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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锐锐,妈就是希望你好好的,恋爱的事和家里商量商量,妈给你参谋参谋,也好一点。你有什么想法,也跟我们说说。”
程锐摇头,说不用担心。
等他进去了,程湘婷叹气道:“孩子大了。”徐正秋劝她说:“老师打电话,是说他恋爱了亏你这么担心,没什么的。虽然锐锐刚上大学,但也成年了,这种事,孩子们自己历练历练,也没坏处。又不是女孩子,要小心一点,你就教他对人家好一点就成。不过我看锐锐不是不负责任的孩子,没事的。”
程湘婷又是叹气,不再多说。
这边程锐合上门,轻轻舒了口气,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一阵心慌:她一定发现了什么。可是发现了多少知道他有同性的恋人,还是知道那人是姜彻或者只是知道他喜欢同性又是怎么知道的今天姜彻去车站,躲着他们,不是巧合吧,妈对他说了什么
程锐咬着嘴唇,想不出哪里出了问题。和姜彻相处向来小心,很少出门,只在家里有些亲昵的行为,妈妈和姜彻见面次数寥寥,和林柏月等人更是不熟悉,不至于知道;倘若不知道,姜彻又为什么躲着他们呢何况她的态度,必然是知道些什么的。
左思右想,反倒越来越不解。末了,只确定了一件事:她对姜彻只字不提,也不说禁止他再去酒吧,那就是不知道了。
不知道就好。
程锐坐起,松了口气。
妈妈也许知道了他喜欢同性,但不知道那人是姜彻。那就好。只要她所知道的事止步于此,姜彻就不会有任何麻烦。
翌日说要去姜彻家,晚上不回来,程湘婷没有异状,只说要他听姜彻的话,别给人家添麻烦,程锐更是放下心来,说不会的。
程锐过去,姜彻正坐在吧台看电影,扭头笑笑,拍拍身边凳子说:“坐,刚开始,挺好的电影。”
程锐坐下,问:“你昨天去车站,接我”
“可不是吗,”魏宁拨给他一堆瓜子,调笑道,“你哥一大早就看着表,巴巴地瞅着过去接你呢。怎么没接到淋得跟狗似的回来了。”
姜彻笑笑:“我看你妈来了,就没过去。”
程锐看他脸色不太好,问:“感冒了”
“屁,不看看你哥我多好的身体。”
程锐低声说:“不用那样的。她又没问什么。”
姜彻一巴掌拍他脑袋:“你还想她问什么”
程锐佯作委屈:“我是心疼你。”
姜彻揉揉他头发,没说话。魏宁忙捂上眼:“别别,你俩边儿去,眼要瞎了。”
姜彻笑骂:“不想看上楼去。”随后又问程锐考试怎样,在学校过得可好。程锐想到那两天鸡飞狗跳的事,不打算告诉他,只捡些无关紧要的说。听他考得不好,姜彻便说:“你得好好学,不容易上个大学,不学习,不就浪费了以后不是还往上读吗,研究生是吧多读书才有出路。”
程锐说:“就这一次不好。”
“那是怎么了没复习好”姜彻语气轻巧,笑他说,“要么就是恋爱了,没学习的心思。”
程锐心想,考得不好,也和恋爱有些关系,又说不出口,只得说:“以后不会了。向老说,这次就算了,以后跟着他,要好好做。”
姜彻细细回想了一番,问:“向老是你们的老师那次在学校吃饭,和你室友一起说过的人”
提到那顿饭和周子文,程锐一时无话,点了点头。
“跟着老师不是研究生才有导师吗”魏宁问。
姜彻看向他,问:“导师是那种一对一的吧”
“也不是,刚实行的政策。大概是一个导师负责三两个学生,平时指导学习。化院现在搞本科生科研,一般大三就可以跟着导师做项目了,成绩好的,大二也能进实验室。”
魏宁了然,姜彻又问了些问题,程锐一一答了,听他感慨道:“现在大学生也不容易,我还想着一毕业就有工作做,看样子,你们还得念好久。”
程锐说:“没什么简单的事。”尽管程锐学习态度懒散,但学校压力大,不知不觉便下了功夫,专业课也有很多有趣的地方,一年来收获良多,如此一来,下意识便想收到回报,有些成果。这学期成绩不好,会影响到总评,老师说再这么差,会从保研名单里掉出来,又想到寝室的事,程锐不禁没了兴致,情绪有些低落。
姜彻看他态度萧然,不再多问。
夜里两人睡下,背靠着背,都没有说话。近来各种烦心的事挤在脑中,程锐睡不着,翻过身来,盯着他的背影,伸手沿着他脖颈向下摸,嘴唇凑到颈后,轻轻啄着,随后又咬他耳朵。
姜彻向前挪了挪,声音含糊:“困。”
程锐追过去,搂紧了他,低声道:“你睡着就好。”
姜彻一手自耳后伸过来,推开他:“明天要早起,别闹。”
“只是想抱着,不行吗”
“程锐,”他转过身,半睁开眼睛,黑暗中揉了揉他的头发,又转了回去,“听话。”
程锐只得放手,过了半晌低声道:“睡不着,遇到很多烦心的事。”
姜彻睡着了,没有吭声。
他继续说:“学校里很不顺利,遇到一些人,压力很大。还有,我妈好像发现了什么,但是还没跟我说。”
回应他的是绵长沉静的呼吸。
“没事,她不会知道是你的。”他咬咬嘴唇,背过身去。
“我保证。”程锐小声说。
之后的日子里,程锐发觉姜彻在若有若无地拒绝着他。拥抱也好,也好,次数寥寥无几,姜彻的态度也有些敷衍,甚至是平日里说两句暧昧的玩笑话,他都似没有听到。
程锐有些慌,却因母亲时不时的试探焦头烂额,无暇顾及两人的问题。
每次在家,程湘婷都要找他说两句话,内容不着边际,绕了不知多少圈子,最终都将重心压在了恋爱问题上。 她说话小心翼翼,生怕碰到他哪根神经;程锐要揣测她话里意思,害怕说漏了嘴:如此一来,两人都如履薄冰,紧张万分,谈话却没有丝毫进展。
程锐不肯告诉姜彻这些事,现在来酒吧,与其说是找他,不如说是为了躲着母亲。然而和姜彻的问题,也日益凸显了。
暑假还剩下半个月的时候,他留在酒吧吃饭,魏宁难得的沉默,姜彻也不说话,他找不到话题,一顿饭吃完,三人竟一句话都没说。吃完了,程锐起身收碗,魏宁忙说他来,又看向姜彻,叹了声气。
程锐不解,也看他。
姜彻擦擦嘴,抬头看他,拍拍身边凳子,说:“坐,我有话跟你说。”
“站着就行。”程锐说。
姜彻抓抓头发,盯着餐桌桌面的纹路,轻声说:“小锐,你得考虑考虑以后的事了。”
程锐蹙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