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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身体
木梨子无心再看下去了,她需要出门去透口气。
站在红色大宅的院落里,木梨子深呼吸了好几口,才把刚才吸入到身体内的浊气呼出去了一些,憋闷的胸口终于不那么难受了。
她从进门,到出来,才不到半小时,但她感觉,这半个小时,她简直像是在逛鬼屋。
照片中眼神诡异的老太太,赤裸的女孩,背对镜头的年轻人,玻璃瓶里的婴儿器官,扭曲古怪的涂鸦,还有日记
对了,日记
刚才卧室里太黑了,木梨子没能细看日记的内容,现在到了院子里,光线充足,应该可以看看日记本里写了些什么东西。
搞不好。里面会记载着在红色大宅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日记一共有三本,木梨子简单浏览了一下日期,把三本日记的先后顺序排了一遍。
分完类后,她拿起第一本日记,深呼吸一口,翻开了扉页。
扉页上,写着“和美珍”三个字,字迹娟秀,一看就知道日记的主人是读过书的,而且应该是个女人。
假使木梨子没有猜错的话。日记的主人,必然是老太太无疑。
和美珍,是老太太的名字吗
第一本日记。是从她五十岁生日开始记起的,从字里行间看得出来,老太太的思路非常清晰,她记日记的原因,是在她五十岁生日前几天。她的老伴突发急病去世了,在她结婚之前,她一直有记日记的习惯,结婚之后由于琐事繁忙,就渐渐丢掉了这个习惯,老伴去世了。她又是孤身一人,没有后代,所以就只能恢复记日记的习惯。聊以度日。
木梨子注意到,在这里,老太太所表达的意思是,她是个老绝户,和她的老伴并没有产下一子半女
那么。她那个孝顺又有钱的儿子是从哪里来的
这本日记的主要内容无非是些日常琐事,老太太不愿和邻里接触。因为她生性好静,和人交往让她感到苦恼。
但是木梨子又发现,根据老太太的描述,她家原先好像是住在沙石镇里的
后来,在第一本日记的结尾处,她如是说:
“沙石镇对我来说也有些吵闹了,没了我那口子,这吵闹简直让我无法忍受。我想要搬到一个更安静的地方去。有一天我出去买菜,听镇上人说起,距离沙石镇大概好几公里外的地方,有个村子,叫北望村。我在沙石镇住了那么多年,第一次听到这个地名。当时我就想,干脆就搬到北望村去吧。北望村,听起来就是一个可以安安静静度日的地方。而且,附近的村子我都听说过,唯独这个北望村,我一点儿都不知道。这不正是我需要的吗住在一个远离人烟,一个不为人所知的地方,多好。”
第一本日记到此结束,从这本日记中,可以读出几个讯息来:
首先,老太太是受过良好教育的,遣词造句挺文雅,应该是个内秀温柔,而且腼腆的人。
其次,老太太原先住在沙石镇,是因为老伴去世,生性好静,才选择搬到北望村来的。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老太太没有子嗣,但从字里行间,可以判断出老太太的心情是复杂的,她既想要一个孩子来缓解她的寂寞,但又怕孩子太闹,打扰到她的安静。
最后,老太太还是打定了主意,只身一人搬到北望村来。
木梨子搁下这本日记,打开了第二本日记。
第二本日记的记录时间和上一本日记最后一次的记录时间隔了一个月,在这期间,老太太应该是在收拾东西准备搬家,零零碎碎的事情太多,就没时间再记日记了。
在第二本日记的开头,老太太这么写:
“我卖了沙石镇的房子,在北望村找了一个小小的平房住,很便宜,几乎算是白送的,弄得我都不大好意思。这里的管事人是个小伙子,很热情,长得也挺帅的。说实话,我喜欢这个小伙子,阳光开朗得很,但也不讨人嫌。我甚至冒出来了个荒诞的念头:他要是我的儿子,该有多好。”
看得出来,老太太在入住北望村的时候,并没有住到这个诡异的红色大宅里来,而是住到了另一座平房里。
木梨子把日记翻到下一页,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后续事件发生,却发现,接下来的几十页,几乎全部是空白的,每一页的上面只写着日期和天气,其他什么也没写。
这本日记就这么没了
木梨子一页一页地翻过去,在翻到某一页的时候,终于有了其他的字。
这篇日记,距离老太太上次记日记,已经又隔了一个多月。
但是,让人捉摸不透的是,老太太的笔迹明显是颤抖变形了,好像在记录下这行短短的文字时,她的心和她的手一样,都在战栗不止。
这一天的日记很短,只有一行,五个字:
“北望村有鬼”
第十节 冰箱里的秘密双更第一更
看到这五个字,木梨子的后背一凉,竟然觉得背后像是有人窥视
她猛地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一阵风刮起来,卷着一枚孤零零的树叶从她面前扫过,其余什么都没有,连刚才的老鼠都没有出现。
幻觉
木梨子定了定神,一颗心犹自在胸腔内猛跳不停。
她翻开了下一页,上面布满了潦草的笔迹,与前面的娟秀整齐全然不同,写作者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强烈的刺激,就连写字的时候,心头都布满了不安:
“这里的人,好奇怪”
“来这里的第二天,我就摔断了右胳膊和右腿,我在楼顶上收晾起来的衣服时,被人从后面推了一把,我没站稳,从楼顶上直接摔到了地上可是是谁他又是怎么进到我家里来的我躺在床上动不了,伤口是那个管事的小伙子带我到沙石镇的医院里包扎好的。我说要报警,但小伙子说,村里人有自己墨守的成规,即使确实有人对我下了黑手,也不需要靠警察来帮忙。只要等我稍微好一点儿,就把全北望村的人召集起来,一起找出推我下楼的凶手就好。”
“我听了他的话。但是,等到小伙子把村里的人都叫过来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了”
“来参加集会的北望村人,基本全都是老人,而且全都是比我大的人,他们的热情超乎寻常,我不知道这是他们的村落性格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他们这个群体好像是集体接受过什么洗脑一样,超乎寻常地整齐划一,就连他们走路时,都尽量踏着一个步伐,我坐在村子里的水泥台子上。看着他们,一切都是那么清楚。他们义愤填膺地声讨着那个推我下楼的人,我觉得如果真的揪出了真凶,村里人绝对会一拥而上,把那个真凶大卸八块。我相信一定会是这样的,”
“该怎么形容他们的眼神呢,如出一辙的狂热,愤怒,难以想象他们衰老的身体里会潜藏着这么恐怖的能量,而且。村里没有一个年轻人,没有一个孩子,所有的人都是老人”
这句话。看得木梨子一下子寒意窜满全身
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