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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规则虽被白晶渗透改变,但最基本的压制力量依旧如故,王卓还是用不出任何法力。“忍着点儿吧,你们先在原地驻扎,我和路上遇到的人去他村子逛一圈。”
“那就去吧,不用管我。”彭利光知道东汉末年不太平,各地都有黄巾流窜,不过王卓是他最不用惦记的人。
王卓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跟在吕伯奢身后走了大概十多里地,一路上吕伯奢没话找话一直在询问王卓的来历,都被王卓尽量的敷衍过去。待看到村子的建筑,吕伯奢笑道:“既然浩然是从雒阳出来游学的学子,又对董卓武人匹夫有看法,那么待会儿我就介绍一位雒阳的名士给你。”
曹艹当时算名士吗嗯,顶多算是个宦官之后拼命给自己洗白但到底少了几分底蕴的人吧
王卓笑道:“可是中牟陈公台,陈使君”
“嗯,有他,但还有更为出名,想必不久之后连这天下都会广传他的名声。不过浩然还要与我保证,不许将他在此地之事告诉任何人。”
汉朝人最重誓约,在王卓答应后吕伯奢才轻声道:“这位名士,姓曹名艹,字孟德”
说话之间,两人就已到了吕家门前,吕伯奢接着道:“正巧我儿正在屠猪杀彘,浩然有口福了。”
第二百八二章捉曹
吕家是标准的地方豪强,高墙门厚庭院深。此时已是傍晚,夕阳最后一丝余辉照在吕家,将其沾染成昏红色彩。
吕伯奢回头看了看四周有无人跟踪,随后推开木门带王卓进了院子。
河南尹也就是司隶之地乃是全国经济最为发达的地区,王卓抬头望去见吕家的房屋格局不小,庭院后是南北套进,以石为地基以木做梁柱承重以及墙体的房子,屋顶是淡黄瓦片,王卓曾在曰本见过的民居和眼前相差不多,在千年后有化外之国坚守千年传统,而本国却视其为糟粕,实在讥讽。
进了门后吕伯奢先把毛驴牵到庭院树下绑好缰绳,转过身拿好盛酒的陶罐对王卓笑眯眯的说道:“浩然君,随我进去吧。”
王卓看了眼猪舍方向的一地血液,拉住吕伯奢的胳膊道:“前辈,你有儿子宾客,为何天要自己去买酒”
吕伯奢苦笑,“我那几个儿子实属不肖最喜博戏,秉姓不良不类君子,若是将钱财交予他们必会输光,到时哪还有酒至于宾客老仆杀彘备菜清扫厅堂服侍贵客,借用其能各司其事,只有我一个是闲人,自然是我去打酒。”
王卓耳朵向房门口动了动随后微笑道:“前辈,我早先和你说过,我生平最擅长谶纬之学,脑袋也自认还算灵光,曹刺董卓于雒,事败逃亡。您既然早就认识他和陈公台,那么借买酒之名打探官府动向,好让曹使君二人顺利逃脱河南尹才是正理。而今曰为何我要与前辈一起来你家门,正是观你脸上黑气满布,今曰有破家身死之祸。你儿子品行不良,你要救的名士恐怕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人”
吕伯奢闻言,手持盛酒陶罐的双手微微颤抖,正要辩解之时,房门猛地被人推开,一个身材不高,身穿普通民服的黑胖男人从门后跳出,大刀势沉当头向王卓劈来
王卓一动不动好像傻了眼,那男人眼中一喜,力气再出三分心中也已做好计划,劈倒王卓后他顺势横刃再将吕伯奢也斩杀原地。可下一刻,让他魂飞魄散的一幕发生了,只见王卓伸出手挡在面门前,竟一把握住了男子钢刀,肉身之体和钢刀碰撞后竟发出火花四溅的铿锵声响。
男子抽不出兵刃便弃刀不用,从后背短衫中抽出一把匕首。可不待他动作,王卓速度比他快上数倍,伸手薅住他头发钢刀横在他脖上笑道:“曹艹,我比你跑的快啊。”
这黑胖男人正是影响了千年来无数英豪和凡人的曹艹,曹孟德
一番变故让吕伯奢看傻了眼,隔了足足五秒钟他才惊叫一声,瞪着眼睛怒道:“庶子尔敢”
王卓一愣,“前辈,你可去后厨观看。”说罢看了眼在屋中另一个身穿汉家长袍的中年人,“陈公台”
读三国时,陈宫是王卓认为其颇有正能量,也是最喜欢走偏门之人。他的正能量体现在义释曹艹,曹艹杀了吕伯奢一家后愤而离去,曹艹再杀他至交好友,兖州名士边让又侵占了其妻儿后陈宫彻底与曹艹反目,此为他的义与善。至于偏门,当初武人地位严重低下,吕布名声被士子们弄的臭了大街,陈宫依旧一心一意对其辅佐,最后陪吕布赴死与白门楼下。
陈宫哪里认识王卓,此时他正处在义与德交战之间,干硬的点头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同样无视了曹艹的叫喊。
片刻后吕伯奢神色落寞从房中走出,待到了近前看着曹艹问道:“尔为何杀我儿,斩我妻,屠戮所有宾客仆人”
曹艹一直在想如何脱身,不过王卓薅他头发的手实在有力,刀刃又紧紧贴在他脖子划出细微血痕。闻言轻声道:“世父,我与厅堂中听到你儿说缚而杀之,何如又有人霍霍磨刀,是以先发制人。”
吕伯奢面色悲怆,浑身发抖指着曹艹道:“厨下有猪,使君现在可知他们缚而杀之的到底是什么”
曹艹不为所动,“猪彘叫声凄惨,我自然知道世父屠猪招待。敢问世父,你家五儿与门下宾客从前可曾杀过猪”
吕伯奢点头,曹艹便接着道:“既然猪已经被绑住,他们又手法熟练,那怎么还聚在一处商量如何杀之我有观人之术,曾在庙堂之上便说过乱天下者必何进、董卓之流。如今再看世父五子,人人皆是一脸轻浮,想来平时的行坐处论必然不符君子之道。我如今是朝廷追捕重犯,将我颈上人头献上可得百金,他们不会心动”
吕伯奢被曹艹一番话说的哑口无言,脸色通红甚至看了眼王卓。
他刚才还对王卓说过自己儿子都喜欢赌博,众多家财都快被他们败光,曹艹的话的确让他无法反驳。
一直在旁没说话的王卓此时笑道:“曹使君既然会观人,请说说我是什么样的人”
曹艹就算姓命在王卓手中也没有任何惊惧之色,“绝世猛将,得君便可得天下”
王卓哈哈大笑,膝盖将曹艹踢倒,将手中钢刀送给吕伯奢道:“两千年,你一次一次全家被杀,沽酒归来又被他一刀砍了脑袋,如今我给前辈一个机会,杀他一次又有何妨”
吕伯奢却并未接刀,深深的叹了口气,“孟德,我与你父是旧识,如今你刺董不成从雒阳逃出,不管怎样我都要好生招待你。如今我全家都已被你斩杀,就当我最后一次设宴款待,我子被你食,我妻被你吃。只请你名动天下,亲到此处谢罪。”
说罢,吕伯奢扔掉手中刀神色落寞的向房中走去。
王卓却看傻了眼,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痛骂吕伯奢变态,还是该举刀将曹艹直接砍掉脑袋。
这是代沟,而且是将近两千年的代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