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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晴。”
陈晴嗯,应该是辰晴。冥风摸摸她脑袋,笑道:“都说女儿像父亲,你却只像你娘,一点没有你爹的影子,可惜呀”
“可惜什么”女孩不解地问道。
冥风自觉失言,淡淡一笑:“没什么这样也挺好”就是我差点没认出来而已。
女孩于他的话半懂不懂,心中也搞不清楚他什么没认出来。她被倒吊在树上一宿,又累又饿,勉强走了几步便不想走了,扯住冥风衣角道:“走不动了,哥哥抱抱”
冥风有意逗她,笑道:“想要我抱”
“嗯”女孩忙不迭点头。
“叫哥哥可不行”
女孩侧头道:“那该叫你什么”
“这个嘛”冥风想了想,“叫声伯伯就抱你”
女孩睁大了眼睛:“你这么年轻,怎么会是伯伯”
冥风咳嗽一声,摆起架子道:“怎么不会我与你父君平辈论交,你就算不叫我一声世伯,也该叫声世叔。”
“真的么”
“不信回去问你爹娘”
女孩摇头,脸露茫然之色:“可我没有爹,也没有娘,就只有师父”突然脸露喜色,冲着冥风身后叫道:“师父师父你回来啦”
冥风扭头一看,远处缓步走近一人,一袭白衣,纤尘不染,正是辰汐。
只见他远远地向冥风点了点头,随后便对女孩道:“阿悦,你又到处乱跑,害我一番好找”
冥风的第一反应就是伸袖去拭额头,也不管到底冒出冷汗没有。心中将自己没有贸贸然去抱她的英明决定庆幸了一万遍。三两步抢到辰汐面前,冲口道:“你们,这是唱哪出”
作者有话要说:阿悦回来啦不过,离“大神和小妖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还有段好远好远的路要走哦
不过,要是有同学给花花的话,一朵花可以缩短一光年哟,真的
、师父
这小女孩自然便是重生后的阿悦。
当年辰汐将她那缕残魄投入莲池中,以内丹化成莲花,为她重聚魂魄。这里本是她当时自刎身死之处,那些消散的魂魄亦多数滞留在此,一受到感应,都纷纷返回,凝聚于那朵莲花中。
才短短七年,她的三魂七魄已重聚了大半,声音形貌都已俱全,活脱脱便是阿悦的模子。连贪玩佻脱的性子都如出一辙。冥风一见之下也不由佩服辰汐的手段。
只是还唯独少了主宰记忆的那一魄。要知记忆与形貌体态不同,本就属虚无之物,无迹可寻。好端端的生灵丢失了记忆尚且难办,要为一缕魂魄寻回记忆,更是渺茫。此事强求不来,只有等她魂魄健全后慢慢自行恢复。
“阿悦,我找了你大半夜”辰汐虽是责备,语气却十分温柔。
阿悦却撅起小嘴,不悦道:“师父,我都说了好几遍啦,叫我辰晴不要再叫阿悦”顿了一顿,又道:“或者叫小晴也可以”
冥风向她看了一眼,奇道:“小晴”
“好吧”辰汐无奈:“小晴,这一宿你跑哪去了”伸手替她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头发,“不是跟你说过,我不在的时候别乱跑”
阿悦眼望别处,支吾不答。辰汐继续执掌水神,自是不可能真正的隐居于此,时常因公务而外出,近些年更是莫名多了无数水妖为患,比之以往更是忙碌。带着她同去毕竟多有不便,因此每次外出前总要好言叮嘱一番。
血海魔池虽被他以无尚仙术化为莲池,但根源究属邪物。自来物以类聚,如此敞开的魔池散发出来的气息,自会吸引妖魔精怪趋之若骛。好在有辰汐一颗内丹镇在池中,这些妖魔自然不足为患。但如此一来,清源山附近一带便总有妖魔频繁出没,阿悦年幼无知,辰汐一走,她无人陪伴,便常与一些小妖厮混玩耍。
这些小妖,其中多数也没什么恶意,顶多当她是同类玩伴而已。便有少数想打她主意的,又怎破得了辰汐在她身上耗费三万年修为化成的护身之印因此她横行方圆数百里,虽然偶尔吃点小亏,遇点意外,倒也并无大碍。
昨日傍晚辰汐外出布雨,她自个跑到深山密林中去玩耍,一时顽皮拔了人参精的胡子,被人家捆起来倒挂在树上吊了一宿。这种糗事,她自是不肯说的了。她看了看冥风,灵机一动,转移话题道:“师父,这个人真的是我师叔么”她搞不懂冥风说的什么世伯世叔,还以为是师叔。
辰汐一怔,还未回答,冥风已点头应道:“乖,师叔今天没什么准备,改日一定补上见面礼”边说边眯眼看着辰汐:不好意思,你娘子叫我一声师叔,连累你也成了我侄儿了
辰汐斜了他一眼,也不争辩,却道:“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到你,我还以为至少要等上一千年才呢说说看这回是怎么逃出来的”
冥风最恨别人提这茬,当即脸一黑,回敬道:“我来贺你越活越年轻嘛等闲人只有越活越老”说到这里,忽然将头转向阿悦:“越活越回去这种事情,只有你夫你师父这种人才,才做得到”
阿悦哪听得懂他二人唇枪舌剑,抓着辰汐衣袖撒娇道:“师父,我肚子好饿”
“好,回家吃饭去”辰汐将她抱在臂弯,疾步如飞,却不驾云。
冥风好生奇怪,紧跟其后,片刻便到了山顶屋前。
“唔,好香”悦林抽抽鼻子:“是荷叶蒸排骨,对不对”说着从辰汐坏里挣下地,一溜烟跑进屋里,“啊,还有虾仁笋丁,糖醋莲藕都是我最喜欢吃的呢师父真好”她饿了一整夜,捧起碗筷就是一阵狼吞虎咽。
冥风疑惑地望向辰汐。修仙,首先就要辟谷。人类走兽需食五谷果腹,那是不得已。花木一族没有口腹之欲,本是极具灵根,你却怎么反而诱她食人间烟火这一来岂不是事倍功半
辰汐却没有回答,只在一旁静静看着埋头猛吃的阿悦。
冥风见到他那一脸宠溺的笑,顿时心有所悟,笑着摇了摇头。他于男女情爱之事看得极淡,也不多发表意见,走到院中石桌前,衣袖一拂,桌面上立即现出一张纵横十九道的棋盘。手一翻,拈起一枚棋子,朝辰汐做个请的动作。
辰汐一见,眼睛顿时一亮。与冥风一别经年,唯有与自己下棋自娱自乐,当即二话不说,欣然应战。
不料他才刚刚坐下,屋里忽然传出一声“当”的一声,勺子掉在地上,阿悦又叫又跳:“啊,好烫好烫”
“等等”辰汐连忙丢了棋子,回屋柔声安慰,又重新盛了汤,一勺勺吹凉,喂她喝下。
冥风“”
“师父,这是什么鱼,好多刺”
“嗯,是鲫鱼。”
冥风乃耐着性子,看着辰汐细细把刺挑尽,夹到她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