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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起,他们怎矇得了你”
史伯看了气得脸红脖子粗的天霸王一眼,上前一步道:“元杀,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相信我们双方没有人会赞成这件婚事,而你也不用在这事上做文章,你若真要交代,沐锋让你带回去,要杀要剐随你便是。”
“伯干爹”
天沐锋难以致信的叫道。
元杀闻言不禁微微变了脸色,瞪了天沐锋一眼,怎么这小子在霸王寨里似乎没半滴份量
“爹。”
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引人向发声处望去。
天残缺看也不看元杀等人一眼的走到天霸王身旁。
元杀和叶道宣互视一眼,心里疑惑着天残缺的身份,怎么江湖上从未听过此人何时天霸王多了个儿子
元杀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物,自然敏锐的感觉到此人的出现明显的改变了现场的气氛,霸王寨那些跟在寨主后头的下属,在见到来人后,少了对他们的戒备,却多了对眼前人的恐惧真是令人疑惑不解。
看到天残缺面无表情的脸,天霸王的怒气迅速降温,不敢与他四目相对,转头他望道:“嗯,来啦,怎么迟了这么久”
“孩儿到亡命之森去了。”
“喔。”
天霸王听到亡命之森就没再问下去,那里除了天残缺谁也进不去,本来在天残缺第一次进入亡命之森安然出来后,他还以为那些畜牲改性了,派人去看的结果是全死在里头了,所以他对天残缺能安然无事的多次进出,感到很不可思议,但却也不愿过问,因为天残缺越是长大越是让人害怕,有时自己都会因为在夜里梦见他而吓醒。
元杀看到天霸王对自己的儿子竟有着若有似无的畏惧,心中更是疑惑重重,但此行重点不在此,先放下问题日后再做调查。道:“史伯兄,这次小弟亲自领人来就是想与贵寨修好,诸位寨主又何必拒人千里呢”
尽管元杀一脸诚恳的模样,看来丝毫不像作伪,但元杀的个性反覆无常,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作风,使他臭名满天下,人人对他的话总是要大打折扣,这些年一阀一寨看似风平浪静,暗中却是波涛汹涌,霸王寨自不能任元氏门阀坐大,但又不能明目张胆的大搞破坏,毕竟师出无名,只得在暗地里动作频频,猛扯他们的后腿,不久前元氏门阀的一次大宗走私,被东方世家的人破坏,损失上千万天行,便是霸王寨派去的奸细泄露消息给东方世界,而这种事在彼此之间可谓是层出不穷。
因为霸王寨不可能光凭抢劫维生,他们也有经营事业赚钱,这些事业不外乎青楼赌场之类,造成元氏门阀兴起后,双方的旗下事业一天到晚在打对台,面对想要独占丰厚营收的彼此,双方自然是水火不容,视彼此为眼中钉。一阀一寨除了事业上的问题、和让人防不胜防的暗算外,因为元氏门阀有着称霸的野心,从他不断吞并比他弱的阀派可以窥出,所以理所当然的对想打下霸王寨的元氏门阀而言,霸王寨永远不会是朋友,相同的霸王寨也不会认为这个正如日中天的门阀会那么简单的和自己言好。
其中必有诈
三位寨主交换了个眼神,脑中不约而同的闪过这个念头。
但即使三人心中有强烈的不安,从元杀或是叶道宣的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端倪,天霸王不禁在心里暗暗问候元杀的祖宗八代。
史伯被人称为狐狸,为人之狡猾奸诈自不在话下,但此时面对神色自若的元、叶二人,和他们身后一众严谨肃立的手下,尽管心中转过百多个念头,眼珠子不知在眼眶里绕了几圈,依然无法明白元杀此举究竟是什么意思
如果说元杀是想用他女儿为借口,一举攻下霸王寨,但是即使霸王寨中除了百多位有作战能力的壮丁外,其余皆为寨中下属的家室,然而霸王寨前有戒备森严的寂静之森,后有无人能侵的亡命之森,霸王寨的堡寨更是固若金汤,即使元杀趁此时发难,他们亦有足够的时间藉由手下的掩护退回堡寨里,更何况元杀攻下霸王寨并不代表他便能统合霸王寨的旗下事业,也许还会得不偿失这样的行为实不像总是深谋远虑的人会做的事。
相对于史伯的诸多思绪,鲁煞只是充满恨意的瞪着元氏门阀的人。心里思忖,霸王是我们多年处心积虑、一步一步打造出来的霸业,岂容他人觊觎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次的事若没有处理好,霸王寨肯定会毁于一旦。思忖间用眼角瞄了天残缺一眼,想看看他有什么表情或是不寻常的举止虽然这近乎不可能发生,但是从天残缺这些年旁人拍马也赶不上的进步,和惊人的气势与智能,让他愿意相信天残缺可以看出此事的来龙去脉,以及元杀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显然天、史二人亦有同感,偷觑了天残缺一眼,同时天沐锋也迅速的抬头,有点不安惊惧的看他,似乎害怕被他看透什么。
其它人对天残缺如此寄予厚望,天残缺自己虽然心中有点模模糊糊的概念,好像捉到了些什么,又好像漏失了什么,但他巴不得整个霸王寨的人死光光,就算真的全盘了解元杀等人想怎么对付霸王寨,他也不会说出来的,当然如果双方打起架来,他铁定会头一个落跑,这些年为他们出生入死、拼死拼活已经够了,接下来他要做可以让自己觉得快乐的事。
对天残缺仍是一贯寒冰似的表情,无动于衷的样子,虽是意料中的事情,但是天霸王三人心中还是不免感到失望,和些许沮丧,毕竟一个从小到大养了十五年的孩子,自己竟然看不透他的心思。
天沐锋低垂的脸上,表情惊疑不定。他究竟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天霸王有点受不了己方越来越凝重的气氛,尤其对上元氏门阀一众无烦无恼,彷佛成竹在胸的模样,心里不禁怒火狂燃,两眼圆睁大若铜铃,粗声粗气的道:“马的,元杀小子你有什么把戏直接耍出来便是了,这般婆婆妈妈的虚伪恶心,真叫老子不痛快”
元杀对天霸王称自己为小子,却自称老子,简直把他当成了儿子,即使心机再重、再深沉、表面功夫了得,也不禁变了脸色,冷笑数声道:“天霸王你们未免太多疑了,本阀主是真心诚意想藉由我们一阀一寨的联姻来改善彼此间的关系,若你们当真不愿意本阀主倒也不敢勉强,但你们屡屡怀疑本阀的来意,未免也太小心眼了,竟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
鲁煞闻言,不由得冷哼一声,咕哝道:“既然不敢勉强,那还不快滚死待在这儿睁眼说瞎话”
声音虽是含在嘴里,但对功力高强如元杀者,却是听得一清二楚,元杀眼里冷冷瞥了鲁煞一眼。
史伯先回头给鲁煞一个赞赏的眼神,这才转向元杀回报他数个加了强烈不齿意味的冷笑声,语带讽刺道:“我们是否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元杀小子你自己心知肚明,更何况咱们可不知你有那里像个君子了,该说是以坏人之心度小人之腹吧啧啧这么说起来还是咱们看轻了你,莫怪你脸色都变了,来,让在下给你赔个礼。”说完装模作样的一揖。
元杀被他们左一句小子、右一句小子,唤得心里不悦,又被史伯出乎意料的犀利言辞,激起暗敛的怒意,一张青黄的脸微微涨红,语调不可自抑的上扬些许,道:“好好好你个史伯你们莫要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