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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都没擦出来。”
这个许世唯,整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不是不晓得他的意图,无非又得表白什么的,他说的话,我才不会相信他喜欢我最多也是受了葛飞的影响,等这段时间过去了,他还不得一脚把我踢得远远的,就如柳砚生对待沉香那般。他心里的人是江曼云,前生是柳砚生是如此,今生的许世唯应该也差不多吧。
我不愿趟这趟浑水,我不是沉香,有些痛,我怕我担不起,我终究还是胆小如鼠。我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故作糊涂:“我跟你认识就几个月而已,别在那儿发神经了,我要睡了,你出去吧。”
“你每次都这样,林思佳,你在害怕什么”许世唯不但不出去,还离的更近,从身后将拥抱,附在我耳边放低了声音:“林思佳,你在怕那个梦,对不对或许有些事情并非你所见到的那样,我也怕,怕你会如梦里那样,死生不复往来。”
死生不复往来,我的脑海中忽然浮现一袭碧蓝,他说:“死生不复往来”
016 浮生若梦
每每许世唯提起着这些事情,我都选择沉默,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记忆里的烙印让那个我愈发的患得患失。他是葛飞,可他又不是葛飞,葛飞不会利用我,葛飞从来不会逼我做我不喜欢做的事情,而许世唯从一开始就想利用我治江曼云的病。
我沉默了许久,拉开许世唯的环在我腰间的手臂,很认真的开口:“许世唯,关于那些前世今生的,我并不想知道,我也不愿让所谓的前世打乱了我的生活,所以你不要再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了,你不是柳砚生,而我也不是宁沉香。”
这是我第一次正视这个问题,以前许世唯提起这事儿,我便只当他是发神经,亦或是岔开话题。现在想想,一直逃避也不是办法,躲得初一,躲不过十五。
“你也知道,你不是宁沉香,我不是柳砚生,那么你在害怕什么”许世唯平时,虽然吊儿郎当的,然他但凡是认真起来,说出来的话,却是句句直戳要害。
我的确在害怕,尽管我表面总佯装的满不在乎,事实上,我心里的确是怕,我怕我的选择会是错的。都说人生如梦,诚然那些零散的记忆亦真亦假,可我却能真真切切的体会到那种伤痛。痛一次就够了,傻子才会飞蛾扑火的去痛第二次。
帐篷的空间极小,许世唯稍稍一个小动作我都能感觉到。他的手再次搭到我肩上,微微苦笑:“林思佳,你不能因为一个人的过去就否定他。”
“我也不想,可我又怎么能相信你”在他的步步逼紧之下,我还是说出心底最真实的想法。说到底,我就是不敢相信他。
我对他,的确有感觉,最初我的确是把他当作葛飞,可现在不是,纵然葛飞还没有离开。都说男人花心,女人又何尝不是,不过是因为中国几千年来男尊女卑的思想,大部分女人便打心眼里认为一个人心里只能容下一个人。
张爱玲说:也许每个男子全都有过样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致瑰久而久之红的就变成了墙上抹蚊子血,而白的还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心口上颗朱砂痣。
于女人而言,或许一生也会有这么两个男人,一个是红豆初开的初恋,一辈子也无法忘却。另一个便是柴米油盐酱醋茶,能给予安全感的男人,诚然我不愿承认,但我也必须得承认,许世唯的确是能给我安全感的男人。
当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依赖久了,那么她就再离不开这个男人。外面又是一阵狂风,这风来得急,帐篷几乎都要拔地而起。我下意识的翻身缩进许世唯怀里。他的手轻抚着我的头发,像是在承诺什么一般:“别怕,我在呢。只要我还在,你就不会有事。”
我不知道外面又是什么东西路过,即使在帐篷里面,我也心惊胆战的,我就是这样一个胆小的人。
“你说的是真的么”我抬眸望着他,说出了这样一句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
许世唯低眸与我四目相对,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当然,我答应你,永远陪着你。”
身为一个女人,我也容易陷入甜言蜜语之中,尤其是对着一个时时刻刻都会保护自己的男人,那是极其容易深陷的。而我就这样深陷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如葛飞那般突然消失,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如柳砚生那般负心。或许我们的结局真会应了叶景臣那句:“没有好结果。”
可我也愿意试试,毕竟,生活还是要继续额,感情自然也要重新开始。与其找一个不爱的有安全感的,倒不如找一个爱的同时又有安全感的。
我没有在说话,只静静的靠在许世唯怀里,他也没说话。大约这便是幸福,与爱的人相拥入眠。好吧其实我的确是有点儿害怕,如若今晚不是在这鸟不生蛋,阴森森的破林子里,我想我是不会那么快的就接受他的。
随着夜深,我也渐渐入眠
“沉香,沉香”朦朦胧胧中,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奈何桥上的鬼魂依旧来来往往,我打着哈欠埋怨眼前白衣胜雪的男人:“师兄,好端端的,你怎的扰人清梦啊”
这个扰我清梦的人是我师兄,乃是彼岸九尾狐,三界鼎鼎有名的美男子,生的一张比女人还要好看的面孔,很是招桃花,隔三差五的便有妖女仙女的找上门来,偶时连那蝙蝠一族的僵尸也给招来。可真真是祸害啊
师兄端端盘坐下来,托腮倚靠于长案之上,绝美的面容挂着温柔的笑:“沉香,你觉师兄如何”
师兄与人说话素来是斯斯文文的,自我有记忆以来,他便是如此。我与他相识一万五千年之久,他那般的斯文有礼,可真真是比如今的人间帝王李治还要斯文。
不过,他今日怎的问起这般莫名的话来了,我深感困惑:“额师兄你生的俊俏,法力高强,还是彼岸九尾敬武帝长子,甚好,甚好。”
“怎的,您是瞧上谁家的姑娘了嘿嘿嘿,说来听听。也好让师妹我大开眼界,瞧瞧到底是谁家的姑娘能入了您的法眼。诶,是是不是你们九尾狐族的姑娘,听闻九尾一族的女子个个生的美貌非凡。”我琢磨着他就是瞧上谁家的姑娘了。上回子小黑春心萌动之时,也跑来问我他这人如何。
许是受不得我这一脸子八卦,师兄的瞬间黑了脸:“宁石头,你能认真些么”
“我很认真啊”我睁大了双眼,认真的瞧着他。
师兄盯着我片刻,悠悠道:“那你觉,我会瞧上谁。”
“我怎会知晓”我若是能猜到,还问他作甚,身为阎王的徒弟,他的感情生活素来是极为保密的,就连地府里最八卦的长舌鬼白无常也休想从他那里打听到半点儿八卦。
“不好啦不好啦”师兄正欲开口,长舌鬼忽然急急的冲了过来,由于冲得太快,他险些跌入忘川河中,跌跌撞撞的走过去,来到我这三生石旁。我倚在岸上,懒洋洋的望着他:“小白,你慌慌张张作甚可别跌入忘川河啊,小心喝了忘川河水,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了。”
我与白无常开惯了玩笑,当下便调侃起他来。可他却不如平常那般消息笑嘻嘻的回我一两句,他的脸色极其难看,两条眉毛险些皱到一块儿了,结结巴巴道:“阎王,阎王出事了”
“啊师父”我大惊,师父的虽不如那天界帝王法力高强,可也不至于这般容易让人伤了。而且,白无常是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