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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炉实验,没有和爱因斯坦商量,带着自己的两个学生跑到三号区去偷铀235样本,在回去的路上被执勤的特工发现,整整训问了一夜。到第二天天还没亮的时候,忽然传出炸药和穹窿实验室地图被盗的消息,正巧就发生在3号区,冯诺依曼三人无缘无故的背上这个重大黑锅,本来偷取铀原料样本为了实验项目即使被发现,解释清楚之后也不会有什么大麻烦,可要是偷取炸药和穹窿实验室地图就非常耐人寻味了,这种行为很容易被人理解为是怀有重大敌意,对国家安全构成重大威胁,后果是什么,冯诺依曼当然清楚。
回到自己的实验室后,爱因斯坦躺在自己那张行军床上怎么也无法入睡,他在想:记忆中的冯诺依曼,虽然到穹窿实验室工作的时间只有一年,但他的实验项目却屡屡得到科技部的重视,冯诺依曼也很快跃升为一线科学家的行列,他难道是一个不坚定分子吗有必要冒着生命危险偷取炸药和地图吗在与这位低调的科学家为数不多的几次谈话中,这个人给他的是一种摄人心魄的正气与才华,若不是欣赏冯诺依曼正直的品格,自己都会被对方的科研能力压得喘不过气来。冯诺依曼是一个天才,无论什么问题,他都能看到问题的本质,精辟的分析,以超乎理性存在的灵感和天赋去找到解决问题的途径。这些并不仅仅在于他的专业,他的实验室里,有中国人,犹太人,还有其他受到政治迫害的苏联人,在冯诺依曼的带领下,几乎亲如一家,精明的犹太人,都在冯诺依曼父亲般的关怀下,变得热心,变得不记得失,甚至不记劳苦的工作。然而,这并非使用什么手段,而是一颗赤诚的心。
巨龙的怒吼 第一千零三十一章 奇怪的盗案
于是,爱因斯坦拨通了赵秉钧的电话,愿意以自己的科学成果和性命担保,让冯诺依曼参与事情的调查。赵秉钧明明知道这是违反原则的,但是他没有拒绝,而是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让冯诺依曼作为第一责任人去指认现场。
就这样,冯诺依曼回到了自己的实验室。早上起来的时候,来了一个文职军官的特工,告诉冯诺依曼,他作为第一责任人,要去协助破案,指认现场,而其他两个学生,则被告知除了只能在这个实验室里活动,暂时停止工作之外,他们可以要求看书和报纸,生活上有什么要求只管提。
由于案件的侦破工作还没有轮到冯诺依曼去协助调查,他点燃一斗烟,在荫凉的一角坐了下来。科学家特有的系统化与严谨的思维开始全力开动。炸药样品,电击发装置失窃,这是火箭筒的两个重要部件,装药是秘密配方,通过装药就可以估算到弹头的威力,然而,电击发装置的结构并不复杂,他们把这个东西偷走干吗
在穹窿实验室里,冯诺依曼主攻的是光电和电子项目,对于武器这一方面,他并不在行,但是他也看过一些资料,物件与事件,在他脑海里开始成像。假设火箭筒的装药配方和击发装置已经到了敌方的手中,那么,他们还缺少什么呢火箭筒的筒体这个似乎不足为滤,有了弹头,一个工业发达国家不存在发射不出去的问题,那还有什么东西是必须的呢他试图努力回忆,底火,装药,引信对,就是引信引信是帝国火箭专家冯布劳恩设计的,据说是最先进的技术,这是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压电引信
不能让引信再出问题了想到这儿,他发疯似的冲向了值班室,抓起电话,对着总机大吼:“给我接533专线。”
“口令”
“麻雀出窝”
“请稍等。”过了一会儿,电话那头传出一个沉稳的声音,“诺依曼先生,有什么事情”
冯诺依曼来不及疑惑为什么自己还没开口,对方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而是急切的说:“麻烦你们过来一下,我,我发现了重要的漏洞”电话那头答应一句,马上挂了,剩下冯诺依曼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椅子上。
不得不承认安全局的高效,仅仅过了四分钟,一辆吉普车就开到了院子里。车上跳下两个干练的年轻特工,开门见山的问道:“诺依曼先生,你想起了什么”
冯诺依曼说,“这个武器系统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技术机密,而且并没有采取特殊的保密措施。”两个特工对视一眼,一个马上去和值班室打招呼,要求给出一间安静的房子,另一个则警惕的站在冯诺依曼的身边,不时向四周环视。很快,毛人凤和另外两个特工来到一间房子里,把门窗关了,窗帘拉上,一个特工掏出了笔记本,开始询问,“您能具体说说是什么漏洞吗”
“这种武器上应用了一项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说的新技术,那项技术的全套资料和样品,现在仍然放在3号区实验楼的地下室里。”事关重大,两个特工上报一声之后,就直接带着冯诺依曼赶往3号区。
机要员打开了存放资料和样品的保险箱,里面有两个牛皮的提箱,露出一段小拇指粗的麻绳在外面,还挂着三把锁。毛人凤掏出一枚随身携带的钥匙,打开了一道锁,机要员掏出一枚钥匙,打开了另外一道锁,随后冯诺依曼也掏出一枚钥匙,打开最后一把锁,揭开箱子之后,赫然发现,那根麻绳,连接着捆绑在一起的一枚凝固汽油弹和一枚铝热弹。遇到紧急情况,一拉麻绳,里面的资料马上就可以销毁。通常,一枚凝固汽油弹已经足以,但是,为了保险起见,还加了一枚铝热弹,铝热弹自带氧化剂,即使是水下引燃,放出的热量也足以使资料在几秒钟之内煮成纸浆。箱子里放着一个大的牛皮纸文件袋,上面印着“绝密”二字,封口处打着火漆。冯诺依曼在机要员的记录本上签了名,就拆开了文件袋,仔细的翻阅了资料,抬起头,说:“没有问题。”又以同样的方法检查了装样品的箱子,同样安全。鉴于已经发生事故,这两份东西在经过协商与必要的手续后,已经由安全局接手代为保管一段时期。
夜晚,冯诺依曼在床上辗转难眠,反复的思索,问题究竟出在何处坦率的讲,引信的保密程度虽然高,但是要窃取,其难度并不高于窃取炸药样品。虽然多了个牛皮箱子,但是,他相信自己都可以谨慎的打开箱子而不销毁文件,更何况训练有素的间谍部门的技术人员。引信资料的安全,似乎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特务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这种武器装置和地图资料都是绝对保密的,自己作为穹窿实验室的一级科学家,虽然了解一些情况,但都是和自己最信任的学生,在指定的区域内进行,在其他任何场合都缄口不言。然而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唯一可以认定的就是除了那几个技术员之外,其他人都是嫌疑人。想到这里,冯诺依曼苦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