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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些事儿,莫不是爱卿也为了此事而来”
估摸着这王太傅已经是该告的状都告完了,承恩侯也只能跪下求情,“回皇上的话,微臣确实是来请罪的,那犬子实在鲁莽就是打死也不为过,只是承恩侯府就这么一根独苗,还请皇上开恩。”
皇上还未开口,一旁的王太傅也跪下了,“皇上,臣的女儿至今还躺在家里未起,好好的姑娘家,青天白日的就被那厮掳了去,哪里还有颜面见人微臣的女儿受辱且不谈,这承恩侯府的大少爷胆大包天,就敢轻薄了未来的济王妃,无视天家威严,不把皇室放在眼里,哪里是鲁莽二字就可带过的求皇上为微臣做主”
承恩侯爷自知理亏,也不与王太傅争辩,只能将额头贴在地上,“微臣自知那孽畜此番行为是罪不可赦,可臣就这一个儿子,还请皇上看在微臣多年兢兢业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从轻发落。”
这话王太傅就不爱听了,你家的儿子是宝,我家的女儿就该白白被糟蹋虽说承恩侯行事作风是睚眦必报,平日里王太傅或许还忌惮三分,但出了这事儿,王太傅可以说是打定主意与承恩侯杠上了。
“侯爷说的真好听,此事出了几日才来与皇上请罪,可将皇上放在眼里京都都是传遍了,济王爷还躺在王府里,也没瞧见您去赔礼不是”
“臣惶恐,微臣本是已经出京办公,得了消息就马不停蹄的往回赶,是以未能马上进宫请罪,皇上明察。”若说这承恩侯爷藐视天家不来请罪,那真是冤枉他了,他前脚才离京,后脚便出了这事儿,虽是及时得了消息,但赶路也需要时间不是
“哼,朱侯爷理由倒是多得很,你那儿子在京都里为非作歹横行霸道也不是一天两天,除了我的女儿,还不知道有多少姑娘被你那儿子给逼死了无处伸冤呢,外头谁人不说你承恩侯府一手遮天,不然你儿子哪里来的这么大本事”
自家女儿本是将要飞上枝头变凤凰,只差临门一脚就让这纨绔少爷给毁了,想想自己本就该是王爷的岳丈了,这会子却是女儿卧床不起,且这事情也闹大了,再想嫁与王爷也是没戏的,哪里肯咽下这口气来。
“皇上明鉴”
齐衍之坐于上首冷瞧着这两位在殿内争论不休,从头到尾是一言不发,任着他们吵。你说我儿子如何如何罪大恶极,我就说我家祖上如何如何尽心尽力,这儿子现在是一脉单传,请求从轻发落,你说你家儿子单传,我就说你家儿子如何如何欺压百姓 ,留着也是个祸害,请求皇上做主。
是以只是吵吵了半天,也没能得出个结论来,又是双双对着皇上,“求皇上做主。”
皇上这才开了尊口,“王太傅说的倒也没错,你这儿子确实是下了皇家的脸面,且济王爷还因此重病,五马分尸也不为过。”
一时间,王太傅的表情是得意起来,承恩侯爷的脸色却是渐渐才僵硬,手呈握拳状。
而皇上话锋一转,“承恩侯说的倒也是,承恩侯府祖上的确是立下汗马功劳,这一脉单传的嘛”
殿内这两位脸色皆是疑惑不定,摸不准皇上的心思,皇上打算是要如何决断
李得闲此时却是附在皇上耳边说了些什么,皇上便是大手一挥,“先行退下吧,朕被你们吵得也烦了。”
虽是没能马上得出个结果,但皇上这么说,身为臣子的二人也只能退出了御书房,相对的冷哼一声,便是各自走了。
只是承恩侯爷还未走多远,便看到自己的女儿,也就是皇后娘娘笔直的跪在御书房外,想来是要向皇上求情的,因未得传召,外臣是不能与妃嫔说话的,是以承恩侯爷即便是又气又急,却也不便上前去与皇后说话,在这御书房前又不好找了相熟的小太监去传话,只能是干着急。
一步三回头的看着皇后,承恩侯爷心里是对皇后暗叹,糊涂阿糊涂,此时最不应该出现的就是皇后了,想必皇后此番作为,又是得了家里妻子的消息。
暗骂一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承恩侯爷只能快步出宫往家里赶去,还要带着那逆子去王府请罪自己现在虽是有了权势,可不还是得与皇家低头。
阿婉正在屋里抄写经文呢,这些日子得益于鸣素的好手艺,让自己胃口大开,是以总算是将身子养得好了些,此番中毒后太后也是派了嬷嬷前来慰问,还送来了些上好的补药,这会子身子好了,阿婉有了些精神便是打算抄写经文呈于太后,表表孝心。
正全神贯注的抄着,李福满便是快步进来禀告,“娘娘,奴才刚刚得了消息,皇后娘娘现在在御书房外跪着呢,已经有小半个时辰了。”
手上的笔一顿,阿婉便抬了头,将笔放下,“可是出了什么事”
“回娘娘,奴才打听了,皇后娘娘的弟弟前些日子将济王爷的未婚妻掳了去,说是污了未来济王妃的清白,京都已经是传遍了这事儿,这会子皇后娘娘正在求情呢。”李福满不愧是得力的小太监,这会子功夫就将事情本末打听得清清楚楚。
阿婉点点头,“此事非同小可,怕是求情也无用的。” 得知消息也就罢了,阿婉并不打算前去围观,落了天家的面子就是重罪,不死也要去了半条命的,管你是谁来求的情呢
、第46章 宫权
此时也不过是春末,天气虽是渐暖,但地上还是寒气未去,皇后就这般直直的跪在御书房外,任寒气一点一点渗进自己的膝盖,心腹宫女心疼道,“娘娘,还是垫个垫子罢,您得仔细身子。”
皇后摇摇头,垫个垫子哪里显得出诚心来,她求见皇上时被拒,现在这般直接跪在了御书房门口已经是下策,不免也要用上一些苦肉计了,只是不知道这殿内的人心疼是不疼
日头渐大,皇后已经跪了两个时辰,腿已经麻的直不起来,脸上的汗渐渐地从额头冒了出来,而春日的风又是极大的,流着汗却吹着风实在不好受,但皇后却依旧咬紧牙关硬撑,望着依旧是大门紧闭的御书房。
换了好几盏茶后,皇上才放下政务,“皇后可还跪着”
李得闲急忙答道,“回皇上,皇后娘娘还在殿外跪着,已经两个时辰多了。”
皇上面无表情,并不说话,只是惯性的有节奏敲击着桌面,又过了半刻,才道,“让她进来吧。”
长跪着的皇后得了皇上的召见,却是站都站不起来了,只能是由两位宫女半扶半架着她进了御书房,样子实在狼狈。
进了殿内,皇上看她这样子,便是赐了坐,不再难为于她,而皇后却是觉着自己苦肉计奏效皇上心软了,许是能够为弟弟求了情,偏不肯坐下,硬是要跪着与皇上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