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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等候,李庄递上了自己有史以来送的最贵重的红包合计一千大洋。帅哥伸手接过,寒暄片刻便让他往里走。
“阿德这次不知道要收多少礼金,应该不是个小数目。”李庄木然地走着,脑子里转着圈,一千块的红包与其他红包相比分外寒酸,明显不是一个档次。应该不会有人送支票,也就是说一千块红包属于最低的那种,能到这种场合来的都舍得送重礼,虽然杨老头以后少不了要还,但那不关夏元德的事。
“李庄,这边坐。”附近有人高声招呼。
李庄一瞅,是老公司的生产总监安丰明,周围都是老同事,忙过去寒暄。熟人见面,自是一阵亲热。让人郁闷的是,快开席时,一位老同事的女朋友过来了,在座的只有李庄是一个人,其他人都成双成对,他只好先发扬绅士风度,在老同事的挽留声中挪到一个本地人比较集中的桌子。周围的人都用本地话聊着,他一个都不认识,虽然听得懂,但懒得说话。
该有的节目自然按程序上演,所幸司仪比较体谅大家,宴席很快开始了。
一道道精美的菜肴被打扮精致的服务员端上来,李庄拿起筷子猛吃,丝毫不顾周围那种鄙夷的眼神,心里却恶狠狠地嘲笑周围那些装绅士的男女,“装,我叫你们装,你们这样估计吃不饱,等会出去不要叫这么好的菜我都没吃饱。”
主人一圈圈地敬酒,临到李庄这桌,李庄和杨董喝了杯,然后被已经喝得满脸通红的夏元德拉着又喝了好几杯。李庄体谅他,帮他多兑了点水。临走时,夏元德拉着李庄的手,再三交代,宴席结束后不要走,一起去家里坐坐。
李庄答应了,再说他也想去看看双胞胎。周围的人一瞅,咦,这家伙似乎跟老杨一家的关系不简单,不长时间便有人递上一根烟。
李庄伸手接过,说了声谢谢,递烟的家伙顺势开口,“李先生在哪里工作”
李庄有些纳闷,你怎么知道我姓李,随即了然,杨董叫自己“小李”,忙回答,“不敢当,自己做点小生意。”
那人不信,“杨老板很少对人这样客气,李先生太谦虚了。”
李庄哭笑不得,看了看头发油亮的家伙,心知又是个善于搭讪的角色,决定回避,“杨董高兴,对谁都很客气的,不信您瞧。”
那人看了看远方,李庄似乎没说错,杨老头今天很开心,一路对谁都非常客气,完全忘了身份,只好放下。
随后的时间里,李庄发现那厮盯着杨董姐夫周永燔那边,顿时明白了,原来是想玩曲线救国。老周家大业大,人又比较傲气,不易接近,寻常人等想搭上他的线不容易。懒得管,自顾自地吃饱喝足,跟夏元德说了声,施施然出了酒店,蹲在马路牙子上悠哉游哉地抽了根烟。
边上的霓虹灯闪烁,杭城日新月异,秀丽依旧,繁华更甚,却越来越让人感觉有一种异样的存在,深厚的文化背景下隐藏着一股股令人不安的躁动。李庄很喜欢这座城市,虽然房价很高,但他并不是特别在意,以他的能力,买房是迟早的事情。问题是人生每个阶段如果没有完成该完成的任务,往往容易落到时代的后边,成为大势的牺牲品。他不是不努力,他不是不聪明,他在努力改变自己的处境。他没有那么多的愤恨,这世界不公平的事情实在太多,不在乎多那么一点。与其抱怨,不如更加的努力,慢慢改变处境。每个人在自己的人生中都应该有值得骄傲的成绩,命运未必能改变,但面对命运的态度可以改变。
体验了一把人间的冷暖,胡思乱想,发了一通所谓的感慨,李庄相信自己的心境还是一如既往的坚定,没有再浪费时间,开始琢磨怎样提升s3的运行效率,直到夏元德过来找他。
“你这样用脑要短寿的。”帅哥说完打了个饱嗝。
李庄立刻反驳,“少喝点酒,喝酒过度才容易短寿,用脑不会。”
夏元德摇头,“就今天喝得多,我一直很注意的,倒是你,现在看起来有三十多,嗯,斗战剩佛。”
李庄摸摸脸,想到了灵隐寺里的一幕,莫非自己真的看起来很老
夏元德嘿嘿直笑,“是不是还有人这么说”
李庄竖起大拇指,“你真厉害,看来今天没喝多。”
帅哥洋洋得意,拉着李庄进了酒店。宴席已经结束了,众宾客正三三两两地散去,大厅里只剩下杨老头的核心圈,不知道在聊什么,不过没有必要关心。
李庄喝了不少酒,不能开车,所幸酒店服务优良,有众多的代驾司机。捷达跟着叉五前往夏元德的新家,路不远,很快就到了。
夏大老板豪气之下赏了每个司机三百大洋,目光转向灰头土脸的捷达,“哥们,你该换车了。”
李庄嗤笑一声,“以为每个人都像你啊。”
夏元德很无语,“你又不缺那几万,加点钱买个好一点的a级车也舒服些,再说至少得洗洗啊,太脏了。”
李庄挠挠脑袋,这个真找不到理由,也许他自己也觉得捷达的档次低,所以很少洗车,平时都当毛驴使唤。
夏元德轻松赢得胜利,觉得很没有成就感,懒得再说,自顾自地往新家走。李庄忙跟上,那里他从去过,不熟。由于是奉子成婚,杨老头措手不及,虽说是婚房,但装修一直持续到年初,放置了半年,小两口一周前才入住。
开门进屋,夏元德的母亲也在,跟着照顾,不过打算过几天回老家,家里事情多,而这边夏元德的岳母也闲着。寒暄完毕,去房间看望新生儿。双胞胎非常像,应该是一卵双胞,兄弟两个都像父亲。
“像父亲好”,李庄想着,“呵呵,长大后又是美女杀手,总是无情地击碎平凡男人的憧憬。”他非常喜欢小孩子,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家伙躺在婴儿床上呼呼大睡,憨态可掬,胖乎乎,肉嘟嘟,分外可爱,忍不住伸手在一个的小脸上捏了捏。小家伙立马醒来,嘴一扁,嚎啕大哭,然后边上的一个也醒了跟着嘤嘤地哭。
夏元德哈哈大笑,接着两个大老爷们被闻讯赶来的杨小依轰出了房间,顺势到二楼休息。这套婚房在小区中心位置的小高层六楼,位置极佳,坐北朝南,面积足有两百平,属于大型高级跃层公寓,视线一流。
“羡慕不,杨婧依的婚房同样,你太倔了。”夏元德突然开口。
李庄扑哧一笑,“老杨同志每次都没算好,一年中两次措手不及。”
夏元德摇头,“不要转移话题,杨婧依不是奉子成婚,事实上我觉得她那样做是不想让父亲为难。”
李庄默然,夏元德和杨小依都很出色,杨婧依估计是不愿牵扯到财产纠纷,损伤了姐妹二人的感情,所以才随丈夫搬到沪上。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杨婧依上次出嫁拿到的嫁妆远比你想象中的多,估计是家庭内部开过会,已经分好了。”夏元德说。
李庄很惊讶,“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