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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可边军即便再精锐,终究是众寡悬殊,到底能不能顶得住还是个问题呢。
所幸的是,紫禁城内的进展比想象中顺利,虽然阻碍很多,但是由于正德的乱入,让禁军本来的分进合击变成了添油战术,想必王岳的中坚力量已经消失了,那么下面就是斩首了。
得加快速度并没有人发现,谢宏从容镇定的外表下,掩盖着的是一颗焦虑的心。
“大人,抓到了一个太监。”近卫军的行动主要以小队为单位,因此转向容易,接收军令也快,敌人溃败以后,谢宏马上就追加了清扫战场,并且追击残敌的指令,很快就有了战果。
“嗯侯程,我好像没下令抓太监吧这是怎么回事”谢宏一抬眸,眼中有些疑问之色。
这里是紫禁城,是太监扎堆的地方,尽管打起来之后,一般人不敢靠近,不过误抓几个围观打酱油的也不是啥稀奇事儿。所以,谢宏的军力可是让近卫军挑将校抓来着,而以近卫军的令行禁止,应该不会出这种错误才对啊
“大人,有败兵说,这个太监是王岳派来监军的”违反军令在近卫军中可是大错,侯程急忙辩解道。
“啊哈这不是赵公公吗好久不见,一向可还好吗”打断侯程辩解的是刘瑾,他今天被正德吓得不轻,因此连谢宏把正德推上第一线,他都没发表意见,可这时看见老仇人的狼狈相,他却是忍不住跳了出来。
“谢大人,刘公公诸位”赵廉讪讪的抬起头来,腆着脸挨个招呼了一遍。
他智谋很高,逃跑的时机掌握的也不错,只可惜他没参加过棒球队,没练习过往返跑,刚刚又是疾跑而来导致体力耗尽,而勇士营崩溃的又太快了,因此,他就悲剧了。
尽管没象梁成那么倒霉,被乱军推倒踩死,可他却被近卫军给抓住了,眼看着刘瑾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其他几个太监也都是冷笑着瞪着他,他的一颗心都要蹦出来了,被吓的
八虎是正德的铁杆,王岳是外廷的死忠,而他却是王岳的心腹,因此,他跟八虎的关系也是可想而知。闯乾清宫的那一次,王岳可是把刘瑾狠狠的收拾了一通,他也没少推波助澜,这个时候落在敌手,那是不用想有个好了。
“赵廉”谢宏也知道这个人,今天这场恶仗之前,他也是做了不少准备工作,基本上是知己知彼了。
“正是奴婢”赵廉也认识谢宏,他偷眼在人群中看了看,却没找到正德,正有些奇怪,听谢宏的声音响起,立时又是一个激灵,这位可比那几个老仇人可怕多了,瘟神耶
“王岳现在何处”谢宏哪里管他心里想什么,他的目标只有王岳一个人,只要杀了王岳,紫禁城的局势就会彻底控制在手中,然后就可以考虑对付京营了。
“”赵廉低头不语,他是王岳的心腹,王岳完蛋,他也跑不了,招供不招供好像没什么区别。
“哼,你要顽抗到底”谢宏冷喝一声,继而又是冷笑:“你既然是王岳的死党,如今也只有死路一条了,不过你招供与否,却关系着你的死法,本官数三下,你若是还不招,那么刘公公,人就交给你了,你好歹也是厂公,别让他死的太痛快了。”
刘瑾大喜:“放心吧,谢大人,小人一定会好好招待赵公公的,咱们可是老朋友了,不和他多亲近些时日怎么行呢你说对不对啊,赵公公”他半是配合谢宏,另一半也未尝不是出自真心,作为八虎之首,刘瑾可是被王岳一系人打压了许久了。
“别别,我说,我说”赵廉大惊,作为王岳的亲信,厂卫刑讯的时候有些什么花式,他再知道不过了,要是真的被送进去了,又是由老仇人刘瑾主持,那就真是求死不得了。
何况,以他的了解,现在供不供王岳出来,也不过就是耽误些时间罢了。如今紫禁城内的中坚抵抗力量已经消失,说好会前后夹击谢宏的缇骑也不见踪影,剩下的只有观望不定的几个卫,等外廷下定决心派援兵进紫禁城,只怕王岳早就变成尸体了。
虽说只要王岳活着就可能有变数,可就为了那点可怜的希望,让他求死不能,赵廉却是不肯的,士大夫们不是经常说,君子要善于审时度势么现在他最好也识时务一点,这才是君子之道。
“奴婢跟勇士营汇合之前,王岳带人往慈宁宫去了。”
“慈宁宫”谢宏微微一皱眉。
“莫非他想挟持太后这个老匹夫当真大逆不道之极,串连外廷威逼万岁爷不说,居然现在到了穷途末路之时,还想着忤逆太后,真是”这次轮到刘瑾大惊失色了。
王岳要是挟持了太后跑去跟御马监汇合,那形势可就不好说了,禁军虽然被近卫军歼灭和击溃了两三千人,可剩下的也还有五千之众,要是有了太后的名头,也许军心就稳住了,那样一来
“传我将令,全军继续向北行进,目标慈宁宫”谢宏依然不动声色,等传令兵应命之后,他又转向马永成道:“马公公,请你到前军带路。”
“谢大人,可是”刘瑾急了,王岳要是已经挟持了太后,肯定已经不在慈宁宫了,去那里岂不是扑个空
“不用多说,我心里有数。”谢宏神色淡然的摆了摆手,打断刘瑾的话头,反问道:“刘公公,谷公公,三公公,你们有没有胆子去一趟御马监,然后再去一趟东华门”
“啊”三个太监心里都是打了个突,这当口去御马监还有东华门会不会被人当场乱刀砍成肉酱啊
“不敢去这可是大功劳。”谢宏神秘兮兮的笑道,语气里充满了诱惑。
“”三公公不单没节操,胆子也很小,尽管对那个大功劳很向往,可还是不敢抬头,看得谢宏都是叹了口气,本来觉得这人马屁拍的不错,打算送个功劳给他的,结果他自己不敢接,那也只好算了。
“大人,我等愿往。”另外两个太监胆子却都不小,他们也想明白了,富贵险中求,走了这一趟,等日后大局已定的时,想必御马监也就掌握在自家手上了。
“谢兄弟,可单凭咱家和老刘,只怕很难说服那些禁军指挥,而且路上”谷大用应声之后,又提出了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