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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不上,还好。”暮云贺回答着,闭上了眼睛。他很喜欢眼前的冼夫人,也许母亲在的话也应该是和冼夫人一样温柔的人吧。
冼夫人没有再问,也闭上眼睛小憩。暮云贺大概是运动会举行这么久以来年龄最小,唯一一个非狱长出生的参赛选手了。今年,秦广王他们肯定早早就准备好领奖的发言了吧。哎运动会本身就是为了给阎王爷难看而设立的陷阱,要是阎王退出,其它九个王没有热闹看,运动会用不了多久就散了。可阎王明知道那是个陷阱却非要往里面钻,为了争一口气。
五帝纯粹是因为闲的慌,明知道运动会是九王摆明来欺负阎王的陷阱,他们还鼓捣阎王往里钻。自己凑热闹。
哎,今年回去阎王又要大发脾气了吧
孰湖的飞行技术十分纯熟,坐在马车上,和坐飞机的感觉是一样的,平稳而舒适,从帐幔传来的风也不会让人产生因就坐在封闭的交通工具里的恶心感。微凉湿润的空气像一首催眠曲,让暮云贺很快的进入了梦想。魂魄会睡觉,但却不会做梦。
不知过了多久,微凉湿润的空气,变得有些寒凉,突变的感觉让暮云贺无心睡眠,浓厚的雾气透过被风吹开的帐幔飘进车中。暮云贺的身子很快就被飘进车厢的浓雾遮盖。
湿凉的感觉也唤醒了小憩中的冼夫人,膝盖旁的那把锦伞也被浓雾吞没,冼夫人将锦伞平置在膝间,微微整理衣衫。
“到了吗”暮云贺问。
“嗯。”
“这是哪”直到刚才暮云贺才想起来,他一直没有他们所要去的问目的地。
“鬼城,丰都。”
第一百五十七章 鬼城丰都
掀开车帘弱软的幔帐,彻骨的寒冷仿佛置身于寒冰地狱之中,一时间仿佛失去了视觉,漆黑浓厚的雾犹如一张巨大的黑幕欺骗着置身者的感官。若不是耳边不时拂过的寒风,和挟裹在空气之中轻微的呜咽声,大概没有人能安静置于这片漆黑之中还能觉得自己还存在。
黑,一片漆黑,这是暮云贺最直接的感觉,可是他能感觉到这片黑暗之中有人,而且人很多。可是他看不到,视线里只留下一片漆黑的暮云贺站在原地,对于失去视觉的他而言,此刻最安全的方法就是站在原地,他知道这漆黑之中隐藏着很多人,稍有不慎就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待在原地就好。
“暮云贺”黑暗中冼夫人熟悉的声音传来,暮云贺能感觉到声音离他很近,但却始终无法在黑暗中看到冼夫人,即使连轮廓都看不到。
“跟着我走,不要回头。”
话音刚落,一抹微弱的淡黄犹在黑夜中不期出现,点点荧光犹如盛夏的萤火虫。
“那是”一把淡黄色的锦伞,在黑夜中绽放。伞下勾勒出一个女子的身影,若隐若现,仿佛在风中摇曳的火烛。
暮云贺几步追上去跟在冼夫人身后,刚才虽然看不到,但暮云贺下车就一直在原地没动,他虽然看不见孰湖,但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孰湖就在身侧,可自从他追随冼夫人,迈开第一步的时候,孰湖的存在感就从暮云贺边消失了,虽然再黑夜之中什么也看不到,甚至连感觉也不如刚才敏锐。但暮云贺还是下意识想转头去看看那什么也看不到的地方。
“不要回头”就在暮云贺准备回头的时候,冼夫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你的视线一刻也不能从我的锦伞上离开,不然就会在鬼雾中迷失方向。会被鬼雾吃掉。”
暮云贺不是阴间任何一层地狱的狱长,也没有地府的官职,只是一个活人的灵魂,所以他看不到眼前的路,无法在鬼雾里找到方向。
丰都是阴间的都城,王居住的地方,丰都隐藏在鬼雾之下,只有鬼雾散去才可以看见丰都,鬼雾是丰都的保护层,就像地球的臭氧层一样,一旦接触到鬼雾,除了被困死在鬼雾里面没有别的结果。
鬼雾会渐渐剥夺所有感觉,先是视觉,再是感觉,最后是你本身的存在感。所以丰都绝对是阴间有去无回的禁地之一。
嘶雾也能吃人在阴间里将鬼故事果然比较有气氛呢哪怕不暴力,不血腥,不搞突然袭击。
面对眼前的“黄色信号灯”,暮云贺开始思考一些问题,比如:为什么他没有伞要不是冼夫人捎上自己,只怕自己就要困在鬼雾里了。按道理来说这种导路仪应该是人手一个啊难道是因为他是临时的所以这笔开销就省了
暮云贺知道他不是地府里的人,所以应该只有他看不清方向,可就因为是这样,才应该特殊照顾,假如没有遇到冼夫人,他这个凑数的不就白凑了
可暮云贺的历史太差,不知道锦伞并不是阎王发给众人的什么照明利器,只是冼夫人的随身物品而已。
“冼夫人,我们要走多久才能到丰都”暮云贺停止无聊的吐槽,问了些正事。他可不认为这被黑雾笼罩,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就是丰都,在这里举办运动会,呵只用办一个项目就行,那就是走出黑雾迷宫大赛。
可是这里阴间,所有不可能的事情都会发生。
“这里就是丰都。”
当从冼夫人不温不火的语气中得知被暮云贺自己否定的真相后,除了震惊还有深深的无语。冼夫人似乎从暮云贺短暂的沉默中读到了什么道:“十王到齐之后,五帝会共同施法驱赶鬼雾。”
漆黑的视线里除了冼夫人,暮云贺什么也看不到,所以暮云贺微微叹息一声,果然不愧是五帝,拥有着穿透黑夜的超高夜视仪一般的视力,可以看见十王是否到齐。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
这一次,冼夫人没有回答,眼前的一切已经说明了暮云贺想要问的一切。
暮云贺的漆黑视线瞬间被各色有序的萤光点亮。仿佛是萤火虫有序的排队。暮云贺可以看见各色的萤光却还是不能像看清冼夫人那样看清别人,他看到的只有色彩各异的小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