和钱不丰都是唏嘘不止,李治也有一点感慨,身体是年轻,这心啊,已经变了。遥想昔年,自己信奉人不猖狂枉少年,可如今这算是成长的代价竟是齐齐的大饮了一杯。
萧氏拭泪笑道:“难得我夫今日至情至xg,正有乐师,我便唱一支歌儿给各位如何”
在座之人自是一片叫好,李义府喊了一声,门外廊下穿的厚厚的乐师们便奏起了悠长的序曲,等待歌者有词便随行伴奏,也算是技术一流了。
萧氏便站了起来,向李恪递一个灿烂的笑脸,便翩然起舞,深情的唱了起来,那却是一首踏青时的情歌,词儿却是因人而异的:
“何处浣纱,新人流连君梦;
执一叶梨花,披一袭殷红;
小乔昨日初嫁了,周郎可曾赤壁千堆雪
诗经卷起了妾的愁眸,我自步步生莲。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玉笔的遗憾君可曾遗忘
你不曾给我一次回眸,我却始终在对你微笑。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一时唱罢,座中同声赞叹。李恪便爽朗笑道:“名儿与我相识十余年,今日竟是第一次放歌。我便也来和一曲,也不枉我夫妻夫唱fu随一世。”
“fu唱夫随,fu随夫唱,可以啊,清河,把那个歌词记一下,回头我们也对唱一二。”李治一阵调笑,说的有趣,众人便大笑起来。
却见李恪自座中站起,大袖一摆,苍哑厚亮的歌声便绕梁而走:
“菩提无树,何谓生,何谓死,浮生皆苦;
莫执着,轮回中,心若一动,便已千年。
愿来生,不负如来不负卿。”
暮sè已至,灯烛大亮,歌声戛然而至李恪哈哈大笑,座中却是唏嘘沉寂,谁都能从那悲怆苍凉的歌声中听出李恪并没有糊涂,他清楚的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时刻
“夫君”萧氏哭喊一声,扑过去便抱住了李恪。
这个时候李治站了起来,道:“三哥,你即已作此叛乱之事,朕便要给世人一个交待,不想兄竟如庄子一般旷达,也算得将生死置之度外了。若有心事,便对朕说吧。”
这个时候,一个小男孩跑了进来,他一下冲到近前,死死的跪在地上不断叩头,哭求道:“九叔,你记的我吗我是小琨啊,我求你放过我的爹娘吧,他们以后再也不造反了。”
场面一下子诡异了起来。寂静中,小李琨哭声是那么的刺耳,他一边哭泣一边说着甚么,说的人心酸酸的。
“琨儿,下去,快下去”李恪首先回过神来,大喝冲上前,他额头青筋暴跳着,脸sè青得可怕。真的冒犯了皇帝,谁都是死罪,更何况自己的结局都注定了,更改不了了,“李恪”必死。注意这里
“琨儿,快出去,听话。”萧氏抢上前,一把抱住孩子,在他耳朵边上小声道,“回去,听话,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听娘的话,琨儿不是娘亲的好孩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