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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0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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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了。剑南阁给我预备好了吧”

张延基却是懒得跟他扯皮,径直谈及了主题。

“嘿嘿,嘿嘿。”老张头儿嘴角微微一扯,尴尬的笑了两声;“都给您收腾好了,绝不会误了您老人家的事。”

“那就好”张延基眉角一挑,从腰间荷包处取出一片银锞子,丢给了老张头儿。

“唉,谢谢您,谢谢张公子。”老张头儿接过银瓜子,乐得直合不拢嘴。大唐市面上虽然没有全面流通银子,大户权贵人家却有着铸造银锞子的习惯。

一来银锞子轻便易于携带,必要时可以用于应急。二来这也成为了身份的一种象征,毕竟世家望族的公子少爷不能动不动就从荷包中抽出一串满是汗味的肉好不是

得了银子赏赐,老张头儿更为卖力的和唱着。

“您就瞧好吧,别的我不敢保证,不过今日定叫您在倚翠楼尽兴而归”

老张头儿身子深深躬下,满施一礼,将这几位财神爷迎入了隔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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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盛世六

时间:20130115

屋内正中摆放着一张乌木方角案几,案几旁围着一圈平底圆面胡凳,一众少年郎君入了席,坐了定这筵席便算是正式开启。

少了几分喧嚣,多了几抹恬静,这剑南阁就如一坛醇香四溢的佳酿,隐谧、出尘,毫无一丝矫揉造作,自内向外透着一股脱俗的气质。

李括端起案几上的酒杯,送至面中道:“我自陇右归来,一直没有机会跟诸位兄弟聚上一聚,如今正好借此契机畅饮一番”说完,少年仰脖将一杯美酒灌入口中。

“好”苏靖鸿轻拍了拍大腿,高声称赞。

“七哥不愧是爽快人,既如此我苏某人便舍命陪君子,今ri定要不醉不归”

“七哥如此豪爽,我辈怎么能退缩来来,我们且干上一杯。”郝亦昊亦是不甘示弱,捉起面前的酒杯就灌了起来。

张延基摇了摇头,数落着好友:“你们这两个酒鬼,真要想吃酒就明说,何必扯着括哥儿做幌子。难不成我还能在乎那两个酒钱”

“瞧你说的。”郝亦昊拿出汗巾擦了擦嘴角的酒渍,嘿嘿一笑:“这不是七哥从陇右回来,大伙儿高兴吗。”

张延基闻听此言立时翻了白眼:“呦呵,原来括儿哥是人,我张某就不是人了。光见到你们朝括儿哥敬酒,怎么没见有人犒劳、慰问下我啊。”

一旁的周无罪白了他一眼,轻抿了一口美酒:“凡人呐,凡人。如此计较,你怕是永远都成不了咱家都尉那样的人物。”

“死胖子,你”张延基攥紧了拳头,恨得牙根直痒痒。思忖片刻,不想破坏美好的氛围,张小郎君终是和缓了气神,叹了口气。

“瞧瞧你们几个大男人,整的还跟小孩子似的,也不怕传出去丢人”杜景甜舀了一碗枸杞莲子粥,放到了李括近前,打起了圆场。小七哥在陇右受了伤,失了好许血,可得好好补补。听邻家二丫说,这枸杞最是补血,熬来给受过外伤的病号喝最是合适。他阿爷是做药铺的,对这些食理药性的东西甚是清晓,听她的话准没错。

“反正啊,在你眼里怎么都是括儿哥好”张延基孩子气的嘟起嘴回了一句,便算是止了争休。

“六子,如今在京兆府做事可还顺畅”李括浅浅一笑,转移了话头。

“顺畅,顺畅。”陈小六正自夹着一块清炒肉片,听得七哥问及自己,一时紧张手上一打滑,那肉片便蹿进了酒杯中。

“哈哈,六子还真有你的。”张延基狠狠的在陈小六的肩膀上拍了三拍,笑的前仰后合。

“我,我”陈小六急的涨红了脸,急于解释却是磕磕绊绊,说不出口。

“延基”李括摇了摇头,对好友的情态颇是无可奈何。

“我就这么一说,我就这么一说,醋溜肉片,哈哈,醋溜肉片”张小郎君捂着肚子,强忍着笑意一字一顿。

“六子,好好干,你们老陈家这几代就数你最出息”李括和善的冲陈小六了头,轻声道。

陈小六闻听此言,脸上的红晕渐渐褪去。

“括儿哥,我会的,你给我找来这个差事不容易,我不会给你丢人的”

李括摇了摇头道:“你这差事又不是做给我的,你做的好赖又与我何干记住,人活在这个世道上要对的住自己,千万别给自己丢人”

“嗯。”陈小六咽了一口吐沫,低头应着。

“长安的捕快看似风光,却实则是个苦差事。王孙公卿、世家公子在这寸土寸金的长安城多如牛毛,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惹祸上身。”

李括顿了顿,开始给好友传授经验。自己虽然没有当过捕快、公差,但从孙叔的口中或多或少能了解一些差役的难处。

“做衙门的公差得讲究良心二字,但也不能事事都按律法较真。就比如前些时ri北里有一个花魁摆下酒宴,相邀天下才子。几个世家望族的公子哥起了怜香惜玉之心,争相做那风流才子。无奈花魁只有一个,几人便大打出手,闹得北里鸡犬不宁。遇到这种事,你何时去管,怎么去管”

“遇到这种事就躲的远远的,等到他们打完了,闹完了再凑上去主持局势。毕竟那些个世家公子,没一个是你惹得起,碰的起的。神仙们打架,我们这些臭鱼烂虾凑什么热闹”

“再有,千万不要将自己完完本本卖给别人。大树底下虽然好乘凉,却亦有其危险隐患。树倒之时,便是清算之时。你一个小捕快投到人家门下挂了名号,实利没捞到几分,却惹得一身不自在,何苦呢凡事啊,到头来还得靠自己,即便是亲朋长辈最多也就是给你做个引路人。”

不知为何,李括今ri的话特别多,借着酒宴的机会一股脑的倾诉了出来,一条条的将自己的经验告知给了六子。

众少年默默听着,没有人表露出一分不耐。他们清晓七哥心中的苦,那份苦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自打从陇右回来,少年看待问题的角度便有了很大的转变,以往毫不犹豫就会作出判断的事情现在都会停一停、想一想,尽量将一件事的风险降到最低。

他也说不上这种变化的好坏,只是觉得有些事情,只有考虑的周密些方能有备无患。毕竟这世道上最难测的是人心,你永远无法知道表面和善的友人,是否会暗地里掏出匕首捅向自己的腰窝。

一军统帅,大唐的游击将军看上去和善不,还不是持着横刀,对自己这几千弟兄下达了死令

那夜留给少年的印象实在太深刻,着实难以磨灭;数万袍泽的背叛太过残忍、他至今仍不忍回首。

他现在只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的判断。

任何一番关怀的话语他都会逐字忖度,究其深意;任何一个和善的笑容他都会细细辨析,探其本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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