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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胆子道:“太后因了樱雪姑娘的缘故,中午沒能歇息,这会子好不容易睡了,外头又吵嚷起來,锦月正是为了这事來的。太后乏极了,方才吩咐锦月的时候都是含含糊糊的,皇上知道太后的习惯,若是这个时候再打扰到太后,这晚膳,只怕太后就不能用了,明个儿,又要不舒服”
风泽祎听了,便止住脚步,道:“你倒是个上心的,太后沒白疼你,只是樱雪那丫头,怎的又进宫里來了。等母后醒了,你着空与她说说,还是莫要留那丫头在宫里久待的好。过些日子,三皇子回來,大皇子的婚事就该操持了,总这样混在宫里,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樱雪到底是个女孩子家,以后,是要母仪天下的”
“女婢知道了”西林锦月做了个礼,轻轻地应道。
风泽祎意味深长地瞥她一眼,叹了口气,道:“也罢,既是如此,那朕便不去叨扰母后了,等母后醒了,你叫人往南书房给王公公递个信儿,朕晚上与皇后同來,跟母后一起用晚膳。”
“是。”西林锦月应了声,继续做着礼,等风泽祎的后话。
风泽祎见她福礼福的辛苦,便扬手道:“去吧。”说完,便转身走了。
西林锦月低头福礼:“恭送皇上”
晚风轻轻佛起,树叶发出细细碎碎的响声,西林锦月往太后的寝宫去的这段路上,心里毛毛的。原來,这个新來的舞女当真不一般,就像姑妈和表兄预料的那样,皇上会因为她,把三皇子召回吴珠。
朝堂上的事,西林锦月虽然不甚懂得,可是在宫里呆得久了,多多少少也还是明白一些的。这样举足轻重的人,可以叫表兄轻易取得苗疆人的信任,可以让姑妈提心吊胆,可以叫皇上神思俱飞,可皇上却偏偏把她给了三皇子,可见,董樱雪的太子妃之位恐怕不会坐得那样顺利,皇上对于三皇子,还是存着二心的。
心虽明似镜,可西林锦月却是一个字也不敢说的。一來,这番话,皇上只告诉了她一个人,借的是董樱雪闹在宫里烦劳太后的由头,只怕除了她,这番话,皇上不会对别人说起;二來,王储之争,向來是各宫都谈之色变的事,宫里出过因为嚼舌根而被五马分尸的人,西林锦月是聪明人,她断然不会做第二个;三來,姑妈、表兄和西林锦月走的近,这是事实,皇上故意把话说得模棱两可,西林锦月若是乱传话,只怕到时候,会比五马分尸的下场更惨。
爹爹的死,西林锦月尤记在心上。如今,西林家人多势重,却与她一点关系都沒有,偌大的皇宫里,她不过是个可利用的工具,步步如履薄冰,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大仇得报,所以,她现在万万不能冒这样的险。
既然,这个舞女有这样大的本事,西林锦月以为,她倒不如去会会这个舞女。说不定,自己不仅可以得到一个好的盟友,还可以摆脱在西林家和董家之间飘摇不定的生活。
第三章 毒发
风泽祎走出福寿宫的时候,正赶上宫人把那只小船打捞上岸,穿着一身素白色里衣的女子,面上蒙着一只大大的荷叶,瞧着那样子,倒像是新摘的。
“來人,把那女子脸上的叶子拿开”风泽祎开口吩咐道。
“这这”那几个人面面相觑,却是无人动作,只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怎么朕说话,你们是沒听见吗”风泽祎见他们一副惊恐的样子,不晓得其中缘由的他,又厉声问道。
“这这这”只听那几个宫人这样颤抖着说着,一个个“扑通扑通”地跪了下來,脸贴地而大拜,声声讨饶:“皇上,奴才不敢,求皇上恕罪”
“这是怎么回事谁來告诉朕”风泽祎见他们神色之间确有不同,便不再步步紧逼,只拿眼睛看着周围的人,大声问道。
风衍灏见吴珠王看向了自己,便踏出一步,俯身施礼道:“启禀父皇,宫人发现的乃是一具女尸,因恐污了父皇的耳目,儿臣以为,父皇还是不要看的好。”
“什么女尸”风泽祎听了风衍灏的话,大惊:“可曾查明了是哪个宫里的”
风衍灏低下头來,道:“宫人才将船只打捞上來,还未來得及辨认,所以,这人的身份,还不得而知,请父皇恕罪”
风泽祎冷眼打量了一下那船中的人,只见她通身素衣,脚上穿着的乃是睡鞋,头发散着却并不失条例,不像是已死的样子,于是,便问道:“既未曾见她的面目,又怎知她已死來了呢,可是叫了太医來看过了”
风衍灏闻言,头愈发的低了,轻轻地道了声:“不曾”
见他如此,风泽祎立刻震怒起來:“你不曾确认,就敢心口胡说,如今,你不过是太子,往后,若继承大统,做了皇帝,也是这副样子么混账东西”
说着,风泽祎就要上前去掀开那荷叶看个究竟,风衍灏连忙上前拦住,哀求道:“这女子衣着打扮诡异,方才宫人打捞她上來的时候,曾见到她手上僵冷,血色全无,所以就以为是死了。孩儿斗胆,请父皇莫要靠近,这舟精巧,全不似宫中之物,孩儿只怕其中有诈,恳请父皇让孩儿前去,替父皇一探究竟”
风泽祎闻言,看着风衍灏道:“你终究仁孝,只是太过于轻信,不清不楚的事也敢來上报,究竟不是太子该有的作为,你且去,等查明了此事,自去太傅领罚吧”
“是”风衍灏毕恭毕敬地应了,信步上前,盯着那一片荷叶,做了个深呼吸,正准备要掀开那一片荷叶时,不想清风多事,一下子便将景宁脸上的荷叶掀开了去。
“景宜”风衍灏见到景宁的脸露出來,吃惊地道:“來人,快來人,宣太医,快”
风衍灏的这一串话,叫在场的人皆是一阵骚动,风泽祎听见他叫“景宜”的名字,也快走几步上前來。
“父皇,景宜的样子像是生了什么病一样,以儿臣之见,还是快请太医诊治的好”
不及风衍灏说完,风泽祎伸手便将景宁抱了起來,匆匆往旁边最近的宫殿疾步走去,同时厉声传令下去:“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