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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报仇,已经过去了两年,陈有福准备把剑回炉。再来个十年磨一剑。或者等陈森昆出息了,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嘛。没想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胡汉三回来了,李畅居然也有撞到他手里的一天。哼哼,就算姓李的你傍上了唐连云这条大腿,不过。在昌宁县,还是我说了算。
对于唐连云的心思,陈有福也是清清楚楚,他是外来户。在昌宁没有根基,虽然有些背景,但面对昌宁这种泥浆一样的局面,也有心无力,经济历来是政府的事情,唐连云插手进来,就是想从经济入手,特别是在招商引资方面做出成绩来,并借机全面掌管昌宁县的大权。掌握了钱,才能掌握权。
书记虽然是管人事地。但重大的人事任命也要通过常委们讨论,十一个常委中,陈县长的人占了六个。处于多数。涉及到敏感的人事任免,唐连云也难以乾纲独断。所以,李畅提出的上亿投资,对唐连云来说,是一支强心针。昌宁是一个不是很富裕的县,上亿的投资,给县里带来的经济效益是难以估量的,以及由此引发地经济结构的改变而导致权力的洗牌,更是唐连云所期待的。
梦幻珠宝公司地成立本来是唐连云一个很好的机会,从这两年中梦幻珠宝的发展,特别是收购了帝王珠宝之后,梦幻珠宝公司在宜阳已经是首屈一指的大公司了,即使在省里,其影响力也不容小觑。可是,当初成立梦幻珠宝公司的时候,把总部设在了宜阳,对县里的影响就小多了,昌宁县在这里没有得到什么好处。相应的,县里对公司的xx也弱了很多。
唐连云知道李畅的想法,陈有福不走,他很难在县里有大的投资行动。可是这次,李畅好像改变了主意,难道他想正面与陈有福对抗了或者,他认为时机已经成熟李畅这次投资,是实实在在地真金白银,全部要落实到地面上的,并且这种投资不是一次性的,也不是投机性地,后面还有源源不断的产出,为县里带来的税收也将是非常可观的数字。不管怎样,唐连云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李畅一个战壕里的战友。
县长办公会第一次讨论李畅的投资方案,陈有福一派和唐连云一派双方的观点相左,僵持不下。最后,唐连云提出让李畅对他的投资方案进行一次专门说明,这才不欢而散地结束了会议。陈有福想了想也答应了,现在双方都僵持不下,唐连云的建议倒是给了双方一个台阶,陈有福倒要看看,经过两年之后,这个姓李的是成龙还是成蛇了。
好久没有见陈县长了,比两年前老了吧。”李畅听县长办公会的讨论结果之后,神态很平淡。
“李畅,很抱歉把你的投资搅到权力斗争中来了。十个亿的投资啊,会给昌宁县带来怎样的变化和机遇这帮家伙是不是脑袋进水了,为了手里的那点权力,把送上门来的好处都拒之门外。”唐连云愤懑地说。
“唐书记,只要是我的投资,无论怎么样陈有福都不会同意的。这与你们之间的矛盾没关系。投资说明会也不会有什么作用的。”
唐连云惊讶地看了李畅一样,一个年龄足可以做他父亲的老人会与他有什么矛盾呢
“要不,取消投资说明会别去受这个气了。”唐连云有点沮丧。
李畅一眼就看出唐连云装出来的沮丧下面掩盖着的战意,这个永远不会服输的家伙是在试探我的想法呢。
“这个投资说明会不但要开,而且还要开得轰轰烈烈,尽量造大点声势。能不能弄个电视直播什么地”李畅说。
“李畅。你真会说笑话,县长办公会怎么会来个电视直播呢不过,我可以建议把把县长办公会变成县长办公扩大会。把方方面面有关人士都请来,包括新州去的易区长。这个建议,陈有福是没有理由拒绝的。大冬天的,我们给他点一炉火,让他暖和暖和。”唐连云老狐狸一样地笑了起来。
陈有福的反应是在李畅的意料之中,事情已经过去了两年,李畅差不多已经忘记了陈有福父子的存在,但是。在考虑到这个投资前前后后的事情时,李畅不得不考虑陈有福的态度。
陈有福啊陈有福,希望你的态度再激烈一点,反对得再坚决一点。但是,无论你怎么反对,这块地我是要定了。把你赶下台,那是搂草打兔子。顺带着地。
李畅走进硕大的会议室时,尽管有了点心里准备,还是被会议室的豪华惊讶了一下。没想到经济处于中下游的昌宁县,这幢政府办公楼却绝对不会处于中下游。
李畅打开笔记本电脑,调整好投影仪,诺大的会议室已经坐了不少人,新州区的易区长也在座,还有国土局、工商局、税务局等几个重要部门的局长,这几个局长李畅都在不同地场合见过。几个副县长坐在了前排。陈有福和唐连云还没有过来,李畅知道他们干吗去了,按照惯例,县里的第一把手和第二把手总要在会前交换一下意见。唐连云要再一次做出努力,争取说服陈有福。不过,李畅和唐连云一样清楚,这种说服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唐连云也只是把姿态尽量做足,这种姿态也是一种筹码。
上午九点,会议正式开始的时间,陈有福和唐连云掐着点走进了会议室,唐连云走在前面,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与陈有福的这次谈话没有效果,不欢而散的结局。
李畅看见了后面离开两米跟着进来的陈有福,两道目光在空中狠狠地碰撞了一下。李畅稍稍地提升了一下精神力,陈有福心神猛地颤抖了一下,眼睛竟然有一种刺痛感,不由自主地眯缝了起来,最后还是没有抵抗住对方犹如实质般的目光带来地压力,垂下了眼帘。
不知是双方下意识的互相避开,还是因为偶然,两人虽然在一个县城,但是居然从来没有在任何场所见过面。李畅的第一个感觉是,陈有福老了,憔悴多了,也许是为儿子的事烦心,也许是为了权力斗争地操劳,陈有福的脸上明显有了疲态。但是,从那一瞬间的目光对视中,李畅清楚地知道,陈有福的仇恨并没有因为时间而有所消退,那是一双狼一般阴冷的目光,闪耀着噬人的光芒。李畅突然发现,自己在这两年的时间中对面前这个人根本没有在意,更没有去了解他到底在做些什么。只是在这一瞬间,李畅读懂了陈有福的眼神,在陈有福的心中,仇恨如酒,时间越长反而越浓烈,在这两年中,他也许就是品尝着仇恨的烈酒度过来地吧。仇恨,在自己的心中还有多少呢因为陈森昆的陷害,自己不得不使用了禁咒,并且错过了高考,失去了上大学地机会。而陈森昆,也是因为自己的报复,永远失去了做男人的权力。第一场战役,陈家是失分了,但是他的根基还没有动摇,在这两年,他也不仅仅是咀嚼着仇恨佐餐吧。李畅警惕起来。
陈有福的心中却是震惊,他时刻在关注着李畅,虽然陈森昆的案子,没有任何证据指向了李畅,但是他的直觉却让他百分百地相信,这就是李畅做的。然而,传来的消息却一件比一件让陈有福沮丧,才两年的时间,这个家伙到底有了什么奇遇怎么会取得如此大的成绩每过去一天、一个月、一年,陈有福就觉得报仇的希望又少了一分。要不是留恋屁股下的这个位子,自己也许就会
外一番举动了。传言中的李畅已经变得可怕了,可是一刻的感受强烈,那种锐利的眼神,居然让久居上位的自己也抵挡不住。这使得陈有福不禁对自己地布置产生了一丝怀疑。这些布置对李畅真的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