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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他,可是她连嘴都张不开,只能颤抖着呜呜地哭泣着,温热的眼泪流到了他的手背上。
郭品骥似乎是觉察到了什么。一句话也不说,把抱在了自己怀里一阵抗拒。想要从他的怀抱中逃离,但却发现,他的动作如此霸道不留情,把她死死揽在怀里,就像是贪心的猎人死命地抱着自己的猎物一般,死活不肯放手被勒得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眼泪也不知不觉地收住了。
她只要一挣扎,就会被勒得重几分,直到后来,她都快要不能正常地呼吸了。
似乎只要她敢从郭品骥的怀抱中逃离,她就会被郭品骥活活勒死。
挣扎了一会儿后没了力气,小小声地哀鸣起来:
“疼放手”
郭品骥却丝毫没有放手的迹象,语气也再不似往日那般温和:
“你哭够了没”突然觉得很害怕,面对这样与往日截然不同的郭品骥,她下意识地感到了危险,停止了无谓的挣扎。
郭品骥语气冷冽地说:
“如果你哭够了,就别再闹了。我讨厌麻烦的人,如果你再哭的话,我就把你打包丢回美国,到那时候,你想想看,你还能依靠谁你生病的母亲你死去的父亲我跟你明说了吧,在这世界上,除了我,你谁也依靠不了。你可以继续试着反抗我,只要你不怕那个后果。”被郭品骥箍得太紧,连发抖都做不到,她只能流着眼泪一言不发。
郭品骥松开了紧抱着的手,扳住她的肩膀,叫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一字一顿道:
“你说过,要和我一起下地狱,你就得跟着我。这个世界只有我俩,只剩我俩,我的眼睛里只有你,同样,你的眼睛只能、必须看着我,我作为哥哥,会保护你一辈子,所以你千万不要撤回你的视线,否则我就不知道我做的这一切是为了什么了,如果事情要变成那样的话,我干脆现在就杀了你。”被郭品骥凌厉的视线和决绝的话语吓坏了,她机械地点着头,眼泪仍止不住地朝下落去。
仅仅是几秒钟间,郭品骥的脸色就变了,他温柔地掏出那张手帕,替惊恐得全身都僵硬了的擦去眼泪,柔声道:
“看看,哭了之后可不就不好看了。以后不要哭了,好不好”愣愣地点头,郭品骥刚才那番话,点出了她内心最深处的恐惧。
是啊,她如果离开了郭品骥,她还能去依靠谁呢
而且,当年她犯下的过错,是无法弥补的。与其要去面对,她宁可选择逃避,sarah有什么区别吗
自己已经做下了的事情,便再也无法挽回,她别无选择,只能跟着这个欺骗了自己、诱拐了自己、甚至篡改了自己记忆的“哥哥”,走向他所说的地狱。
郭品骥在替擦干眼泪后,就和她睡在了一张床上,很快便睡着了,可是却是一夜未眠。
她想了很多。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她先小心翼翼地爬起来,简单地洗漱整理了一番后,就来到了楼下。
仆人早就做好了丰盛的早餐机械地拿起了一块面包,麻木地咀嚼着,盯着满桌子的美食,一点儿胃口也没有。
半个小时后,郭品骥也醒了,把自己打理清爽后,便下了楼。在楼梯的拐弯处,他像以前任何一个早晨一样,把身子探出楼梯护栏,冲招呼道:
“hey,早上好”抬起了头,盯着郭品骥阳光灿烂的笑脸,看了一会儿后,嘴唇张合了几下,终究是说出了那句话:
“哥哥,早上好。”
第二十一节 你还能去哪里呢
郭品骥的面色没有任何波动,就像是任何一个平常的早上一样,他来到了的身边,随手抓起一个烤得金黄的蛋卷送入口中,然后又拿起了另一个蛋卷,沾上了一些草莓果酱,送到了的唇边麻木着一张脸,定定地看着郭品骥,而郭品骥则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拿着那沾满草莓酱的蛋卷,在她面前晃了晃,提醒她快吃翕动了几下嘴唇,望向这个叫了四年哥哥的小少年,完全无法想象,当年,他到底是怎么哄骗自己的,居然能让自己无条件地相信他、依赖他,甚至接纳了他强行灌输给自己的记忆
这个少年,就像是一个邪教教主,缜密到可怕的逻辑思维能力,极度的热情和耐心,拥有迷惑性极强的令人安心的气质,即使现在清楚,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那个已经死去的妹妹,她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去依靠他。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对不对如此自嘲地想着,张开嘴,咬了一口沾满草莓酱的蛋卷,清甜的香味在唇齿间蔓延开来,可她只觉得满嘴苦涩,眼睛一花,眼泪就落了下来哭,不仅因为自己受了骗,更是在憎恨自己。
自己为什么就如此轻易地相信了他呢为什么感觉离不开他呢
郭品骥到底在她身体内移植了什么东西让她明明知道自己受骗,却还是想依靠在他身边
可除了这个人。自己别无依靠。
回美国那自己该怎么面对连生死都不知道的妈妈又该怎么面对父亲已经死亡的现实哭得全身抽搐,哆哆嗦嗦地伏在了华丽精致的餐桌上,而郭品骥俯下身去,将温柔地抱在怀里,抚摸着她的背部,小声地、近似于耳语地说:
“,你只需要记得你是就好。我会对你负责,我会像疼爱真正的一样疼爱你。我不会离开你的。我跟外祖父说过了,说你是我从国外捡来的孩子,真正的已经死去了。他看样子虽然不大愿意你留在郭家,可是,是我让你留下来的。除了这里,除了我的身边,你还能去哪里呢”
郭品骥说话的语气虽然轻柔,但是内容却极度欠扁,他断去了所有的退路。逼得她几乎是无路可逃,到现在,还炫耀似地对自己说“你还能去哪里呢”。
最可恨的是。他自己的意识非常清醒。他虽然把当妹妹宠爱,但他没有忘形,更没有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的边界,他一直保持着高度的冷静,看着逐渐接受了他的谎言,看着被他戏耍得狼狈不堪
他明明就是当自己是一个玩物想要挥拳打他。可是看到他笑眯眯的样子,却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
我的哥哥带着她逃跑的哥哥,包容她一切错误的哥哥,对她微笑的哥哥握紧小拳头,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只能泄愤似地尖声大哭起来,整个客厅里都回荡着她悲凉的哭喊声。
她也只能哭一哭了。除此之外,她什么都做不了。
正如他讲的那样,她已经完全是他的所有物了,离开他,她无处可去。
郭品骥正是吃准了这一点,才能如此冷静而无耻地注视着她,等待着她哭完,也等待着那个必然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