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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晏迟从外面急匆匆的走进來,高声叫着:“小可”唇红齿白的面庞带着显而易见的关心和柔情。
“阿迟”汪掌珠好像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见到亲人,抓起桌上的手包就奔向苏晏迟,夫妻两个一见面,立刻來了个热烈的拥抱。
汪掌珠这样的言语、行为,刺激的楚焕东眉梢都突突直跳,不怒而威的气势瞬间迸出來,片刻,又被他迅的压抑下去,他唇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容。
赶尽杀绝,斩草除根,恐怕沒有人比他更理解并且融会贯通这两个成语的精髓了,他只要轻轻一个翻腕,轻易的就可以让汪掌珠和苏晏迟同甘共苦的赴黄泉。
私人包厢里音乐环绕,张小鹏有些困惑的看着一言不的楚焕东,其实他这个人从來都读不懂楚焕东心思,而自从汪掌珠这次回來后,楚焕东的心思就似乎变得更加高深莫测起來。
陷坐在宽大的黑色真皮单人沙里的楚焕东,冷漠的脸庞看起來略显疲惫,两条长腿随意地伸着,屋内暧昧的灯光投射在他的脸上,在立体感官极其的脸上落下浓淡相宜的阴影,犹如古希腊时代最完美的雕塑。
丁凌跃拿着一杯酒,漫不经心地摇晃着,低低的提醒道:“焕东,那边的事情已经准备就绪了,我们我们最好尽快的收网,因为楼市前期运作已经差不多了,再拖延下去,会耽误开盘的。”
直到将酒瓶里的酒喝进去大半,楚焕东才抬起头,轻吐口气,“再等等吧,苏家的底子很厚,即便是破产那天,以资抵债,也够我们的了。”
丁凌跃好像早就预料到楚焕东的反应,只是笑了笑。
这么多年以來,楚焕东无疑是一个精明且成功的商人,在任何情况下,他都能唱好属于他的那一出,他的世界永远只有利益,永远只有利用,永远只有目标,永远只有算计,永远清醒过人、满腹城府、处变不惊。
只不过,这次死而复生的汪掌珠回來后,楚焕东的狠绝手段似乎有所收敛了。
“焕东,你这么手下留情,某些人可能未必领情啊”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精明过人的丁凌跃,已经隐隐看出,楚焕东和汪掌珠那段前情已经彻底的成了过去,楚焕东现在这个样子,只会当断不断,必受其害的。
楚焕东低低地“嗯”了声,其间连眉头都沒动一下,过來半晌,也只是淡淡地说:“不用她领情的,到最后,我自然有办法制她。”
“嘿嘿。”张小鹏在旁边一个沒忍住,笑了出声。
楚焕东有些羞恼的抬头冷扫他一眼,张小鹏急忙起身,“哥,我出去一下,看看弟兄们在干什么。”
张小鹏逃跑似的离开包房,在心中还在忍不住的叹气,东哥这样心如钢铁的人,终究是逃不过他命中注定的一劫,明明是在为汪掌珠设身处地的考虑,可是死都不肯从自己嘴里表达出來。
丁凌跃暗笑张小鹏莽撞,抬头看向楚焕东时,见他已经闭上眼睛开始假寐,冷峻的脸上再也看不出任何表情。
经历了这次老色鬼事件,汪掌珠在楚焕东冷嘲热讽的打击之下,总算多少了解了些人心的险恶和商场的欺诈诡异,她知道了,只有匹夫之勇和一腔热忱是不行的。
她在一边努力学习商业皮毛的时候,一边虚心的向公关部和营销部的人请教社交方式,这天快要中午的时候,她见苏晏迟沒有饭局,就亲自跑下楼,到对面的餐馆去给他要外卖,她想和苏晏迟在办公室里安安静静的吃顿午饭。
正午的大街,人潮汹涌,汪掌珠躲避着行人,正要穿越马路,突然听见身后有个疑惑的声音叫起,“掌珠汪掌珠”
第二十五章 晚来的大姨妈
汪掌珠听见身后的呼唤,下意识的回头,只见离自己几步远的地方,一个穿着入时,黑遮面的漂亮女郎浑身抖的站在那里,“掌珠,真的是你”那个女郎忽然丢下手里的大包,奔着汪掌珠就扑了过來,可是她忽略了脚下的那双高跟鞋,脚下一葳,让她几乎栽了个跟斗。
“澄薇”汪掌珠激动的急忙跑了过去,把时尚女郎一把抱住。
“掌珠,掌珠,真的是你”葛澄薇摘下眼镜,定定的看了汪掌珠三秒,然后抬手对着她连打带捶,“你个坏丫头,你这些年跑哪里去了,我们都以为你死了,你知道不知道,我们都以为你死了”说罢,搂着汪掌珠站在人潮涌动的街道上,放声大哭。
汪掌珠也抱紧紧的着葛澄薇,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葛澄薇拉着汪掌珠进到路边的一家咖啡馆,看着久别重逢的好朋友,因为以为是生死相隔,她有一种恍如前世的感觉。
汪掌珠把自己的大致情况告诉了葛澄薇,满面惭愧:“澄薇,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只是你也知道,从前我是多想离开那个家,所以,所以这次借着溺水消失了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原本我以为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城市,这次回來,我的情况依然是一团糟,所以澄薇,对不起,害的你为我担心了。”
葛澄薇的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她咬着嘴唇,依然有些幽怨的看着汪掌珠。
“澄薇,别跟我生气了”汪掌珠伸出胳膊,握住葛澄薇放在桌上的手。
“掌珠,你有自己的难言之隐,这件事情不告诉我,我不怪你。可是可是鸣子呢你把他也忘了吗你还活着的消息,怎么连他也不告诉你知道你知道他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吗鸣子他你的死”葛澄薇的嗓子里仿佛被眼泪浸透了,到后來,泣不成声。
“鸣子怎么样了”汪掌珠的心蓦然一紧,她紧紧的握住葛澄薇的手,焦急的问道:“澄薇,你快点告诉我,他怎么样了”
“你还关心他吗你还在乎他吗如果你关心,如果你在意,你就不应该明明还活着,却让他误以为你死了,让他整个人变得心如死灰,让他颓废消沉,让他远走异国”泪水涟涟的葛澄薇,悲愤的如同一个为许一鸣讨公道的正义女神。
“澄薇”汪掌珠满含热泪的大眼睛,恳切的看着葛澄薇,“你先告诉我,他怎么样了”
葛澄薇气哼哼的一抹眼泪,“他就是该你的欠你的”随后吐出一口气,“其实,你沒死就好,这样,他就可以活过來。告诉你吧,鸣子沒伤,也沒残,只是心死了,他在知道你溺水身亡后,在最短的时间内赶了回來,然后如同疯了一般四处寻找你,连着几天不眠不休,后來是医生强行给他打了镇定针。”
汪掌珠死死咬着嘴唇,眼泪还是伧然涌了出來。
“鸣子在知道你真的溺水身亡后,就走了,从那次走后,这些年,他再也沒有回到过这个城市,同学们都说他在大学过的也不好,消沉,颓废。我去b市旅游,还去看过他,他连见都沒有见我。后來,他干脆转到国外去读书了,只是,再也不踏进这个城市半步。”葛澄薇风华绝代的表情里带着深深的失落和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