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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信,陷入了沉思,信的字数很少,但包含的信息却异常丰富。我心想,看来,我这次云南之旅绝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刘震看我的表情,多少也能猜到我心中的反应,也没有过多的打扰,只是安静地坐在一边抽烟。
我瞟了一眼刘震,突然身子一震,脑子里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从段郁文给我父亲的信中可以得知,段郁文是明确说明让我父亲的后人也就是我来云南,好像是有某种血缘的关系在里面,那么,刘震又为什么来云南呢我想起刘震在我和那个汪成宝见面的时候打电话给我,事情真的会有这么巧,就在我遇见汪成宝的时候他打电话给我还是,我眼前的这个我一直以来视为好朋友的刘震也有问题
想到这里,我急忙摇了摇头,心说不会,刘震和我认识不是一两天,我家一向待他很好,他是不会做出什么伤害我的事情的。大概是这几天我所经历的离奇的事情太多了,致使我越来越倾向于一个阴谋论者,对什么事情都起疑心。
虽然我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嘴上还是忍不住问刘震道:“老刘,我有一件事不知道应不应该问。”
刘震淡淡地笑了笑,说道:“什么时候还跟我客气上了”
我酝酿了一下,说道:“不过,咱们话可说在前面,我希望你别介意我问你这样的问题,我并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有些疑惑。”我看刘震点了点头,才继续说道:“这信里面明确写着让我父亲的后人来云南,那我父亲为什么要去找你,让你来云南帮我呢这信里面已经告诉我的父亲,说云南凶险,如果说我父亲从一开始就担心我,那何不直接让你和我一起去,反倒是不嫌麻烦地让你随后赶到”
刘震听了我的话,摇摇头,说道:“佩玺,这样的话可真不像是你说的呀。不过,你放心,对于你这样的提问我并不介意,你刚才也说了,给老师的信里明确说过云南凶险,所以,你还是应该处处小心,不能够轻易相信别人。既然你问了这个问题,那么,我就如实告诉你吧。”
我点点头,表示愿闻其详,刘震继续道:“其实,根据老师跟我所说的事情,那个后人的意思并非是指有血缘关系的人,就想你接来的这个苗女,她跟阿姝娜不是也没有血缘关系么。其实,这心中所指的后人所代表的意思更像是一个继任者。”
我没有说话,但刘震所说的话跟我之前的猜测基本一致。刘震看了看我,继续说道:“老师那一晚来找我时曾经对我说过,他心目中去云南的理想人物是我,而不是你。”
我一听这话,不知为什么,有种丢失尊严的感觉,便问道:“为什么”
“你也看到了,那信上告诉过老师云南凶险。一方面,老师大概是因为担心你,另一方面,老师那晚对我说过,此次云南一游,在很多时候需要一些历史学知识。”
“我操。”我一下子靠在床头,嘴上不由自主地骂了一句脏话。原来,父亲打一开始就不认为我能完成这个任务,遇到危险时需要勇气和好身手,而遇到一些历史学知识时又需要一个知识渊博的大脑,这两样东西我显然都不具备,而我眼前的刘震却似乎就是为这个任务而生的。
我又想起了我那个失踪的哥哥,在我印象中,他也是和我父亲一样,知识丰富而且身体力强,看来,这个任务还真的需要一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人来完成。
“那为什么最后还是派我来了”我没好气地问道。
刘震拍了拍我的肩膀,似乎是在安慰我一样,说道:“那晚,老师对我说,本来他一直都很看好我,希望我去云南,他甚至说教导我这么多年其实就是为了云南做准备。但是,来信说事情败露,太过危险,而我跟老师不过是一场师徒关系,如果我真在云南出了什么事,他也不好跟我的父母交代,所以就派了你来云南。”
我一听这话,就更生气了,敢情我父亲派我来就是因为如果我出了个三长两短,他不必向别人交代,就因为我是他的儿子。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这儿子当的也真够憋屈的了。
刘震看了看我,又说道:“不过,佩玺,你难道就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我被刘震这一句话问得一惊。奇怪的地方我一时间还真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刘震说道:“看来,你是被我的叙述和这封信搞晕了头脑,而把事情复杂化了。”
“复杂化了”我心说我现在都还觉得我所想的事情不足以解开这些疑团,怎么会觉得自己把事情搞复杂化了呢。
可是,刘震却态度坚定地点点头,说道:“你尽量简单地思考问题,这整件事里面,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我摇摇头,平日里我最讨厌卖官司猜谜,就直接问他道:“到底是哪里奇怪你
第十一章猫楼
第二天一早,我就决定去寻找那个段郁文。一开始,我打算按照信上的来新地址去找,但是刘震摇了摇头,告诉我说来信的地址是假的,真正的地址我父亲在那天晚上告诉了刘震。我想了想,心说也对,既然是在处心积虑地隐藏着什么,那么来信的地址就一定不会那么简单。
这时候,我的身体几乎已经完全痊愈了,左臂的浮肿完全消失,只是在手腕的地方还零星的有一些红色的斑点,心中也不由佩服卜瑾的医术。她看我的状态变好,便走到我的身边,让我低下头去,我有些糊涂,但也照做了。我一低头,那卜瑾冷不防地就朝我的后脑猛地一拍,我顿时脑袋一麻,打了一口喷嚏,她便马上用手来接。一下子,我就看到一只模样瘆人的绿色甲虫从我的鼻子里喷了出来,又绿又亮的甲克上还沾着浓稠的血液。我一看这情形,顿时觉得十分恶心,几乎就要呕吐出来。可是,那卜瑾手背一翻,那绿色的甲虫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也不知道被她藏到了什么地方。
我看了看卜瑾,她面容镇定,我知道就算问她这是怎么一回事也是白扯,以她的性格肯定就是摇摇头把我搪塞一下了事,于是,我也索性不问。
我这个人,从小好奇心就不算强,总是一副见怪不怪,随遇而安的样子,但是,我万万没想到,在几个小时以后所发生的事情,简直令我匪夷所思,就连我也为之深深吸引,不能自拔。
我们在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