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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暗有些吃惊,这马nǎi酒虽然入口的时候并没什么特殊的感觉,但入口一会儿之后却开始在胃里翻江倒海起来
他感到,似乎有无数只野马在自己的食道疾驰而过整个人全身的皮肤都沸腾起来
心砰砰的跳,血管内的血液好像全部都烧开了一般;耳朵似乎暂时失去了功能,只看到眼前的许岩石笑着嘴巴一张一合
这酒潘红升使劲的摇摇头,竭力想让自己清醒一些;但情况越来越糟眼前的人脸似乎都变了形扭来扭去。
“哈哈这种酒,可不是一般的酒”许岩石得意的把一粒油炸花生米丢到嘴里,他感觉总算是扳回一城;于是用一种体己的语气说道:“算了算了,不能喝就少喝点,别喝坏了身子,否则又有人要不乐意了”
许岩石再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含笑扫了许舒一眼,搞得许舒立刻落了个大红脸:“爸你真是的说什么那喝多了”
“对,对,我喝多了。”许岩石看看脸通红低头不语的潘红升,又猛的吃了几口菜。
许舒见潘红升的脸就像是烧红的烙铁一般,立刻替他拍拍后背:“红升,别喝了,多吃几口菜。”
“没事。”潘红升突然抬起了头,他刚才一时之间被马nǎi酒的后劲冲头所以低头运气抵御,在浑厚内气的压制下那些酒jg已经大部分被排出体外。
许岩石其实也用同样的手法,他的手心很cháo湿,喝进去的马nǎi酒酒jg物质全被排出。
其实这是一种作弊的手段,一般自己喝酒绝对不会使用的,但这是在拼酒
此时潘红升已经恢复了八成的状态,开始主动反攻:“来许叔叔晚辈我敬您一杯”
许岩石稍稍有点惊讶:这小子,居然这么快就缓过劲来蒙古王酒最大的特点就是后劲冒出来那一霎那特别猛,如果喝得猛的话这种后劲会更加明显,很多老酒虫子都会醉倒在一杯之后。
所以一般人只敢用小杯喝,以两为单位的饮用。而憋着把潘红升灌倒的许岩石故意用大杯,并且一上来就来个一口闷,哪知道潘红升居然没被蒙古王的闷劲闷倒,硬生生的扛了过去
他许岩石也是由于经常引用这种酒身体已经渐渐适应这种点天灯似地酒劲,加上自己过人的特殊体质才能扛过第一波后劲。
第一次喝这种酒的潘红升这么快就缓过劲来,说明他的内气修为已经到了相当恐怖的境界
许岩石有些发怵,对于这种酒他对自己的酒量也是心中有数:三杯是他的极限
但此时的潘红升似乎已经放开了量,混不吝的也是一口闷同样是一抹嘴角亮亮杯底。
这种架势之下,许岩石也只好跟着一饮而尽只不过这次喝得没有上次顺畅自然,喝完之后脸已经开始变sè,眼睛也开始变得迷乱起来
第五十章许岩石的自尊
“啪嗒”准备夹菜的许岩石手中的筷子一不小心滑落一只,洁白的象牙筷子在汤里翻了个跟头,汤汁溅了自己一脸
“爸,别喝了”许舒已经觉察到了气氛不对头,两人根本不是在喝酒,像是在玩命她怒容满面的喝道:“跟自己家人喝酒,用得着这样吗”
“你不要管”许岩石已经微微的有了几分醉意,控制不住自己说话的强调了。连续两杯蒙古王下肚,他已经有些上头了,内气也开始力不从心起来。
潘红升已经有了准备,不等这酒的后劲发作,自己率先主动用内气滤清强劲的酒jg,nǎi酒所蕴含着的丰富营养似乎对内气和身体有着滋补作用,而残余的酒jg促进了血液的循环和新陈代谢,整个人的身子暖融融的,十分舒服
许舒被她爸那一嗓子吼的不高兴了,钻进厨房好半天没出来,潘红升和许岩石得以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聊几句。
“今天下午的事情,谢谢你了”许岩石绷着老脸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架势,似乎松懈一点都会有失自己的身份:“但你要记住,跟我女儿好好好的处,若是你敢欺负她或是有二心,我可不答应”
这句话说的很有分量,却没多少底气你的命都是人家救的,这份恩情怎么能忽视
“我坦白跟你透个底。”潘红升见对方这么说,自己索xg也竹筒倒豆子:“我喜欢的不止他一个女孩,这个我可不能说谎。”
屋子里的空调微微的扫着风
屋外不知道是什么虫子在摩擦着甲壳响亮的鸣叫,也许是进门的时候不小心,一只苍蝇混了进来,嗡嗡的围着饭桌乱窜。
两个男人,一桌吃了一半的饭菜残羹,就这么僵着,时间仿佛瞬间停止住了。
就像是一台破旧的柴油机,许岩石的呼吸很浑浊很剧烈,胸口不住的起伏着
“啪”突然他猛的把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掷在地上,摔成无数个晶莹的小碎片。
他原本想捎带着把整个桌子都给掀了,但刚站起身就停了下来。
潘红升坐在那里一动没动,脸sè平静如常,他说出了真话,心里反倒是没有恐惧和不安了。
“怎么了,爸”里屋厨房的许舒探出头来:“你们这是怎么了谁又冒泡了不能喝就别再喝了待会又是吐又是发酒疯,我可受不了”
“没事,爸爸喝多了”原本脸上肌肉跳着抽筋舞,见到许舒之后许岩石却强颜欢笑:“不喝了不喝了,喝多了。”
潘红升知道对方心里对自己深深的怨恨,这种怨恨来源与自己夺去了他的尊严。
相比面对苏海波,看到许岩石这个样子他心里更是不好受。他对苏海波心里毫无亏欠,甚至对方还亏欠自己很多;而许岩石过去可是他的良师益友,温厚长者,看到对方这种颓废伤心的样子,潘红升心里也是钝刀拉似地不好受,但作为男人有些话必须说透
虽然他绝对算不上什么好男人,也绝对算不上专情,但他起码敢作敢当。
“许叔叔,我知道您心里一定恨不得我撕了喂狗,但我宁愿诚实一些面对您”潘红升言之凿凿的说道:“虽然我不止她一个女人,但我可以保证对她不离不弃永远不会喜新厌旧”
“是吗”许岩石此时已经把火气压了下去,但说起话来像是金属摩擦一般刺耳:“你过去不是向我保证,永远只爱她一个别无二心”
这句话像是炸弹,炸的潘红升外焦里嫩,无法反驳。
此时许舒端着两碗米饭走了出来:“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抽开烟了不是说过屋子里不要抽烟的吗”
许岩石没有搭腔,反而又缓缓的吐了一口烟圈,潘红升手中的烟也没有动窝。
“你们抽我出去行了吧”许舒怒气冲冲的穿上外套,四处找自己的手包。
“小舒,坐下。”许岩石就像是一座大理石浮雕,冷冷的指指身边的椅子:“坐下,我有事问你。”
潘红升感到自己嗓子眼有点发紧,连着咽了好几口唾沫;眼睛紧紧的盯住了一脸懵懂的许舒。
他有一种死刑犯要被枪决前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