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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屋子中心的地面上画著一幅太极八卦图,靠暗门的两角分别放著茶几,几上各放置一只花瓶,对面则是与左右墙仅留一尺空间的长几。
长几上原是放著茶水和施术用的基本工具,现在都被典渢渰扫到了地面上,使得桌上桌下俱是一片狼藉。
忿恨的拳头重重击在茶几上,她三番两次算计天亦玄,本以为都是十拿九稳,没想到天亦玄却好运气的次次死里逃生,轻咬下唇喃喃道:“看来还是要破掉天亦玄的天命,否则他有天命当盾牌,说不定下次又让他化险为夷。”
这些年她除了增强自己的能力之外,也多次尝试破坏天亦玄的天命至尊座,谁知他的天命不是普通的强硬,即使她再接再厉就是破不了,可她却只用三个月时间便破了拿德萨帝君穆斐的天命苍龙翔,明明都天生皇帝命为什么会差这么多
而她为魏晋窜改天命的事情同样进行的不顺利,原是想将魏晋的天命赤虎腾改为天龙坐命,但是受到不明力量的阻挠而功亏一篑,直到现在她仍查不出那股强大的力量来自何方,但绝对不是害她二次功败垂成的那个人。
阴狠地眯起眼眸,她如同发誓般坚定的轻声道:“我绝不容许任何人阻碍魏晋的成皇之路。”既然无法替魏晋改命天亦玄便非死不可,天亦玄即使能侥幸存活也只能成为魏晋成皇的垫脚石
“叩叩”
典渢渰听到一长一短的敲击声,沉著嗓子道:“什么人”
原桀的声音幽幽传进斗室里,道:“堂主,您等待多时的信鸽回来了,属下已经将信鸽带回来的东西取下,您要马上过目吗”
典渢渰面露喜色,疾步走到暗门之前,抬脚朝暗门右下角轻踢,暗门便朝上升起发出石块磨擦的声音,对恭立在面前的原桀摊开掌心,道:“快,把东西给我”
原桀将轻如无物的纸包恭敬的放到典渢渰手上,道:“堂主若无吩咐,请容属下告退。”
典渢渰的全副心神都放手上的纸包里,根本没听到原桀的话,手一缩石门便轰的一声响再度合上。外头的原桀对典渢渰毫不理采自己的反应耸耸肩,摇头离去,心想:自从上次典渢渰与人斗法失利后,行为是愈来愈令人难以理解,最近更将帮务全让自己一肩担了,到底她在忙些什么大事
密室里,典渢渰打开纸包,里头放著几根头发,她冰冷一笑道:“天亦玄,这次你肯定在劫难逃”想不到南启轩这家伙办事效率果然不差,这么快就将天亦玄的头发给送来了,有了这媒介她倒要看看还有谁能救天亦玄
她的眉目间邪魅的气息表露无遗,她不意外南启轩可以成事,因为撇唇笑道:“感谢魔家家主的愚昧。”银铃般的得意笑声随著她振动的喉头从口中逸出。
因为魔威对亲妹妹的放任溺爱,他才没有插手南家的任何事,要不然早就应该发现南家与丐帮过从甚密,南家的主事者更历代都是丐帮的高层干部,而丐帮已经是绝煞堂的一部分了。
南启轩聪明的运用与东方世家亲近,和做出一些平庸的表现,不但使仁德王、东方世家和甚罗门阀对他不再警戒森严,魔家世家更彻底地鄙视他,让所有人忽视他的存在,唯有如此他才能一而再再而三,毫无困难的完成一桩桩任务。
身为丐帮的一分子,南启轩相当受到丐帮人的敬重,因为他是帮中最出色的窃取者,无论是情报或是人、物,他从未曾失手过。虽然这次为了扰乱天亦玄的判断力,不得不毁去他多年布置的成果,但是只要能让天宗一败涂地再多的牺牲都值得。
丐帮对南家的底细严加保密,除了丐帮的高层之外旁人根本无从得知,在没有接收丐帮之前典渢渰同样鄙夷南家兄妹,待明了南家兄妹表现在众人之前的竟是假象,她尝到生平第一次惊愕的滋味。
尤其,在她明白到南家兄妹的武功丝毫不逊于里绝煞堂的第一把交椅原桀时,她才意识到依照南家兄妹惹人厌的程度,能够活到现在而且连重伤的记录都没有,显然并不是奇迹和好运气。
只是,他们兄妹两人到底有多少本事,对丐帮人和绝煞堂来说都还是个谜,而且南仙云这个南启轩影子般的人物,更是令人觉得无从衡量。
典渢渰握紧手中的纸包和其中包裹的发丝,神情冷冽。南家兄妹无疑是相当好用的两枚棋子,但是却让人难以掌握,这次如果能够成功的打败天亦玄,她必须想个办法除去他们兄妹才行,以免他们兄妹日后倒打一耙。
越是心机重的人就越不能信任,这种人只会带给信任他们的人背叛与伤害,而南家都是这样的人,她不能留下任何可能造成日后失败的因子一个可能性都不该存在。贝齿咬进下唇里,随著流淌下的鲜血,她昂首声音嘶哑的叫道:“没有人可以阻碍我没有人”
倏然,她猛地闭上嘴巴,眼眸中精神焕散充满疯狂的气息,里头映照著她手中染血的纸包,阴冷的笑声透过她振动的胸脯,自她微张的嘴里发出,轻声说道:“先解决天亦玄,再来就是南家哈哈你们都该死全都该死。”
令人头皮发麻的笑了一阵,典渢渰的眸里尽是疯狂和诡谲的暗紫色,她小心翼翼的把纸包揣进怀里,半跪在地上摸索乱成一团的术器,她喃喃念著每一样捉在手里拿到眼前端详之术器的名字,然后伴著咒骂又一件件的甩到身后。
最后留在她身侧的是一个圆形中间绘有一个三角形的星盘、一只墨绿色以软木塞住瓶口,约有巴掌大的葫芦、一张用兽皮绘制的定星图,和一根一端挂满用倒三角形纸片串成长穗的柳木枝。
看著留在身边的术器,典渢渰不禁为自己等一下能独自一人完成困难的术法感到得意,心中嘲笑天朝人的美德,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合作是阻碍进步的大敌,唯有自我挑战极限才能得到突破和成功。
她没有任何法术需要旁人的协助,但是单靠她一个人施展的法术却让整个天眼族束手无策露出嘲弄的笑,道:“哼,天朝人全是被历代天宗欺骗,一群自以为忠诚、高明、强壮的笨蛋。”
没错,当她离开天朝、舍下那个自幼就被迫背负的责任后,缺乏历练和人情世故让她吃尽苦头,让她明白这是个人吃人的世界,没有人可以推心置腹,唯有自己才可能为自己的心灵支柱。
求助无门的孤单使她的能力激进,情人的背叛更使她绝了最后一点属于人类的感情,虽然她不愿意承认,然而她身上仍流著天人族的血缘,专情的天朝人不容许自己对情人有异心,也不能忍受情人左拥右抱。
谁也不知道当她前次施术受挫后,她心里期望能得到情人的安慰,即使只是隔著水镜看一眼,也能够使她受伤的心情好点,在她不惜能力的大量耗竭地透过水镜找到魏晋时,却发现他正和多位红颜知己干著见不得人的丑事,心痛得不禁渴望立即死去,方醒悟自己不过是他甜言蜜语下的受骗者,她顿时万念俱灰,从前让她脸红心跳的话语全成了椎心刺骨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