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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换上什么都不懂的文臣出来打仗的荒唐事,发生的不是一次两次,一直到明朝灭亡。
黄台吉想了一气,终究还是没有决定立刻这样做,如今数万大军和明朝对垒,这头可不能轻易的就低。
“此事宪斗可留意,看如何操作才最好,待本汗,找个适合的机会吧”黄台吉也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本想说再想想,话到嘴边,变成了找个适合的机会。
“喳”范文程应了声。
“宪斗不妨说说,可还有其他计策可破明军”黄台吉又问道,范文程说的这几条计策,虽然说不上能一定制胜,可也算是有迹可寻,和阿敏那种一个劲的往上冲强百倍。
“回大汗,文程以为,如今要说破明军的办法,也不是没有办法,只可惜”范文程见黄台吉就自己提的那个事犹豫,心思仿佛也飘忽了许多,再说出来的话里,似乎多了些东西。
“哦,只可惜什么宪斗不妨直说。”黄台吉问道。
“大汗,能破明朝军阵的,其实,莫过于大炮了,特别是红夷大炮,明军如此密集的聚集在一起,只需一炮下去,就可击穿整个军阵,如果能有得几门红夷大炮,则此战就相当的容易了,明朝此军阵,依文程看,当是专门为克制骑兵而设,而克制此阵的,莫过于大炮”范文程说道。
“宪斗倒是说得不错,只可惜,只可惜啊我大金只谙熟弓马,对于火器,却不擅长啊更别说大炮了,先前还有些从明朝那里弄到的大炮,如今,倒是一门也没有了啊”黄台吉又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个问题,可真的是个纠结的问题,这个军阵,其实有很大的弱点,那就是军阵实在是太密集了,如果被打破击中,那场景,当真叫一个惨烈,可惜,明朝显然也知道大金造不出大炮,故此,毫无顾忌的用这种超级密集的军阵。
“大汗,如果能从哪里买一些大炮救急,则是最好不过”范文程说到这里,把脑袋稍稍的低了下来。
“宪斗说得轻巧,如今四面都被明廷围困,海上、关口更是严密封锁,本汗就是想传递些消息,也极为困难,又何况是买大炮即便是能买几门大炮,在明廷众多大炮面前,怕也走不了几个回合啊”黄台吉又叹息道,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想过,可一想到明朝动辄几十门,几百门大炮,他就是有能力弄到几门炮来,也不敢拉上战场,怕还没一个回合,就被明朝的炮手揍趴下了,用大炮打明朝军阵,是一块看似美好的美味,实际则是不可能办到的。
“大汗,既然买不到,不妨自己造”范文程说道这里,脑袋更加的低了。
“自己造宪斗的意思是莫非,宪斗懂得铸炮之法”黄台吉倒是眼睛一亮,铸炮,这在黄台吉眼里,可是一个极为庞杂的工程,没有相当的学问,是无法办到的。
“非也,大汗,宪斗也不会造,不过,据说有夷人传教士会造,如能派人到海上请一些夷人传教士回来,最好不过了,运人比运大炮轻松得多,要躲过明朝的盘查,也不是很难,如能得夷人传教士的帮忙,铸造出大炮,则日后和明朝作战,明朝再敢拿此阵对阵,我大金当轻易破之,或许又是一个萨尔浒大捷,”范文程低着脑袋说道。
见范文程低着脑袋说话,黄台吉也有了些一样的心思,看着范文程,本想好好的看一下范文程的脸色,可却也被范文程的这个主意吸引住了。
“宪斗的意思是,让本汗未雨绸缪,为日后打下基础”黄台吉好像忽然想明白了些范文程的话,有些惊讶的问道。
“回大汗,正是如此,如果请夷人传教士铸炮能和示弱,能和当下战事合在一起考虑,则更好,如果此战不利,则大汗示弱,如能让明廷换人,则是更好,一旦明廷换人,必定以为我大金好欺,必定有复辽之打算,必定会有攻盛京之打算,我大金只需不断示弱,将明军引入内陆,让明军觉得,我大金惧怕明朝军阵,对明朝军阵毫无办法,只要如此三番五次下来,明军必定放松警惕,只需寻个艳阳天,在明军以为我大金不会出战之日忽然出战,待明军摆成军阵,则以铸造好的大炮猛然击之,想必明军必定会被突如其来之打击打懵,再由我大金勇士冲杀,想必,可以一举解决明皇的白杆兵,想此时明军已深入内陆,人怎么可能跑得过马必定会全数被我大金全歼,故此说,一旦成功,就又是一个萨尔浒大捷,明廷必定遭受极重的损失,数年内别想再对我大金有任何办法”范文程详细的说出了自己的办法,虽然没有对眼前的战事作出多么好的建议,可却在为今后几年的事谋划。
“本汗也不得不说,宪斗不愧是本汗的诸葛,此策如果成功,我大金在这关外,必定再无敌手,整个大草原,都将在我大金的掌控之下啊”黄台吉的眼睛里冒出了精光,欣喜的看着范文程,这个范文程的脑子确实不一般,这个计策,确实是厉害,将就着如今的态势,化不利为有利,一步步的设下陷阱,让明朝一步步的走到陷阱之中去,最后彻底的给明朝当头一棒,让明朝彻底的失去影响关外的能力,则整个辽东,草原大漠都将归到大金的掌控之下,如果能走到这一步,则大金就再也不惧怕明朝了,任何一点可以入关的边墙,能防得住谁如果能走到这一步,那可真的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大汗,此策虽然看似好,实则,也是极为难办到的。”范文程依旧是低着头说话。
“哦,宪斗不妨说说,有哪些难办的”黄台吉来了兴趣了,脸上的焦虑也开始淡去,欣喜和微笑浮现在了脸上。
“回大汗,其一,出海聘请夷人传教士,得需要有得力和可靠之人去办,还得斟酌夷人会不会铸炮,如请回来的是个不会铸炮的夷人,则也是无用的”
“其二,此事,需要极度的保密,务必使铸炮之事保密是此策成功的关键”
“其三,示弱之事,光凭明廷自己争名夺利,也不能保证示弱一定能成功,如能派遣一深知明朝朝廷内情的得力之人深入中原,从中支应、挑拨此事,则此事成功的机会,高很多”范文程低着脑袋,将这几点要点一一的点明。
黄台吉觉得这个计谋,挺好的,算是一个额外的手段,成功了,算是杀招,如果没成功,也于大局无碍,黄台吉倒是对范文程刮目相看了,不过,听到范文程的这几点意见,眼睛里又冒出许多疑惑,看向范文程的目光,又不同了。
这三点,其中有两点都是说要一个得力的人,要一个得力的,能深入中原去办这件事的人,这个人不仅要知晓这个计划,还要能和夷人打交道,能分辨夷人的真伪、好坏,更要对明廷内部极为熟悉,更是要有能力去挑拨明廷,那么,一般人肯定无法胜任这个角色,黄台吉在脑海里把适合这个要求的人一一的过了一遍,没有一个适合的,又仔细看了看眼前的范文程,似乎只有范文程满足所有的条件。
黄台吉看向范文程的目光,不一样了,以范文程的聪明,和夷人打交道,难不倒他,分辨夷人会不会铸炮,更难不倒他,范文程更是对明廷内部的运作熟悉的不得了,也是有功名在身的人,更是这个计划的发起人,所有的要求都符合
范文程把脑袋低得很低。
黄台吉的目光,则是充满了疑惑,眼神漂浮不定,目光不断的在范文程的脸上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