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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摊开的,是一封写到一半的书信,信头的第一句话便是“致我最敬爱的单老师”,字体流畅整洁,仿佛不是出自男生之手,而静静的摆放在这封信旁边的,是一封死亡通知书,和一大笔财产的转让证明。
小藤原来并没有名字,他是单锐在孤儿院里挑的一个实验品,与其他实验品不同,小藤从没想过逃跑,并且不管被怎么对待都甘之如饴,他来到实验室以来,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哑巴,只除了单锐,不过他也并不在意,单锐本身也不爱说话,况且一个实验品而已,他只需要反应,不需要语言。
然而,不久后,小藤第一次开口,便指出了单锐实验中的一个漏洞,当时单锐十分吃惊,几次观察后,更是发现,小藤在医疗研究方面有着惊人的天赋,于是,便开始一点点的教了他基础知识,让他从一个实验品升级到了实验者,再然后更是资助他去上了大学,单锐纯属一时心血来潮,大概是觉得自己跟这个小家伙比较投缘吧,他从没想过要小藤的回报,他也不需要这种东西,就是喜欢就做了而已,他这人一向很随便。
然而,这一切对小藤来说却是无可替代的那是他第一次被别人需要,即使是当成实验品,也比孤儿院里的待遇好太多,最起码有吃有喝,他不明那些人还在抱怨什么更何况,单锐还教了他许多东西,因此,他当单锐是老师,也是他尊敬崇拜的对象
离开单锐身边后,他每周都会给单锐寄一封信,单锐心情好的时候也会给他回,直到这封死亡证明被寄过来为止,牧白这个名字,就是这样被他得知的。
单锐的死在他看来,绝对没有左志勇说的那么简单,既然没有人跟他说实话,那么,他就自己查出来
牧白在床上躺了三天,因为什么消炎药都没有用的缘故,一直高烧不退,时昏时醒,好在第四天的时候,终于有了好转,也多亏了牧白的身体好,不然再这么烧下去,非得烧出毛病不可。
视线清晰后,牧白简单扫视了一圈他此刻所在的屋子,还是昏迷前的房间,只是自己身上衣服和床单已经被换过了,腿上的痛感仍然很明显,但已无大碍,烧退了之后,反而一身轻松。小藤的手术虽然暴力了些,但确实是在治病救人。
牧白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想必已经早就过了那个日子,几乎每年的那天,自己都是在昏迷中度过,本以为这次会有所不同,没想到,还是一样的。
也好,这样的生活才是他最熟悉的样子,既然肖杰想让他活着来赎罪,那么,就活着吧,不要对他好,不要处处为他着想,所有的报复跟痛苦,都是他罪有应得,也只有这些,才让他不会过于慌乱和不知所措。
牧白恍惚的抬起手,放在左胸的位置上,本以为麻木的地方在有力的跳动着,心,有些闷闷的刺痛的感觉,是身体上的痛还不够啊,左手下意识的扣进腿上的伤口,仿佛不知道痛般的狠狠搅动,牧白轻轻的合上双眼,睫毛轻颤,额头上一点点渗出了汗珠。
好痛,牧白恍惚的想着,这就是活着的感觉啊
一人开门而入,看到床上可疑的血迹,一惊,几步走了过去“你在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出去鬼混了一天,最近的生活着实有点糜烂啊,眸子尽量不食言
日更就不预告了,大家记得留言啊人家日更这么乖,不表扬,无动力,可就傲娇了哟
偶素一只会耍无赖的眸子╰
、第五十三章如此决绝
艾文吃过饭无聊,正想着到牧白的房间看看情况,老实说,艾文对这个人还是挺好奇的,因此有空的时候,他都会过来看看,一是为了确认牧白的情况,另外,有的时候他也会稍稍的照顾照顾,在月色,这可不是谁都能拥有的殊荣。
刚进房间,艾文便被被子上的可疑血迹吸引了目光,按说,距离牧白的手术已经过去几天了,不可能还会出现出血的现象,艾文的第一反应便是伤口恶化
然而,当他走得再近一点的时候,却发现,牧白正在蹂躏着自己的伤口
艾文一惊“你在做什么”
牧白听到声音,下意识的将头转向一边,睁开双眼,眼中是一片茫然的神色。
艾文满肚子火气,“身体恢复好了是吧想找罪受了是吧好哇我来帮你”
艾文一把将牧白扯开,别看他个头不高,但是力气却不小,牧白身体虚弱,毫无反抗之力,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还来不及爬起来,艾文又紧接着踢了几脚,脚脚都踢在还没愈合的伤口上,疼的牧白一头冷汗,连连发出低低的申吟,本就没什么力气,好不容易支起来半个身子抓住了床单,又因为这几脚重新跌了回去,脸色苍白,身体下意识的想要躲闪,然而那些拳脚却如蚁附膻般缠在身上。
直到牧白的挣扎越来越微弱,申吟声也越来越小,艾文才悻悻然停了脚,向一旁吐了口口水,用意大利语骂了句人,然后转身出门,叫了两个大汉进来,又把牧白重新扔回了床上
牧白再睁眼的时候,便一眼看到了床边站着的艾文,仿佛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醒来一样,这一次,艾文没有给他自虐的时间,直接击掌叫了两个人进来,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出门,仿佛知道后面的人会自动跟上来一样。
两个大汉直接架起床上的牧白跟在了艾文后面,将牧白领到了一个房间门口,开门前,艾文特意饶有深意的看了眼牧白,然后转开把手,身体向一边一侧,看着两个大汉,瞟了一眼屋里示意,牧白被一下推了进去,随后是两个大汉。
屋子里原本站了三人,也都身体健硕,一看便是练过,加上刚刚走过去的两个大汉,一共是五个人。地面是纯白色的大理石,干净到毫无瑕疵,但就是因为太干净了,更显得诡异,牧白从脚底窜上了一股凉意。一面墙上是尽是一些环状的圆圈,分散着布满了整片墙壁,另一边,挂满了牧白叫得出或是叫不出名字的东西,说是东西,倒不如说的工具来得更准确,最后剩下的一边,是一个巨大的可拆卸喷水装置,只有它周围的地面有些特别,凹凸不平,有的地方还带有孔洞,牧白猜不出来它们是做什么用的,但却发自内心反感。
艾文并没有进来的意思,只是靠在门边,不知用意大利语不知说了什么,几个大汉便开始扒自己的衣服,不一会儿便脱了个干干净净,赤身裸体的站在牧白面前,却毫无窘迫之态。
牧白死死攥拳,脸色已经苍白到无色,明知道这情景是什么意思,却仍是求证般的看向艾文,而艾文只是冷笑一声,一点点关上房门。
牧白并没有扑向门边,或是企图躲避那些一点点靠近的人,他只是看着艾文关门,用中文轻声的说了句,“你会后悔的”。
“砰”回答牧白的,只有毫不犹豫的关门声。
艾文悠闲的坐在休息室里,见了牧白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这是个倔主儿,不好驯服。不过这种人他见得多了,再野再烈又能怎么样,还不是给了几次教训之后就服服帖帖的了
骄傲那也要有骄傲的本钱他教牧白的第一课便是丢掉尊严和羞耻,更何况是那些可笑的骄傲来到这里可不分什么高等人低等人,只分有用的肉体和没用的肉体罢了
月色的这层设计的很特别,最外面只有一个门和一间屋子,但是越往里面走,房间越多,分的也越细,像是树丫无限的延伸下去。里面的每个房间都是相互流通的,有的限制了人员的流通,有的则是可以随意走动,只是每个要出去的人,都必须经过最外面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