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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处处挑衅。然而在经历过无论单挑还是群殴还是暗中使绊子都不能伤其分毫且被李朝修理的很惨之后,这一百人对李朝可谓服服帖帖,指哪打哪,叫偷狗不敢摸鸡。
当然,李朝对天策军宝贝的紧,不同于李家铁骑,这些人可都是他的人,只听他的命令,对于忠心耿耿的小伙伴,李朝护短的厉害。今日若不是李怀阳开口借人,李朝才不会答应。
窝在李朝怀中的李承冷不丁问了一句:“小叔叔,流民是什么”
李怀阳喝茶的手一顿,代替李朝回答这个问题:“流民啊,是一群需要帮助的人。”
热血儿郎尽义举
天蒙蒙亮,东都城外的流民们被一阵整齐划一的马蹄声吵醒。
相熟的流民哆哆嗦嗦的靠在一起,心惊胆战地看着这群身披战甲的年轻士兵,男人护住女人,女人护住老人孩子,个个神色戒备。
他们不远万里逃难来到东都,为的只是能够活下去。三万流民长途跋涉,背井离乡,最后剩下不到三千。他们已经无路可去,谁要敢断他们生路,他们会拉着那人一起陪葬。
发须皆白的老者颤巍巍地在旁人的搀扶下走到最前面,他年事已高,见识阅历都比别人要长,即便真有什么祸事,也由他一力承担。反正他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死不足惜。
“诸位军爷,可有要小老儿效劳的地方”
清一色的少年将士并未答话,牵动缰绳驱使坐骑让开一条道路,面容如玉的俊朗少年骑着黑色骏马走出,红缨锁住的银枪背在身后,精钢红铠紧紧贴在身上,衬出少年修长的身形。在距离老者十余米的时候,少年纵身跃下马背,牵着缰绳慢慢走到老者身前。
流民们暂居在树林中,树叶树皮已经被啃食许多。入目的尽是疮痍,杂乱破烂的东西胡乱堆在一起,看上去如同垃圾场一样。碎掉一半的瓷碗中剩着半个干硬的馒头,已经能看到上面的黑斑,周围甚至有苍蝇飞来飞去,即便这样,还是被六七岁的小娃娃珍宝似的捧在怀里,生怕摔了。
褴褛的衣物不能蔽体,脏兮兮的挂在人们嶙峋的身体上,破开的地方露出清晰可见的骨痕,那是瘦弱到一定程度才会出现的痕迹。流民们或目光呆滞,或神色麻木,行尸走肉一样,几乎毫无生气,很难想象,这样一群人,能够从西边不远千里来到东都,究竟是经历何种苦难,才会让活生生的人变成这副模样
李朝叹口气,在老者面前站定。
“老先生,我等是前来帮忙的。户部的李怀阳李大人正带着筹集的军资往这边赶,最多小半天的时间就能赶到,我等先行一步,给老先生报信,顺带通知大家将地方收拾一下,准备搭建帐篷。”少年的声音清清亮亮,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味道,虽然年幼,却更给所有人信服的感觉。
“小子们,开工喽”
随着少年的一声清啸,鲜红的天策大旗迎风而起,在风中猎猎作响。大旗之下,一百名少年有条不紊地分工合作,一口口铁锅被合力架起,一袋袋大米被搬下货车,劈柴烧火、担水淘米、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东都城外的上空飘起阵阵诱人的米香。
白发老者用力吸吸鼻子,咽下一口口水。刚刚挑来一担柴火的李朝走到对方身前,笑嘻嘻地说道:“老先生,快别愣着,让大伙都来领粥,吃饱之后才有力气干活。”
老者紧紧握住李朝的双手,眼中泪花点点,他想说什么,张张嘴,却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抓着李朝的手不断摇晃。末了,老者朝李朝深深鞠下一躬,声音哽咽。
“小老儿,小老儿替这三千父老乡亲,谢过小公子。”
李朝被这一鞠躬整的眼眶发红,他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何德何能担待得起老人家这深深一躬他急忙双手托起老者。
“老先生,你这可是折煞小子了。”
李朝将老者扶到旁边的树下,亲自舀一碗热乎乎香喷喷的米粥送到老者手中。
“老人家,趁热吃吧。”
哪知道老者死活不愿意开动,直到确认每个人手里都端着盛满米粥的饭碗时,他才慢悠悠的开动。尽管此时粥有些凉,老者仍然吃的津津有味,一边吃,一边耸动鼻子,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
多少天了,他终于又能吃上一口饭,终于,不会死在这里可是,悲伤的情绪却不可抑制的迸发。他的儿子儿媳,还有年幼的孙子,都没能挺到这个时候,全部病死饿死在逃难的路上。想到孙子临死前瘦小的样子,老者忍不住涕泪纵横。
宝儿,爷爷,爷爷没用啊爷爷
与老者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悲伤的情绪弥漫在周围。没有经历背井离乡的无奈,没有遭受生老病死的苦难,这群正处在花季雨季的少年们,无法体会他们的心情。李朝默默的打个手势,少年们悄无声息的全部退下。
他们退至树林外,谁都没说话,气氛难得一见的压抑。
车轱辘转动,嘈杂的人声由远及近,李怀阳带着大部分军资朝这边赶来。小李承坐在最前面的马车上,上蹿下跳,看到李朝之后更是兴奋的直挥手。
“小叔叔,小叔叔”
马车还没停稳,李承就要往下跳,索性李朝眼疾手快及时抱住他,才没让他摔下来。“你怎么来了”
李怀阳从马车中探出头来,酸溜溜道:“小家伙一直吵着要找你,饭也不吃,没办法,我只好带他过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儿子呢”
“我可生不出这么大的儿子。怎么样,路上没出什么事吧”
“出了点小状况,不过有贵人相助,顺利解决。”李怀阳神神秘秘的眨眼。
“贵人,谁啊”李朝眼睛一亮,难不成
“朝儿”
“朝儿”
一男一女两道声音传来,熟悉的声音让李朝喜上眉梢,他果然没猜错,李骁李绵回来了李朝在原地又蹦又跳,不消片刻,两道异常熟悉的身影同时出现在他身边。
“大哥二姐你们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还要一个月吗怎么这么快”
“师门那边临时决定的,所以提前一个月,怎么样,你还好吧”十七岁的李骁跟父亲李道安长得如出一辙,也不知道莫西风是怎么操练李骁,把人练得又黑又壮,站在李朝面前,跟小山墩没什么两样。他精壮的胸膛上覆盖着诡异的黑色纹章,纵横交错,比上次见到他的时候又多出几根。红尘一脉的功法比较特殊,以自身血脉激发自身潜能,多使用掌法、刀法,身上拥有的纹章越密,修为越高。不用系统观察,李朝也知道大哥的修为精进不少。
“好小子,又长高不少这么下去,都快追上你姐姐我了。”李绵跟他娘柳芊冉一样,豪放怪力女,一掌拍在李朝的肩膀,疼的李朝呲牙咧嘴。
“哎呦喂,我的好姐姐,你不是学的舞乐之术么,怎么还这么大力气,这么下去,有人娶你才怪”李朝不敢与李绵动手,只能在嘴上占便宜,结果换来李绵再次的暴力袭击。李骁在一边看的嘿嘿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