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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怒目圆睁道:“不关你”话未讲完,突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先前那名铁甲卫士见同伴倒地,面色微怔,大喝一声,挥刀劈头削来。曾老头楞了一楞,亦也不知是出了何事,忽听耳畔风声稍急,随手一掌拍出,正中那人胸口。
那名铁甲卫士噗地喷出一口鲜血,倒下即亡。
曾老头呆呆看着自己的手掌,这一掌实随便出手,用了不过二成力道,便是不懂武功的普通人,也不致一掌就即毙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瞧了瞧四下,除了院中树枝上有几只黑羽毛的鸟儿,断无半条人影。
忽听背后一声大喝:“休得再逃,待打倒了我再说。”
高手过招
先前门口那人追了上来,忽瞧见地面躺着两名铁甲卫士,即脸一变,上前抓起一人,叫道:“苗英苗英”见他不答,又奔向另一人:“苗蒙苗蒙”摇了两摇,仍不见应。
曾老头道:“他二人想必都已经死了。”
那人站起来,提起苗蒙手中的弯刀,历目如赤道:“是你杀了他们二人”
曾老头道:“不是我杀的。”
那人道:“这里除了你,还会有谁难道你欺我是三岁小孩不成。”
曾老头道:“不论你信与不信,我说他们不是我杀的,便就不会骗你。”
那人道:“那你说,他们二人到底是如何死的”
曾老头道:“我不知道,我与你一样,也想知道他们究竟为什会突然就死了。”
那人哼了一声,道:“不管你如何狡辩,擅闯辛府,便就是死罪。”说罢,扑刀砍来。
曾老头纵身一跃,跳开三尺,道:“你听我说,我想凶手应当还在附近,当下你应把你家小姐叫出来,我们一同商议个究竟。”
那人一刀扑空,追踵不舍,口里嚷道:“废话少说,亮出你的兵器,打倒了我,自可见到我家小姐。”
曾老头斜身闪躲,避开道:“我没带兵器,我来只是想求见你家小姐,不是要打架的。”
那人身影一顿,看了看曾老头,把手上的弯刀抛至他脚下,回身走到苗英身旁,扳开他手中的刀拿起,回头道:“捡起来,我们好好打一场。”
曾老头楞了一楞,道:“你真要我和你打”
那人道:“苗战的职责,是随时只听小姐的命令,小姐说今日不能放任何人进府,我便只能以死遵守。拿起刀,相信我一死,这府中也无人是你的对手了,到时你想见谁,自是不难。”
曾老头看着眼前这人,心中已增了三分钦佩,如这般忠心的手下,确实不多见。他弯腰拾起刀,道:“那我就得罪了。”
苗战右手紧握刀柄,一抱胸道:“请。”话刚出口,便见寒光一闪,一招白虹贯日劈向过去。
曾老头号称行衣寿人,惯使一双戒尺作兵器,专打人身四十八处穴位,但于刀枪棍棒,自也不俗。暗暗喝彩一声:“好刀法。”刀锋一起,一招横断昆仑迎将出手。
苗战轻叫一声好,招法一变,斜砍腰际。
曾老头回刀护腰,左手中食二指以戒尺的手法,点向苗战的肩井穴。
苗战侧肩一耸,顺手一招回风舞柳削其二指。
曾老头手臂一沉,挺刀解开。
千钧一发
不消片刻,二人已拆了十二三招。突地,苗战刀身一挑,凌削面门。
曾老头迫于和人相斗,心情本就有些浮躁,急欲取胜,眼见对方一刀削来,胸前空门大露,沉捺不住,未加细琢,弯刀向前一递,刺了过去。左手接踵点去。
哪知苗战轻笑了下,刀锋连打一圈半弧,齐劈手臂下来。
曾老头一瞧,心中大慌,原来他这一刀刺向,乃是佯攻,他算定胸口要害,对方必要回刀相护,故此这一刀出手,实已用实。待得那时,他左手便可捺了对方的兵器。
可是对方似已看破他的用意,竟不避不让,以两败俱伤的手法,削其左手。曾老头见事已至此,不觉一声自叹,深知左手见是不保了。
其实苗战并未瞧出他的用意,只是见曾老头一刀刺来,心中略动,失小换大,才想出此下策。要知弯刀非比利剑,砍固然力狠,但若是拿来刺,弯刀刃圆,虽也可伤人分毫,却无甚大隐忧,断难要了性命。而他这一刀下去,对方非断去一条臂膀不可,两厢比较,自己还是不觉吃亏。
眼看这样一来,苗战胸前恐要受伤,曾老头则必臂断不行。此时两人招法俱已用实,已无法变更。忽地,只听得呼呼两声,不知哪里飞来两样物什,一件打正曾老头手中的刀面,一件打在苗战的手背上,但听得咣当几声,苗、曾二人均是一愣,过了半晌,才缓过神来,转目向物什飞来处望去。
只见丫婢怜儿搀来大夫人沈珂雪,她一身白衣孝服,左鬓发间还插着一朵白菊,面容憔悴地望着二人,她的身后,七八名铁甲卫士护侧左右,先前两人的腰间均空悬着。再一瞧地下,四把弯刀胡乱躺着,当中有两柄尚还未出鞘。
沈珂雪走了过来,不曾开口,苗战先道:“小姐,此人擅闯府门,还杀了两名弟兄。”
沈珂雪看了看地上死去的二人,柳眉一拧,转首向曾老头道:“手下人若有得罪之处,我自会调教,曾老板何必要杀了他们”
曾老头道:“大夫人误会了,人决不是老夫杀的。”
沈珂雪道:“那是谁杀的”
曾老头道:“我也不知,但我相信大夫人聪颖绝顶,一定可以查验出真相,还老夫一个清白。”
沈珂雪沉顿了下,道:“既是如此,那此事可暂先不做计较,我倒想知道,曾老板如此来到辛府,可为何事”
曾老头看了看左右,道:“我家张兄弟遭人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