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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骗她,只是因为母亲不让他他来,或者让奶奶不要等了,如果奶奶没有等他,他的心里会好受很多,因为给人一个无法实现的希望是很深的罪。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的亲人。
可是哪有如何呢造成自己愧疚遗憾的人不是别人,也是自己的亲人啊
杨晨旭并没有歇斯底里的指责母亲,可语气中的指责和不甘确是那样强烈。也许是自己错了呢这些年她考虑最多的是自己有没有愧,她自认为没有,所以为了事业,她就不去考虑别人的感受,其实她也是个自私的人,因为家里的人不关心她,所以她也没有学会如何去关心別人,只要自己好,那么别人就好。
她知道杨晨旭责怪自己,可以前她从不把这中情绪放在眼里,只当作是对自己的一种恨,可现在她知道不是,那根本不是单纯的恨,而是遗憾和愧疚,如今她自己也有这种无论怎么补偿都无法弥补的心情,才知道这种感觉有多难受,才知道换位思考。
儿子尚且如此,那丈夫呢潘媛不敢想,无论是要求禁止所有人去看婆婆,还是禁止去祭拜,丈夫从来都是笑着接受,如果他对自己发一次脾气哪怕只有一次,她都会静心思考,可是没有,无论是丈夫,还是儿子都没有强硬的忤逆过自己。所以她也才变的更加不去看别人心思。
杨晨旭看着身旁的大坑,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仿佛那颗槐树还在哪里,那个老人也还在那里:“我走的时候,奶奶对我说,走了就不要想她,让我做个富家公子,也不要回来看她。”杨晨旭说到这没有再说,他很好的当了一个富家公子,做到了奶奶交代的事,可奶奶呢她为什还是相信自己等着自己不是让自己不要回来了吗如果当时自己没有反驳,没有说我一定会回来的,这句话,一切会不会不一样杨晨旭沉寂在自己情绪里面,却没有注意到母亲的脸色惨白
“晨旭什么时候来看我”
“他作业多,很忙。”
原来自己从来没有骗过婆婆吗当年她把杨晨旭带走的时候,信口开河的说一定会带着杨晨旭回来的,而后每一年回来的只有自己,问到杨晨旭的时候她就每次都找不同的借口搪塞,她从没多问,她那么关心杨晨旭怎么会不多问呢那么她就是知道自己说谎,谎言问的太多会穿帮的。不回来看她婆婆早就知道杨晨旭一去自己就不会让她回来,那每天在槐树等待只是为了骗自己让自己以为自己的谎言她信了把别人的谎言当真并且不停的期待下去心里是怎样的感受啊
潘媛身子颤抖,从头到尾她都是错的最厉害的那个,并且毫不知道自己错了,把自己的错误当成理所当然,或者转换成各种逼不得已的借口。然后堂而皇之的伤害,这就是她的感激这就是她对心中最感激的婆婆的报恩
呸在她心里永远都只有利益而已,感激不过是掩饰愧疚的工具,不断的蛊惑自己没有错,心安理得的伤害,这就是她。
引擎声再次打破小村的宁静,潘媛疾驰而去,而杨晨旭还留恋着这块已经物非人非的地方,引擎声越来越远,逐渐消失在宁静的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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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昨日发了三章,所以请允许我今日稍微懒一下,原定的两章只发一章,多多包涵了
第一百零二章 对质上
一直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的暮云贺渐渐显出身形走到杨晨旭身前。偷窥不是好习惯,只是苗玲玲走了,她要回去守墓,而杨晨旭刻完字后也走了,心情低调的他想散散心。可是我怎么办一想到白泽今日提到的要求我就头疼,苗玲玲是肯定不会跟我回了,我只能试试,看能不能把杨晨旭争取到,少一个人总比少两个人好,说不定还可以和白泽讨教还价,看在我这么努力的份上能不能把一年调成十一个月或者十个月来着。
关于家庭矛盾四个字我不了解,我的家庭里只有爷爷和父亲,关于青春期叛逆的问题他们处置的也一向很直接,拳头和暴力总是让我服服帖贴。所以我不懂少年的烦恼,也不懂家庭的代沟。更没有体验过为了保护弟弟而把全村人杀掉,哥哥背负罪孽,弟弟要杀哥哥的畸形事情。
我虽然不懂,但刚才看见杨晨旭和他老妈的一段对话,我想我懂他们之间有矛盾。
“还没走”杨晨旭的视线依旧在土坑上,槐树不在了,怀念总还是有的。
“你妈其实挺好的。”
杨晨旭一怔,没有理我。在他的世界里家人的好坏,是由他认定的,他认为好就好,他认为不好,你拿枪指着他的头他都不会改口说好。
我没有母亲,所以不知道母爱是什么。有人说把父爱比作山,那么母爱就是水,是很温柔的东西。可是我曾经想了很久也没懂和水一样温柔的爱是什么。爱不是想像出来的。所以我便把母亲和母爱扔到脑后去了。可是见别人出生就有的东西,我却没有,说实话不羡慕是不可能的。每次看到电视里讴歌母爱的电视,说真的我觉得有点假,又不是练级打怪,至于那么苦逼吗还来个你虽虐我千百遍,我仍待你如初恋。因为不懂,没体会过,所以才会觉得虚。
我知道潘媛此刻的愧疚,不然她不会扔下杨晨旭就走了。误会和不理解总是让人越走越远。看着独自神伤,和虎口裂开的杨晨旭。暮云贺叹了口气。脑海里强调自己不可过多使用法术的想法正在面临强烈的冲击。
那个女孩就为什么会死因为自己用太多法术帮她了。用了多少法术连自己都数不清了,那时候的自己将法术当作拯救世人的方便能力,很依赖法术。遇到看不过去的事都想管。自己帮何耀承多少次不出三次吧因为他喜欢看自己施法,胜过求自己帮他施法。
杨晨旭有自己没有的母亲,拥有别人没有的东西应该好好珍惜或者拼命炫耀才对,做出一副廉价而苦难的样子是给谁看啊
“这样吧,我让你看点东西。”杨晨旭他们的母子关系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暮云贺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自觉的就想这样做,要问他为什么他也说不出来。因为暮云贺并没有揣摩过老爹所讲的度在哪,但暮云贺给自己规定的度是三次,对一个人用法术绝不超过三次。就是让杨晨旭看看,什么也不做。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管闲事,但暮云贺并不像把这件事当作自己同情心泛滥而忍不住动用法术,他是有目的的,对,是为了待会可以让杨晨旭更爽快的和自己离开,不用受白泽的惩罚。
暮云贺在杨晨旭的百会穴上一点,轻念一段咒语,陌生而熟悉的画面在杨晨旭眼前展开是潘家的宴会的。
除夕永远是除夕,它的独特就在于可以掩饰一切的喜庆,在那一天你所见到的永远都是开心的人,开心的事,连看最土逼的电视剧都是快乐而开心的。
它并不会因为某个人或某群人,就变得忧伤,就像清明节一样,提到这个字眼你永远都不会想到喜庆。
所以热闹的气氛还在继续,潘家也并没有因为潘媛的离开而有太大的变化,更准确的说,也许他们偶然间注意到了潘媛也没有人去问。就像人们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离开一样,也没有人注意到她什么时候回来。
大嫂早就料定潘媛不敢对自己做什么,毕竟她还是怕得罪潘家,最然潘媛总是表现的一副多么感激老太太,一天到晚一副悔恨样,其实她感激个屁,全是装出来的,连老太婆死的时候她都害怕的不敢让家人去看她,每年祭日都不敢去扫墓,说白了她就是怕潘家。不对,是怕潘家收回她的特权,让她滚蛋。再说了,她这还有潘家撑腰,潘家也讨厌那个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