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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身的利益上。
女子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然后很爽快的回答:“其实我希望你成为一只魅,因为那样的话我就可以便的很强,变得很强我就可以捉天下最强的妖怪”
“我成为一只魅,和你变得很强有什么关系吗”他继续追问。
“有。”她肯定道,继而变得严肃起来,先前慵懒的味道也变成了认真。
“魅非妖非鬼,也没有什么法力,但却是最好的介质,就像是放大镜可以把我的天赋更加完美的展现出来,让我更加优秀。”
她的回答简单而直接,因为她们之间本就不需要小心翼翼的对话,他们谨代表的是自己,不是某个家族,不是某个势力,也不必猜谜。
得知对方从自己身上所得的利益之后,他才开始思考自己从对方处的利益,衡量利益,并且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是他一直以来的思考方式。
他早就想结束这漫长的不知死活的日子,曾近自己多么希望自己可以活就一点,那么就可以多守护陆家一阵,可是他死了,陆家也在时间的长河里消亡了,不只是陆家,还有吴国。所有的一切都在随时间而流逝唯有自己却是不动的,仿佛是被抛弃一般。有时候也会有堕落也是一种解脱这种荒谬的想法。
150一百五十年之后所有的一切就结束了
同意吧同意吧,也许是厌倦了,也许是这个想法积压在心底太深,以至于一点有苗头,那份渴望便歇斯底里的向他袭来,胁迫着他同意。
眼前的女子依旧慵懒而耐心的等待着自己的答案。
“你可以活多久”莫名其妙的陆逊问出这样一句话,为什么要这样问在他还没有思考自己为什么要这样问的时候,女子已经在开口回答:“活多久我想想。”
接着女子好像中考时面对数学考卷上最后一道压轴题一般认真思考起来:“最长也活不多五百岁吧虽然传说张三丰活了五百多岁,不过也还有人说他活了三百多岁,到底是三百还是五百”女子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一会突然恍然大悟一般清醒张三丰活了几百岁管她屁事啊,别人问的是她可以活多少岁
第一百零八章 陆逊的回忆 2
可是这个问题是在不好回答,在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你问她,哎兄弟,你估计一下你可以活多久,我觉得对方不商一顿拳头已经是好的了虽然道士的寿命要比人长一些,但也不会太长,思来想去,她始终无法准确的判断自己活多少年,索性就将这个皮球提了回去:“你想让我活多久”
这个问题又二,又让他哑然,可女子还是静静的看着他,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仿佛就像在问几天晚上吃什么一样平常。
“这件事情你应该问你自己,怎么问我。”
“可是我没有想过。”女子的语气就像是确定人会吃饭这个铁则一样,每天都会吃饭,谁会刻意去想要几天不吃饭。
陆逊没有说话,他不知道刚才自己为什么要问那句话,所以也不知道自己希望听到什么样的答案,也没有继续刚才话题的愿望。
可女子依旧在沉思,最后道:“那我至少活一百五十年吧在你在这个世界消失之前我会一直活着”
作为一个旁观者总是很悲哀,尤其是这个世界还和你有着某种联系,你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体验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悲哀。
从面对世事起伏的愤怒不甘,到最后的麻木淡然。从守在家族看子孙相继离去,再到离开家族,去外面看别人的生老病死。关注一个人从他出生在到死去,是件很残忍的事,就仿佛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个世界就是黑发人,永远都在更替变化,而他就是白发人,一尘不变的白发人。
他每天都在体会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有时自己还要和身体里的戾气做斗争,他不想做白发人,却不得不做一尘不变的白发人。
他不懂为什么在听到女子答复之后会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是因为过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人看到自己,并且终于有人读懂自己心里的悲哀和寂寞而产生的心心相惜
一千多年了,能看到他的人,并不是没有,不过相知相识之后那些人终究还是避免不了生老病死,每次都是自己目送他们离开,他们垂死的眼眸中流出处有挚友相陪。死,何足惧哉的壮烈情怀。可谁有知道身为挚友他的心情就像吃肉的时候总觉得肉好吃,可谁又知道杀猪的时候猪的痛苦的哀鸣
陆逊认识了一些朋友但却没有像电视剧一般来一段轰轰烈烈跨越种族的爱情,拍一段可歌可泣的人鬼情未了之类的让人感动的痛不欲生恨不得就此了却残生的史诗巨作。
爱上一个人是很难的,何况是游荡了这么久,连自己是谁都快忘了的魂魄。
“我只是随便一问。”他淡淡说出这句话,将之前不知所云的问话完全一笔勾销。
“那你就是同意了”
他没有拒绝,也没有在提问,于是他成了一只魅。
往事永远都是往事,即使再忘不了都只是往事,无力改变的往事。每一年的除夕他都会被身着女仔蓝名为暮云婉的女道士,带到道教七十二福地之一的灵虚对封印进行加固。
以前觉得活着很麻烦,现在觉得死也是一件麻烦事。
作为一只,只有在痛时才会感觉到痛的魅,他没有多余的疲惫,每次疼痛消失,他看到的只有一次比一次疲惫的暮云婉。爆竹声和烟花准时在天空响起,像是庆祝他有一次活了下来,又像是为自己送行。谁知道明年的他能不能再见这些景色呢
随着烟花爆竹雷鸣般的响起,一年进入了最后的狂欢,他看着天空从狂欢到宁静再到天亮。
暮云婉揉揉眼睛,清晨的倒寒让她打了一个寒颤,最晚透支过多。没有多余的法力御寒,所以会被冻醒。
她挠挠本就凌乱不堪的头发,顿时更像鸡窝,一把随意插入发髻的木簪更是有三份之二都垂在头发外。
暮云婉起身伸着懒腰,舒服的打着哈气。仿佛昨晚在最好的床上做了最好的梦一般满足。
“还要回暮云贺身边吗”对于暮云贺他最直接的感觉就是他是和暮云婉一样的感情白痴,而且神经大条。
听到暮云贺这个名字,暮云婉慵懒的眼里闪过一抹精光,一个连魅和鬼都区分不出来的小鬼,为什么大祖爷爷非要让自己来找他,还说那件事非他不可暮云家从不缺天赋异秉的人,既然如此她为什么又比不上暮云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