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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纤弱脚丫有点异常,当他轻轻拉过她小脚的时候。脸色一变,原来因为第一次在野外长途跋涉,这傻孩子的脚底已经起了好几个血泡,要不是血渗透白色棉袜,琅邪还不会看出来,她竟然在途中没有抱怨半句话就算是在晚上也没有对自己提起,琅邪怜惜地紧紧着李暮夕,心疼道:“怎么这么傻,痛了就告诉我。”
“我不想成为无道地累赘。”李暮夕低头难过道,即使不能帮上你什么,我也不要你被我拖累。
“什么累赘不累赘的,不准胡思乱想”琅邪摸着她的脑袋认真道,起身从药箱拿出药膏帮她敷上,血泡留下地痕迹在那雪嫩的小脚底板触目惊心,对暮夕来说应该很疼吧,琅邪叹息着帮她重新钻进睡袋,“我留下来陪你,你要是想回家,我们现在就可以回去。”
“不要我要你去登山,就当作是帮我做了我的那份好不好”李暮夕楚楚可怜的坚持道。
“败给你了,好吧,你一个人乖乖呆在这里,不要到处乱跑。”琅邪无奈道。
“嗯,我可是很听话的哦”李暮夕终于破涕为笑,抱着琅邪亲了一口,真说起来她跟琅邪还真没有太多的肌肤之亲。
琅邪走出帐篷的时候,心情也好了很多,这个细节让他对这小妮子的评价高了许多,看来小暮夕以后想做花瓶都难了,出身她这种富人家庭最怕的不是刁蛮自负,怕地就是不懂得付出,自以为是的把男人的付出当作理所应当。
他很快就跟上大部队,只不过这次他和燕清舞的顺序颠倒了个,琅邪轻轻吟诵着苏东坡的词,小的时候因为莫雨嫣妾天都要练习发音,黄梅戏,越剧京剧都会接触,所以琅邪难免也懂点,一首定风波被拉着一根纤细竹竿的他哼的颇有味道。
“这是什么”燕清舞慢下脚步,虽然琅邪也随之慢下,但她就那么固执地等着。
“不懂就算了。”琅邪轻声道,男人对女人,恨其实是一种最懦弱的表现,冷漠,才是最冷酷的行为,现在的他并不会刻意的标榜自己如何如何跟燕清舞保持距离。
老子婆娑,自歌谁答
若不能心有灵犀,那这份爱情就如同二八少女却无流盼眼神,不要也罢。
514 为君消得人憔悴
登高而赋,便是古人特有风骚,吟诵定风波的琅邪并没有那种闲情雅致,但不代表别人没有,那名北大的高材生润了润嗓子又开始惨无人道的听觉摧残,饶是琅邪这种人都没有办法忍受,恨不得把他甩到山脚,就更不要说段绍鹏这群男人和只听惯交响乐的燕清舞,忍无可忍的男生一时间国骂无数,谁知道那厮竟然根本不为所动,让琅邪佩服他强大的神经。
当稍作休息的燕清舞放眼山下的时候,抹了把汗自言自语道:“一览群山小,看来确实应该出去走走散散心了。爸,你说得对,一个人确实应该爬到什么样的位置,才有什么样的视野。”
“未必。”
琅邪眺望远方摇头道,他见过这个世界上太多底层的人,抱负胸襟都堪称绝顶,或者因为命运而夭折,或者因为女人而放弃,或者因为自身的缺陷而寻致自我毁灭。就算在中国,他也遇到不少人才,不是像李玄黄,李巍或者诸葛琅骏这种出身优越的天才,而是柳齐宇,陈破虏和宁禁城这种从贫民窟中一步一步爬出来的怪物。因为琅邪见太多,所以能够淡漠,老人之所以沉稳,就是因为他们丰富的阅历让他们人生的弹性拉得够长。
“站的高度和人的视野既不是充分条件,也不是必要条件,不过”琅邪轻声道,在燕清舞等待他下文的时候,他却隔入了沉思,暮夕的安全是没有问题的,可是这种暗杀如果持续下去,佛都有火气,更何况琅邪这个尽干些无耻勾当的“地狱贩子”,此外号被欧洲雇佣军荣誉主席凯撒拉狄赠与,原因是影子冷锋因为葬送了他整整一支精锐狼狮部队。
“那群人是谁为什么杀你你又是什么人”燕清舞淡淡道。他人已经渐行渐远。
“无可奉告,我警告过你,很多事情。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琅邪回神道,不理会燕清舞开始登山,他的世界。只对莫雨嫣和杨慧愠这两个跟他有亲缘关系的女人,否则即俱是蔡羽馆,韩雅,他也只字未提,就像想要把选择权放在上官明月手上一样,琅邪潜意识中仍然没有固执的霸占她们一辈子。
啊
一声惊呼在琅邪背后响起。燕清舞较弱的身躯滚落悬崖侧,眼看就要跌落下山,如果这个地方失足坠落,除非她是超人,否则必死无疑,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哪怕幸运女神是个同性恋都救不了燕清舞。
心神一惊的琅邪纵身扑去,在最后关头拉住燕清舞的手,喊道“不要松手”
身体在悬崖侧飘舞的燕清舞仰望着这个男人,眼睡中竟然没有半点惊慌。似乎还有解脱的凄美神色,她只是凝视着头顶这双清澈的眸子,漆黑而深邃,此刻没有了让她无法释怀忘却的轻挑和邪气,谁说只有小说和电影中二十岁的男人才有沦桑的眼神。
“不要怕,我会救你。”琅邪坚定道,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低级错误,这个女人平时那颗精明的脑袋被塞进糨糊了吗,怎么会幼稚可笑到要失足坠崖,太庸俗的情节你如果在这里死了,那么燕家就真的要疯狂了。
“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记住我。如果我不死。你会不会忘记我”燕清舞凄美嫣然问道,在这种生死关头竟然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没死,应该会忘记,死了,会记住。但是我不会给你机会,因为我要救的人,近百次任务中只有一次失手,显然你没有这种幸运。”琅邪惯慢将这个有点莫名其妙的女人拉上来。
“我死了,我家肯定会对付你,把过错都划归到你的身上,那么你就会恨我一辈子,这样说来,你就算想要忘记我都很难呢。人生不过百年,并不是所有人事情都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做事,很多时候,我都会羡慕你,羡慕你可以选择自己的人生,哪怕没有爱上你,你都是我第一个试着去爱的男人,真的,我不骗人,琅邪。”燕清舞闭上眼睛,决绝的泪水滑落脸颊,轻轻松开手,本来已经快拉起来的身体再次黯然而华美坠落。
琅邪原本淡漠的眼神悄然璀璨,但那也只是瞬间的事情,很快就归于寂灭,不冷不热不温不灭的那种,随意慵懒的那种。生死,他见证太多太多了,没有所谓的感动,只有疲倦。
“想死没有那么容易的,尤其是面对我的时候。如果选择第二次,我不会拦你。”
当燕清舞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脱离险境,而那个男人已经快步登山,不再理会她。仿若死了一回的燕清舞似乎突然有种明悟的感觉,眉宇间的那份浓郁凝滞忧伤也淡了几分,刚才,她是真的想死的,跟上并不算太快的琅邪,真诚道:“谢谢你。”
“不需要谢我,我只是不希望在北京惹上太多麻烦,我现在已经足够头痛的了。换作别人,我也会救,但如果我不是离她最近的人,不会救。”琅邪冷漠道。
“如果我刚才不是离你最近,你还会救吗”燕清舞清冷的眸子满溢着轻快狡黔。
“想知道答案”琅邪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