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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去,瞬间倒地。
青年立马展袖遮住少年的视线,上前一步,将他按在怀里,看着这些满脸悲愤的武士们一个个地倒下,叹了口气,随后又沉下声音,缓缓劝说道,
“阿鹤,回去吧,在这片土地上,这些权柄之间纠葛着的事,你不懂的。我知晓你出身高贵,一直都是贵养着长大。父亲很受元义公的重用,还是一城之主,舅父元义公还是赫赫有权势的大名,而我只是你舅父的人质,以小兵丁发展起来的家世也配不上你,你嫁于我委屈了。但高傲与杀气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阿鹤,回去吧。”
阿鹤定定地看着青年许久,终于眼中盈满泪水,哀伤地看着青年,“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夫君要被抢走了,连他的心都遗落了。夫君,请回想下我们在骏府时,你对我的温柔吧,难道你真是只是因为我的名字,才对我诸多照顾的吗”
“对不起,阿鹤,我那时想鹤丸子,想的快要崩溃了,忽听到元义公的那声阿鹤,直击我心扉,也让我重新燃起了活下去的希望。对不起阿鹤,我利用了你来慰藉自己的饱受离别之苦的心。但是鹤丸子你真的不能动,我什么都能容忍,唯独他你不能动。”
“哈哈,不能动是吗我就动你看,反正已得不到你的心了。”阿鹤脸颊上洒落着颗颗泪水,打湿了衣襟。弯腰提起一把地上散落着的刀,刀刃上滚落着血珠,划着地面。阿鹤的脸上已不见之前的癫狂之色,只似一位深情而又羞涩地,款款走向情郎的新嫁娘,,嘴里轻柔地呢喃着,“他们不敢动手,我可是敢的。”
青年人,只手抱住少年,转身露出后背,侧对着阿鹤站立,也低声说了句,“阿鹤,让你伤心了,对不起。只是这片战祸连连的土地,在有权柄的人眼里只是一份权势的证明,真的不能再受蹂躏了。你可以不明白,但我却需要清清楚楚的觉悟到,所以才会同意元义公的提议,娶了你。但我终究还是亏欠你的,罢了,你来吧。”
阿鹤一手拖拽着红长袴,不时扯过自己外披的紫色大裳,一手握紧冷光闪闪的武士刀,行走间露出着白袜的脚尖,旖旎地缓缓靠近两人,却迟迟没有动手。只用着缠绵的目光盯住了青年人,忽而面容又变的狠戾起来,提高自己持刀的右手腕,左单手扶住刀背,刀刃向上,刀尖朝着被青年怀抱着护的严严实实的人,嘲笑着,“鹤丸子,你只能龟缩在夫君的怀里吗”
伏在青年怀里的少年,刚想说话,被拿捏住的软肉又被搔刮了下,只得急促地喘息了下,无力地睁开眼珠子,定定地透过衣缝看向紧抱着自己的人,一颗泪珠滚下,微张着嘴,无声地问了句,“为什么要如此,我死了不更好”
这时小平次和鬼半藏都带领着手下赶到了,目眦欲裂地盯住濑名姬,又低呼了声“若殿,二殿,我等来迟,请责罚。”
青年闭目,又睁开明亮的眼睛,转着身,一直将怀中抱着的人背对着阿鹤,并轻声说道,“是我给你的痛苦,请不要迁怒于他人。”而阿鹤已竖挑横劈数次,终于咬着牙,刺向青年人的手臂。
就在家臣们的大呼着奔过来时,阿鹤忽地扔下手中刀刃,转身探手抓向青年怀中所护之人,半扯了出来,翻飞的黑色外套下,露出一张脸色苍白,布满泪水的脸庞。
“二殿”眼见着阿鹤抽出藏在袖中的短刀,猛地刺向闭眼求死的少年脖项时,家臣们大呼着,却不敢动弹。
而阿鹤的刀终还是被青年以肩膀挡下,并被心神俱裂的青年一脚利索地踹翻在地,很快被随后冲上来的小平次制服了并命人取来绳索,准备将其手腕绑在背后,由侍从搀扶走。
阿鹤则还僵持在原地不愿离开,并在癫狂地大笑着,吓愣住几位上前来绑自己的侍从,并几脚就踹开他们。狠咬着嘴唇,直到红色的血珠冒出,点缀在自己白皙的下巴上。才一把扯下自己的头冠,狠狠砸向地面,披散着头发,发泄着自己的所有怨恨,“鹤丸子,你得到阿信的心又如何,他依旧是我夫君。我依旧是百姓们传颂着的那位深受他喜爱的唯一恋人。他依旧是那个为了娶我,特意提早举行元服礼的阿信。是你,是你夺走了我幸福的未来,夺走了我一直想依偎的怀抱。我诅咒你,诅咒你永生永世不得最爱无法相爱哈哈哈哈”
在阿鹤凄厉的喊叫声中,及要绑手,搀扶走时的闹哄哄中,恍惚然觉得自己还活着的少年,慢慢地睁开了双眼。却瞧见,紧紧抱住自己的青年肩膀上,正插着一把短刀,从刀口处流淌出来的嫣红血液,正沿着自己的白色锦衣,蜿蜒向下不停地流淌着。
少年瞬间惊恐地缩起身子,颤抖着双手,看着青年还在汨汨淌着血液的肩膀,啊的一声大喊,抱住了自己的头,没一会就被刺激的浑身痉挛起来,并大喊着,“快来人,快止血,快,快小平次何在何在”
却被一双本捂在自己伤口处,浸染着鲜血,还十分湿润手掌捂住了眼睛,并重新将他拢入怀中,青年低沉的声音入耳,哄道,“别怕,别怕,别看,不看就没事了,小伤而已。”
而在这一片血色中,激动万分的少年速速招来家臣们,急切地说着,“要如何处理,是要先拔刀吗怎么拔,你们带了干净的绸巾没”
青年看了眼自己的由于小平次的适当按压,肩膀已渐渐止住了血,但鹤丸子还是依旧十分惊惶着。也不忍他看着自己拔刀,已经吓成这样了,不能再有阴影了。遂打了个手势,其中一人跪伏于地,然后站起,悄无声息地靠近着二殿。
警觉的少年,感到背后有带起的风声,猛地一回头,看到已经劈向脖子的手,而脖颈处瞬间袭来的麻痹感,全身手脚也随之再也无法控制,脑中昏沉沉地只想倒地,只来的及最后喊了句,“竹千代,竹千代,不要打晕我这不是小伤,我要看到你无恙”
再也坚持不了的少年,彻底陷入一片带着血色的黑暗中。也未曾看到随后而来的一片血雨腥风,如泼墨般,瞬间染红了这片树林。他只安然地如同睡着一般,被紧紧护在青年的怀中。一批又一批的死士倒下,随身近室和家臣们也都围绕着两位殿下,奋力地厮杀着,浴血奋战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家臣们已有不少的折损,即敌众我寡,无一人弃逃,只一往无前地拱卫着殿下。死时都是举着刀刃对着敌人,面朝下,地倒地。鲜血蔓延,往低处淌去,低矮的树丛间也是溅满了血珠,滴滴落向地面。
青年人的面目显得更加坚毅,搂紧怀中之人,抿嘴看着那些死士不断地往自己方向逼近着,挥砍着的雪亮刀刃,眼睛一眨不眨。
而领军奔驰而来的长政终于赶到,挥手间瞬间包围了剩余的死士。看到两位殿下的状况后,诚惶诚恐地,立刻滚落下马,跪行到青年人面前,伏地请罪,并报告了自己突袭并活捉的成果。青年人在对方看过来时,挥袖遮住少年的面容,只点了点头,不再看向那些死士,抱着人站起,大踏步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