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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正面硬抗,而是跑进了西苑
可刘瑾总觉得,被清君侧,那种传说中的事情应该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可听过斥候们的探报之后,他傻眼了,文臣们都私下调兵了,他们的目的还需要怀疑吗
刀已经出鞘,就算不废立皇帝,至少也是要见过血才会收回去的,血,自然就是他们这些天子近臣的。
本来对谢宏还有一丝指望,觉得他跑到西苑来不应该是单纯求庇护来的,至少也应该有点什么阴谋诡计才对,可当他满怀希望的提出询问,却得了这么一个严重不靠谱的答案之后,刘瑾崩溃了。
“谢宏,你这个不得好死的,要不是你在京城里搞风搞雨,怎么会闹到今天这般田地咱家等这些人被你连累了,倒是死不足惜,可你却是连万岁爷都连累了,外朝那些大臣们一个个道貌岸然的,背地里手黑着呢即便是万岁爷,他们一样不会手软,老皇爷是怎么死的还不是李广那厮闹得你不知道,当咱家也不知道吗呜”
刘瑾突然坐地大哭确实吓了谢宏一跳,尤其是他最后说出来的宫闱秘闻,谢宏完全就没听说过,他最初穿越的时候,可是连弘治是正德的老爸都不知道的,怎么可能知道刘瑾口中的这些秘闻
“老刘,慎言这等事也是可以乱说的”谷大用等人被刘瑾吓了一大跳,急忙上前劝阻,能在宫中呆这么久的,又有哪个不知道万言不如一默的道理
“慎个屁,大祸临头了,你,你,你还指望能活命不成说不说的又能怎样”刘瑾坐在地上挨个指点着,边哭边骂:“当日李广不过是帮老皇爷算算命,赚点银子,结果就被逼着自尽了,老皇爷后来想要整顿司礼监,结果没过多久就驾崩了”
“你们看看自己都做了什么吧谷大用,你陪皇上打台球,没日没夜的,蛊惑圣心的罪名你逃得掉小三儿,你别以为你有了靠山就没事了,你写的那些东西打了多少读书人的脸你知道吗等靠山一倒,你被千刀万剐都是轻的还有你,你,你”
刘瑾头发也披散开了,一副彻底豁出去了的样子,大声吼叫着:“尤其是你,谢宏,你是不用想好了,大明开国一百多年,就算把王振都算上,也没你闹腾得凶,他不过是陪英宗皇帝亲政了一趟,你看看你干了什么你简直就是在造反呐造士大夫的反”
说着,刘瑾又是阴测测的一笑,“你知道为什么除了那个落魄到家的唐伯虎,还有工部那个曾老头,朝中就再没人投靠你了吗你不知道吧咱家知道”
谷大用等人已经被刘瑾疯狂的模样吓住了,那些少年则是完全不懂刘瑾在说什么,毕竟他们进京才不到三个月,之前不过是边镇的普通军户少年而已,哪能有什么见识本来预定的小学,由于训练任务太重,他们还没来得及上呢。
少年们倒是看出来了刘瑾对自家大人不敬,可他们如今都已经惯于服从命令了,谢宏既然没有说话,他们也不好贸然动手收拾刘瑾,尤其是谢宏似乎还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
谢宏当然听得入神了,刘瑾这可是爆料诶,有关于弘治的猛料,要不是刘瑾这时说出来,他又怎么会知道这样的秘闻呢
弘治原来也曾经有过宠信的太监,那个太监的名字还很霸气,甚至还起过重掌司礼监的念头,这真是太有传奇色彩,太八卦了
不过谢宏转念一想,倒也不觉得太意外了,毕竟正德多次跟他说过,弘治虽然表面谦和,实际上也有一颗不安分的心,只不过他的成长经历更加坎坷,因此才不曾表露出来罢了。
其实,从他经常带着儿子出宫闲逛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些端详了,实际上,弘治对文官们也不是如表面上的那么谦和的。
至于刘瑾说的弘治的死因有异,这件事倒是不好说的紧,但是弘治死于壮年,这总是没错的,至于是不是文臣们下的手,谁又能知道呢
谢宏可以肯定的是,在大明朝,只要重用太监跟文臣作对的皇帝,一般下场都比较凄惨。
英宗重用王振,结果在土木堡被鞑子抓去了,鞑子想用他换点赎金,结果居然被文臣们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好吧,他很不合格,可终究是个皇帝诶,多少也能值点银子吧
让他复辟的夺门之变与其说是文官们搞出来的,还不如说是武将和勋贵们最后的一次挣扎,主导那场行动的可是武将石亨
然后是重用刘瑾的正德,可怜的朱厚照死的比他老爹还早,三十刚出头就落水而死,这个死因实在是让人无语的很,至少谢宏现在是知道的,正德的身体到底有多么健壮
最后是重用魏忠贤的天启,这个倒霉的木匠皇帝虽然不是正德的子孙,不过遭遇跟正德十分相象。
同样没留下子嗣;接任者同样是个比较败家的嘉靖喜欢挑动文臣内斗,崇祯则是全心全意的相信文臣,然后一受到挫折就怀疑自己看错了人;这俩人连死因都一样,落水身亡。
由此可见,想在明朝当皇帝,尤其是要当一个有作为的好皇帝,千万得先练好水性,否则一不小心就落水身亡了。
即便被这些猛料震惊了,还因此浮想联翩,可谢宏还是被刘瑾问的那个问题吸引了注意力。这个问题其实他也是疑惑已久,历史上的弄臣奸臣很多,可即便是童贯高俅之流,手下也是有不少走狗的,怎么就没有朝臣投靠自己呢
曾鉴不能算,唐伯虎其实也是个意外,正经来投靠自己的,也就只有严嵩了,可那位也是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才来的,谢宏有点郁闷,难道自己的魅力值就这么低
刘瑾虽然是在质问,实际上他并没指望谢宏回答,或者说他根本就是已经失去了理智,只是在发泄心里的恐惧罢了。
“咱家权势不如你,圣眷不如你,可是,嘿嘿,朝中可是有不少人跟咱家暗通款曲的,其中至少有两个侍郎,至于举人,哼,咱家都不屑去理会,你很奇怪吧”刘瑾的表情告诉谢宏,他确实疯了,连这种机密的事情都说出来了。
“刚刚吏部侍郎焦芳还给咱家报了信,说文臣们会在四天后,也就是朝贺的那天动手,这样的情报,你得不到吧你肯定得不到,因为三品以下的官员是不可能知道这种机密的要不是焦芳给咱家写过效忠书,他恐怕也不敢送信,嘿嘿”
刘瑾又是阴笑一声:“原因很简单,他们不敢跟了咱家,日后等咱家失了宠或者倒了霉,他们八成也会跟着丢官,不过,也就是这样罢了,顶多就是丢个前程,名声毁了,身家性命还是能保住的,要是运气好,兴许连官职都不会丢,这样的前例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