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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愁它不上钩。”麻布衫男子笑笑道。
“咦那是什么”黄天仁的目光不经意的望向了湖面上游弋厮磨的两只水鸟。
“呵呵,黄兄真爱说笑,那不是鸳鸯么”麻布衫男子顺着黄天仁的目光望去,哑然失笑道。
“想不到,竟能在这里,看到鸳鸯鸟。”黄天仁摇头叹道。
“呵呵,两只发情的羽畜,养来吃肉的罢了。”麻布衫男子笑道。
“爱情鸟,竟是养来吃肉的佩服,孽龙兄很有些牛嚼牡丹的境界。”黄天仁调笑道。
“哈哈黄兄真是风趣,哈哈哈”麻布衫男子哈哈大笑起来,半晌笑罢,神色便黯然了起来,目光似穿透时空般,望向过去、现在和未来,沉声道:“爱情,什么是爱情区区两只水鸟,便能代表爱情么耳鬓厮磨亲亲我我说到底,不过是欲望罢了。”
“呵呵,”黄天仁笑了笑,目光望向了那对儿嬉戏的鸳鸯鸟。“看来,孽龙兄也是心事重重呀,终年守在这里,却是心有千结。”
“什么心有千结结多了,便也不在乎了,小时候无忧无虑,到处闯祸的日子,早就离我而去。”麻布衫男子摇头苦笑,道:“黄兄,你已经成就了最强掌控者,回归了最本源。能否告诉我,何为爱情”
“呵呵,爱情龙兄说的,是哪种爱情”黄天仁望着麻布衫男子问道。
听到黄天仁再次叫自己龙兄,麻布衫男子心中一动,道:“洗耳恭听。”
“哈哈哈龙兄真是狡猾既如此,我便为你一一解惑吧”黄天仁哈哈大笑,随即脸色一怔,露出一丝缅怀之色,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句话,很有意思吧一个漂亮的女士,便是君子的好伴侣。这句话说白了,是什么是君子的爱美之心在作祟,因为美丽,所以爱么婚姻,不过就是爱情的温床罢了。苏轼曾做过江城子缅怀亡妻: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说到底,便是这苏轼,人到中年,却是明白了夫妻之恩。山无棱,天地合,寒天霹雳,六月飞雪,不过就是把异性骗上床的把戏罢了。自古至今,情歌艳词,多出于青楼妓寨,像柳永,便是情歌作家的代表之一。不过,我也佩服柳永,话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柳永在死后,能得妓女收殓丧葬,也真是一段千古佳话。”
“你相信有一见钟情么”麻布衫男子神情有些阴郁,显然黄天仁的话,和他想要听的,有些差距。
“相信”黄天仁点了点头。
麻布衫男子神色好看了点,道:“我就曾经一见钟情的爱上了一个女子,将她带回了家族,但是,家族长辈不同意我娶她,我不愿意放弃,便和家族据理力争,最终,我被废掉修为,开革出族,我带着她,离开了家族,可是她最终却是死了。”说着,脸上,已经满是泪水。
“死了我怎么听着,就这么不敢相信呢如果那个女子真的死了,你还会好好的在这里钓鱼”黄天仁的目中,都是怀疑之色。
嘿嘿
麻布衫男子不好意思的笑笑,道:“你猜的不错,当年,我初到无上境,修为尽失,自顾不暇,她的相貌便成了祸患,被这里一个恶少惦记,欲将她掳走,纳为妾室,奈何,她性情外柔内刚,竟是自尽而死。而我,便被那羞恼的恶少捉去做苦力,每日挨打受辱,呵呵,你绝对想不到,当我修为尽复时,那恶少、恶奴吓成了什么样子”说到这里,麻布衫男子面上一片狰狞,“后来,我复活了她,可是”
“可是,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死去之前所以,这些年来,你一直心中存有遗憾,对么”黄天仁淡淡的笑道。
“不错。”
“可你为什么不回到她自尽之前,改变那段历史”黄天仁的笑容中,带着淡淡的伤感,“呵呵,我也曾经像你这样迷茫过。”
麻布衫男子心中一动似乎抓到了什么,道:“所以你死了,把生的权柄,交到了对方手上”
嗯
黄天仁重重的点了点头,“不过,我还是要说,一见钟情,并不是爱情,只能算是一颗种子,婚姻便是温养这颗种子的温床,发芽之后,也许会是爱情,也许,便是颗伤痕累累的心。一个普通凡人,没有五十年的婚龄,永远都不明白什么叫爱情,像我们这些掌控者,收获爱情的时间,就更长了这么长时间了,你对她没有信心么”
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 终相见
“爱情,就是一次次的相互扶持,无数年的相濡以沫温养出来的。”黄天仁望向麻布衫男子,“最起码,我是这样认为的。”
“你的这套爱情理论,风祖也曾经说过,没有经历过时间考验的爱情,就像易碎的玻璃,根本不能称为爱情。没有五十年婚龄,没有资格说爱情,因为,没有经过磨合的爱情,就如镜花水月一般,可望而不可求。可是,当时的我不信,我相信我是爱她的,而她,也同样爱我。”麻布衫男子喃喃自语,心思却是翻滚了起来。
“你入魔了。其实,你是知道的,知道怎样才能拥有一个完整的爱人,但是,未来是一团迷雾,迷雾之后,是坦途还是悬崖你不敢赌,你退缩了,心魔,也趁机侵入了你的心中。那个时候,犹豫不决很正常,因为,你们两个认识的时间不长,可是,现在呢难道你还是没有信心么即使你真的抓不住她的心,那么,你能抓住自己的心么”
“能抓住自己的心么”麻布衫男子陷进了沉思中,良久之后,麻布衫男子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向黄天仁施礼道:“多谢黄兄指点迷津,龙某谢过了”
“呵呵,今天和龙兄聊这些,不过就是一时兴起罢了,嘿嘿,两个大男人聊爱情,这怎么说都是有点让人怪难为情的,幸亏没人看见,不然被人怀疑成背背,就不好了。”黄天仁笑道。
“呵呵,黄兄说笑了。”麻布衫男子笑道,“嫂夫人如今正在龙某家中,与贱内作伴,黄兄且随我前去,与嫂夫人团聚吧。”
“如此,有劳龙兄了。”黄天仁一抱拳,道。
麻布衫男子收了钓竿,提上鱼篓,率先向着远处的一间小竹屋走去。
轻轻的炊烟,从烟囱中涌出来,袅袅的升到高空,然后被高空的风吹散。
诱人的饭香从锅盖上的出气孔中钻了出来,飘进人的鼻端,勾引着人肚中的馋虫。柳莺在灶坑里填上一把柴火,拍了拍手上沾着的土,从小板凳上站了起来,出了厨房。
孤落雁静静的站在大门外,遥望着远处。
柳莺透过低矮的篱笆墙,看着那个孤立在夕阳下的身影,心头微酸,道:“落雁,天黑了,进屋来吧”
“柳姐姐,你们不是说,他用不了三天就来接我么怎么”孤落雁依旧站在大门外,静静的望着远方,语调有些哽咽。
“他肯定会来的”柳莺来到孤落雁身边,拉着她的小手儿,“现在离半夜子时,不是还早么也许他有事耽搁一会儿,也未尝不可。”
泣
孤落雁抽噎一声,抬起衣袖,拭去眼中的泪水,哽咽道:“他不要我了,他一定是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