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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淡淡道:“上哪”
王匠头诡异一笑,凑近他的耳根,低低说了什么只见木头的脸渐渐舒了开来,嘴上连连道:“愿陪,愿陪。”
王匠头又一笑,朝众人告辞道:“各位慢喝慢聊,在下就先行一步了。”
木头看了看在小院等他的王铁匠,嘿嘿一笑,道:“张大哥,小弟以后有时间在陪你喝酒,今日”话未说完,就急着抽身离了去。
张大胆愕了愕,奇怪道:“他们这是”
曾老头笑笑道:“张兄弟莫奇怪,男人不外乎喝酒、金银、女人三样,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能令其心动的,假如我猜的不错,王铁匠说的一定是后者了,呵呵呵”
张大胆暗自一笑,道:“木头兄弟真是唉”然后摇了摇头。
尸经记事
曾老头瞧着木头出了院门,突脸一正,道:“各位随我来。”
四人出了厅堂,不久便来到了一间房,老朱刚进门,便看见那床上躺着的习娇娇,急忙走了过去,俯身下去道:“夫人,夫人”
习娇娇像死去了一般,一点反应也没,老朱一脸奇怪,看了看曾夫人,问:“我夫人,她”
曾夫人边用温水轻拭着习娇娇的脸,边叹气道:“尊夫人恐怕是不行了。”
老朱身子一震,手微微颤了颤,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曾夫人倚身站起,背过脸去,不忍心再看。
屋子顿陷入一片萧瑟。
正当众人一寂无语时,张大胆突轻声道:“或许习老板还有的救。”
他顿了顿,就把在关帝庙中的遭遇俱说了一遍,当然,这中间是隐瞒了飘红和西南山的事的,他接着说:“在我最危急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人,此人道行不浅,自称南阳后人,当她摆平掉那些死尸,打开了黑棺,我却发现里面躺着的竟是习老板。她与我说,习老板的魂魄虽渐虚弱,但还可以救。她说,要我寻一支千年老山参,用魂上魂做药引子,当服见效。不过”他看了看大家,显得有点无奈道:“此药引非常难得,而习老板的阳气,却只剩一天便要散了”
老朱眼一垂,道:“还剩一天,还剩一天”他喃喃自语,突一抬眼,急切道:“张兄弟,此魂上魂到底为何物”
张大胆叹气一声,欲要开口,却听活眼神算道:“相传昔日道圣张道陵曾著下一本惊世奇书,此书唤名道陵尸经。话说阴年某日,张道陵自西域采集仙药返回中原,途中,偶然看见路旁躺着一名奄奄一息的老者,但见此人皮瘦如骨,面惨发白,眼舌紧闭,只在喉底断续吟发着低沉且怒兽般的嗓音,张道陵一阵惊诧,便仔细查看了老者的身体,但让人奇怪的是,老者身上并无病症与明显伤口的迹象。张道陵想尽各种奇术,也无见效,最终,老者还是在他的眼前死了去。张道陵回到中原后,想起这件事,便查阅了众多经卷古籍,终于,在一本残缺的古卷中,才找寻到了因理。原来,那看上去已年近古稀的老者,其实还不足二十出头。”
活眼神算顿了顿,接道:“当年,我与南阳仙人闲聊时,他讲起这件事,曾问瞎子:那人因为何才二十出头,便已是年老高龄瞎子当时答:或是衰老症引起。南阳仙人又道:圣祖张道陵颇精医术,却为何看不出来瞎子答:或许是染上了苗人独门的金蝉蛊。南阳仙人接道:苗人的金蝉蛊,得者肤色应呈金黄之色,但此人却是面惨发白瞎子回道:莫非是湘西南阴人的引魂入尸法南阳仙人哈哈一笑,道:神算真不愧为术外之精,如等偏僻的旁门左道,也通知晓。但不知该用何法来解瞎子当时道:无药可解。南阳仙人又笑了笑,道:神算通的是外术,我修的是道家正宗,本来咱们同属一脉,但分时千年,道术两家俱已是各占春秋。据贫道所知,圣祖既把此事记录于尸经之中,便一定找到了万全的医治方法。当时瞎子也是一时好奇,便问:怎样的医治方法而南阳仙人却毫无避讳道:一魂佛眼,二魂三鬼,三魂血牙,此乃魂三魂,以此药引,当服一枝千年灵芝草或长白山千年老山参,即下即效。
稀世三虫
老朱脸上一喜,道:“那我们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药引子。”
曾老头拦下老朱,镇静道:“瞎子,你倒说说,这佛眼、三鬼、血牙,尽是些何物”
老朱急忙道:“对对对,它们到底是些什么东西你快和我们说说。”
活眼神算长叹一声,道:“当年只是随口闲聊,想不到今日会在习老板身上遇到。其实不单要寻齐魂三魂是难于登天,既是这千年老山参,恐怕也不易得。”
老朱急道:“你都未说,怎知道难寻。”
活眼神算又叹气一声。
张大胆早已是耐不可按,便插嘴道:“小弟知道魂三魂为何物”他看了眼活眼神算,接道:“一魂佛眼乃高人舍利,二魂三鬼是黑夜白蝙蝠、地底红目蛇、深暗无眼虫,而三魂血牙却是僵尸的利牙。”他一气说出三魂的来历,除了活眼神算,其他人都呆了数呆。
怔后半晌,老朱开口道:“舍利子老夫倒是有一粒,此乃大明山慧照寺的和尚赠于先祖,但只剩一天的时间,余下的两魂该如何得齐。”他不无担心地看了眼习娇娇。
曾老头道:“就算找齐了三魂,那千年的老山参和灵芝草也不见得好找,据我所知,四平街除了辛府尚存一线希望,只怕方圆百里谁也不会有之。”
谁也没有再说话,因为这个大家心里都很有数。
此时,张大胆忽拍了拍脑门,道:“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原来,他想起荷心临走时塞他怀中的布帕小包,凭感觉,他知道那里面一定藏着什么
他小心摸出布帕,摊在手心,抬头瞧了眼大家。所有人都奇怪地看着他,曾老头不禁问:“张老弟,这是什么”
张大胆道:“这是在关帝庙中,临走时她给我的,想来或许和习老板的病有关。”
老朱急忙催促道:“张兄弟,快快打开来瞧瞧。”
张大胆看了看他,又瞧了曾老头、曾夫人、活眼神算三人,最后才悠悠转向习娇娇,终于一层一层剥开了布帕。
瞬间,除去活眼神算瞧不见,习娇娇在昏迷当中,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一下定止了,帕中之物,绝对是前所未见。活眼神算焦急问道:“张老弟,内是何物”
张大胆动了动嘴唇,脸上是既惊又喜。
曾老头伸过手去,信手从他掌中捏起一支细长如棍的干虫,但瞧此虫两头尖尖,有眼无口,通体俱是红色。他将此些特征讲给活眼神算听后,道:“瞎子可知晓,等是何物”
活眼神算丝毫未有惊讶,倒似有些可惜道:“地底红目蛇,这等稀世罕物,瞎子又怎会不知道。”
曾老头又反复瞧了瞧,道:“地底红目蛇我倒看此物一无足,二无鳞,三无口,怎么看也不像是一条蛇。”
活眼神算道:“曾兄或许不知,此物只见于南疆,长年居于地底,其实就是一种长有怪眼的大蚯蚓而已,但此蚯蚓体腹却深含剧毒,稀世非常。一般南疆人都抓它来害人,若中此毒,那是必死无疑,所以,人们都害怕地称它为地底红目蛇。”
曾老头把大蚯蚓重新放回布帕,道:“这余下两样,想必就是那黑夜白蝙蝠和深暗无眼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