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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
她并不知道妖怪可不可以有人类的朋友,甚至连朋友两个字都是从电视里面听到的,最先以为朋友就是用来互相捅刀子和出卖的,因为那几年偶像剧很流行,而每一个偶像剧里面大都会有一个作为女主闺蜜,狗血的和女主抢男人制造矛盾捅刀子的拉仇恨的女子。可最后发现好像不是这样,为此她还特地去书店查了字典,上面是如下解释的,1:彼此有交情关系很好的人。2:恋爱对象。作为中国人民共和国的权威书籍,上面的每一个可信度都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所以她及时纠正了自己的观念。也将杨晨旭归位朋友,当然遵照解释一。
苗玲玲感谢暮云贺刚才帮自己解围,因为那一刻面对杨晨旭自己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说,事后她想,道士也许都不是坏的,暮云贺就是个不错的道士。
可是结果呢杨晨旭昏迷不醒,道士永远都没有好坏之分,因为他们没一个好人
我并不知道苗玲玲此刻脑海里已经想了这么多,如果知道了,暮云贺一定会惊讶于电视教育功能的强大。不仅启蒙了他,还启蒙了猫妖。
我惊异她对我的态度,也奇怪杨晨旭的昏迷,我的心里更多的是些担心,担心那该死的代价,我很怕,这一次的昏迷,就是动用法术的业报。
“苗玲玲你要想让杨晨旭醒来就让我看看”
她的指尖紧攥杨晨旭的衣服,眼里还是警惕:“我不信你道士没有一个好东西”
苗玲玲一向没有什么道理可讲,她的道理就是她奇怪的是非观。我懒得与她费口舌,摸出裤兜里的符咒,将苗玲玲锁在符咒里。因为是突发性事件,所以这个过程也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
话又说回来,苗玲玲的对杨晨旭的反应有些不和常理,因为虽然叫不醒,但怎么看也只是昏迷而已,又不是被汽车撞飞几十米,何苦搞的和生离死别一样对我的愤怒也是直线激增该不会我压住心中即将冒出的苗头,检查杨晨旭的身体。
他的身体并无异样,难道真的只是单纯昏迷可既然是单纯的昏迷,为什么不醒过来暮云贺的心第一次慌了,麻烦,麻烦,早知道当初就应该狠心不管他们的事。
暮云贺已经不想动法术去进一步检查杨晨旭的身体,脑海里想到的是电视里昏迷掐人中的片段,啧怎么说,先试一试吧
不幸中的万幸,杨晨旭在这个行之有效的方法下苏醒了,暮云贺的心瞬间回暖,对于业报的事情也没有再想。至于枯枝败叶下遮挡的黑土地中杨晨旭的掌下,只如针尖一般大小的小洞,暮云贺更是没有注意。
第九十六章 暮云贺的忠告
杨晨旭揉揉脑袋,脸上的挂伤带着火辣辣的疼,碰到额角时,疼痛感让他吸了一口凉气。暮云贺正看着自己,记忆中那两个刨坟的人早已不见,只留下和坑地一样的坟头,提醒着自己一切都真实发生过。
我以为看到这一切,杨晨旭的脾气再好也会失态会忍不住咆哮,像琼瑶剧的男主角撕喊着掏心掏肺的抓着头发恨不得把头发当假发一样揪下来,同时鼻涕眼泪一把抓哭到伤心的时候一定要深吸一口鼻涕,记得防止倒灌还要向猩猩一样不停的挥拳打着胸口,痛斥着自己的无能,怨天,怨地,怨祖宗哭到声嘶力竭,哭到肝肠寸断
可杨晨旭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有些呆愣的看着铲平的坟头,眼里没有多余的波澜,安静的反常。
他藏好眼底的一丝愧疚。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起身,缓步走到被挖平的坟茔前,拾起两个的铲子,一铲一铲的将坟头重新垒起。
连杨晨旭自己也奇怪,他以为看见奶奶残破的坟头,他会哭的声嘶力竭,可是没有,涌上心头的只有深深的愧疚和歉意,他虽然怪自己无能,但是他尽力了,尽力和能力无关,所以他不自责。
昨天刚下的雪,溶在土地里有些沉重,铲起来也很吃力,杨晨旭一直认为自己和豪门中的少爷不一样,可是有什么不一样呢他依旧不用自己洗衣服,不用自己做饭,上学车接车送,不一样在哪呢只是比他们懂事一点。仅此而已,平时少锻炼的他,才铲了几下,便觉得浑身发热,呼吸也有些不均匀。
他心中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这算不算是一种补偿,奶奶下葬那天,没有一个亲人为她添土。
在暮云贺的眼里,杨晨旭真的是很缺少锻炼,虽然杨晨旭会点防身术,但是那只是防身术而已,根本不是身强体壮的标志。不过才铲了五铲子而已,杨晨旭就已心跳加速,气喘吁吁。要将坟头垒好,起码还有几百铲子的土要铲,向杨晨旭这种铲土没有技巧,一个劲傻傻燃烧本就不多的体力,还自以为面对多大挑战,告诉自己坚持不懈的做法,简直傻爆了。
按照这种铲法,只怕杨晨旭把他丹田里的小宇宙爆发完,也将这座坟头添不完。
杨晨旭认真的一铲一铲添着土,偶然间的一个抬头,一道纯白色的影子映在他眼中,万年不变的白,尤其是在过年还穿这么丧眼的颜色的人只有她一个
苗玲玲像变了一个人一言不发的的陪着杨晨旭,拿着另一把铲子和杨晨旭一起垒坟。这只猫妖被我放出来以后,看到不远处的杨晨旭,居然没有首先对我选择咆哮,而是去帮忙。杨晨旭虽是个男孩,但缺少锻炼,苗玲玲虽是雌性,但却是个扛得起大刀的猫妖所以杨晨旭的铲子动一个来回的时间,苗玲玲已经漂亮的完成了三次铲土的动作。
暮云贺则在山腰周围寻找被不知道扔哪去的墓碑。生离死别那些事情,离自己太远了,那个女孩死的时候,他更多的是愧疚,暮云贺用了所有的法术都没有把女孩救回来,这世间也没有一种会让人还魂的法术。女孩死的时候他没有哭。并不是无情,只是无力。他时常在想如果那时候自己没有帮那个女孩,或者只帮那个女孩一次,或者自己成熟一点,没有被英雄主义洗脑,或者记住老爹的话,一切会不会不一样可惜如果永远都是如果。
三人间沉默的配合着,当坟茔重新垒好,暮云贺也拖着墓碑来到二人面前。
早年在墓碑上用红砖刻的名字早已经被雨水冲刷干净。墓碑上还是只剩下孤零零的名字。无论在碑上刻多少次,名字都会被冲掉。他也想过用刀或者别的利器将自己的名字刻在碑上,但一想到母亲,他最终都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虽然他总认为母亲薄情,但是却不想为母亲找麻烦。他不想让人抓住墓碑上“杨晨旭”三个字这个把柄添油加醋诋毁母亲母亲的确不容易。要瞒就要瞒的彻底,不然母亲会被人戳脊梁骨,扣上不孝,嫌弃岳母的罪名嫉妒和仇恨最能推动舆论,这一点他体验过。可是如果主动公开,找点借口圆过去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杨晨旭曾经一直期待着这一天,只要等到母亲已经不用仰人鼻息的过日子的那一天,就完全可以向家族那些人提出承认奶奶的要求,至少给她建一个像样一点的坟可为什么还是默不作声母亲已经完全压制住了他们。难道母亲那么喜欢潘家吗即使被赶出家门,也还要维护潘家可笑的荣誉因为有外公压着,所以潘家的人不敢一次做文章所以母亲也就满足了她现在真应该看看潘家人的嘴脸。自诩高贵,其实也不过是披着华丽外衣的混蛋
他不明白,也不懂。更不知道母亲想要的究竟是什么,杨晨旭像木偶一样站在坟前,问着自己想要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