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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语气质问我吗”
许是这样的场景,和前世站在陆氏面前的模样太过想象了。如锦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郑重地就道:“儿媳的意思,母亲很清楚。我不过是在陈述事实,若是母亲当真关心我,自可以光明正大地让人跟着,犯不着鬼鬼祟祟的”
唐夫人被气得脸色一红,拍了拍旁边的桌子就怒道:“好好好,你们薛府的女儿我说不得。罢了罢了,你想回去就回去,我再不说你什么,随你什么时候回来”说完就将脑袋往旁边一侧。
辛妈妈忙上前轻抚余氏的后背,说着宽慰的话,诸如“二奶奶也不过是忧母心切,无心冲撞您,夫人莫往心里去”等话。
如锦满脸倔强,没有一丝退让。
这样的如锦,唐子默还是头一回见。从前见她都是不愠不火,似是什么都惹不动她发怒。便是很明显有着怒意的时刻,也不见她发作过。可今儿个见着了,却是如此的场面。
妻子和自己的母亲,那他这个为人夫为人子的该如何
“锦儿”唤了一声,使着往前的眼色。
后者却一动不动,反不看自己。
不过只是想让妻子回薛府小住几日,怎么闹成了这样不得已,只得走到余氏身前,亲自端了茶劝道:“母亲,您喝杯茶消消气,锦儿不是有意气您的。”
余氏抬头,双眼瞪了不远处的如锦一眼,转看向面前的儿子,心中不禁后悔起来。自己当初怎么就会松了口,取这样的媳妇,根本就是回来同自己作对的哎。想来她那样的人,得罪人也不是少数,怪不得大媳妇会想着对付她
这一刻,唐夫人竟觉得是如锦打破了唐府的宁静,还得自己同儿子之前常有拌嘴。
当初,真不该心软
见母亲没有接茶,唐子默将茶盏又凑前了几步,缓缓道:“锦儿出府也是有物要置办,不小心撞上了送殡的队伍也是意外。再且岳母生病,也是谁都不想的。锦儿担心了一个晚上,有些口不择言,您别怪她”
“我知道她是担心她娘家大姐,上一回我没有允她一起去平易王府,她就私下跑出去,就趁着那个日子观看。我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怎样。今日亲家夫人病了,我亦是为人母亲,也明白母女感情,又没阻止她回去。但你瞧瞧,你这媳妇是什么态度,眼下还是刚进门,等到来日,眼中可还有我这个老婆子了”手指还指向如锦那边。
是陈府的送殡队伍唐子默脑中只有这几个字。
如锦也不放余氏会说得这般清楚,怔怔地望过去,心里闪过各种怨恨的念头。有些事她也不是傻子,唐夫人本不待见自己,见着唐子默维护自己的时候亦会感到不悦。
这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正常感情吗
第二百四十五章不好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不好了
不是头一回同唐子默一起坐马车,但这却是最难熬的一次。就是上次回门日唐子默醉酒,也没今天的气氛凝重。上一回还能说他是说着醉话做着他自己都糊涂的事,可今日,二人却真真都是清醒地背对相视。
如锦心中微微叹了叹气,方才在曲意院的时候不欢而散。唐夫人心中不悦,丈夫两面为难,自己却不想服软。纵使她是婆婆,但也不能那般没有道理,明明是派人监视自己,还偏说成保护。
自己又不是无知孩童,难道会不明白其中的端倪唐夫人这不单单是对自己不放心,而是防着自己呢如锦心中也委屈,既是不愿待见自己,之前又何必惺惺作态,娶了自己过门
斜视了眼旁边的唐子默,正对上他投来的目光,二人不禁都挪开了视线,均未置一词。
是如何出了曲意苑的,如锦已经有些记不清了,只知当时心情特别烦闷。余氏是故意刁难的吧她自唐子默的口中,明明知道自己被秦霞算计了的,但是什么都没有说。只将这唐家的家权给了自己,这就是补偿
或许很多人会比较在意这些,但是如锦如何不知,唐夫人今日可将权力给了自己,明日亦可收回。唐家做主的人,依然是她
车抽的转动声还在耳边响着,其实唐子默若是没陪着自己一块儿回去,如锦许是会比较轻松。现下二人貌合神离,等到了薛府,母亲如何会瞧不出她不想让家人担心。顷刻,又望了眼丈夫,终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不过只是单纯地想回府照顾母亲,却不想将事情闹成这样。
“你想回去就回去,我再不说你什么,随你什么时候回来”这是之前余氏的话,她怒不可遏的语调,不止怔住了自己,连带着唐子默都被吓到了。想来,她是鲜少有那般厉色的时候吧
自己是当真不能在武国公府住下了么
如锦心头一团杂乱,无奈地靠在车壁上,早春的天气并不如之前那般寒冷。紧闭的车厢里,让人感到越发的不耐。也不知是马车行的太慢,还是觉得时间难熬,总是情绪烦躁。
“母亲的话,你莫放在心上。”
旁边的人挪来挪去,想来心里不好受吧唐子默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想来处理事情游刃有余,但是女人间,关乎到母亲和妻子,这种涉及家庭和睦的事,还是比较棘手的。
既不想因为袒护妻子而违背了母亲,也不能因为只顾着母亲而得罪了妻子。处在中间,唐子默简直是坐蓐针毡。妻子方才的表现,依稀带着女儿家的任性。若是私下里,这种形态,他也是乐见的,可偏偏就是在母亲身前。
若是自己要她回府同母亲去认错,她会同意吗
眼神不稳的望着如锦,唐子默期待妻子的回话。只见后者面色微微一滞,抬头看着自己就道:“不放在心上,哪有那么容易”倒也不是挑衅的意味,只是颇带了几分无奈。
如锦也不是睚眦必报的人,不过是心里失望。自嫁进唐府的第一日来,她就是想着好好做一个妻子、一个儿媳,将唐府作为自己今后的家。但是一家人,隐瞒猜忌不断,就是监视这种事,婆婆都不小心说漏了嘴,还能义正言辞的说出那番言论。
她、可有顾过自己的感受
而眼下,丈夫又让自己当做没事人一般,真的可能吗她不是圣人,不是说秦霞害了自己,自己就能忘记,从而妯娌和睦;亦不可能婆婆如此堤防自己,她还能平常心对待。她也有她的性格,有她的脾气,很多时候委曲求全,并不代表她懦弱可欺。
经过上次恬月香和昨夜的事,如锦也明白了一个道理,人有旦夕祸福,未来是如何谁都说不准,她不能再浪费光阴。饶是很多事受着旁人的拘束,但自己也不能再隐忍退让,该查的事情,就必须水落石出
见惯了如锦的温顺,今日的她,让唐子默有些陌生。嘴中苦涩,又不懂得该如何开解,只能任由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等到了武国公府,一早出来迎的竟是薛亦然。见二人下了马车,薛亦然上前,热情地唤道:“妹妹、妹夫。”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