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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卖到其它地方,这样人家就会以为这是南美先搞出来的,最好能在那边生产,毕竟贵州将来还是要搞正规的医药。”陈玉堂是杨秋外唯一知道这东西祸害的人,所以很严肃点了点头。
连续两次世界大战是吗啡和神经性毒品发展的高峰,这其中除了战乱导致社会道德败坏外,也因为各国军方和政府都秘密采购和研制过,日本就在日俄战争中让士兵大规模使用吗啡,让士兵悍不畏死状若疯狂。后来著名的凡尔纳绞肉机中,为了让处于神经奔溃边缘的士兵能支撑下去,法军还公开向需要的士兵提供鸦片和大麻,直到越战美国军方还秘密采购大麻给需要的士兵使用。
既然欧美能用鸦片敲开中国大门吸血抽髓,自己也应该狠狠回击一下。根据他的估算,未来十年这种价格便宜离谱的小东西至少能为自己带来一亿美元的收入,足够建造四家百万吨级的钢铁厂。
所以他不在乎放出恶魔,虽然很多年后它注定会返回国内,因为巨大的财政压力让他有些失据,如果不能尽快寻找财政来源,就算统一了国家,国内那些弱小的商人们也大部分都会投资见效快的轻工业,耗资巨大产出效益慢的重工业如果仅靠国家财政支持发展的话,就会像平行世界里的共和国一样尴尬,所以他需要巨量的资金支持自己,用国家和私有两条腿一起走路,加速追赶欧美的步伐。
迅速让陈玉堂收起药丸后,杨秋才收回了思绪问道:“让你在寻找的那种配方找到了吗”
一年前杨秋邀请他回国时,就让他在欧洲寻找一种叫百浪多息或者叫磺胺的配方,可问了很多人直到回国前都没有人听说过方,回国后他也通过电报和书信询问自己的导师和同学,但至今仍旧没有任何回复。听完答复后杨秋也有些失望,历史记载磺胺在1908年就有人合成了出来,但却不一定是这个名字,而且因为忽视还被束之高阁,就像黑索金配方一直被认为是药方,直到几十年后人们才明白它的用途一样,所以凭借勉强记录下来的几个单词来寻找这个药方无疑是大海捞针,也只能在心底叹口气:“我已经让洛儿致电美洲致公堂帮忙,唐总长也写信给了我们在欧洲的外交部的朋友配合寻找,你这边也努努力。”
刘玉堂有些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执着寻找这个药方,问道:“辰华,这种配方真那么重要吗”
“很重要,谁找到谁就能成为世界最大的药厂之一”杨秋淡淡的一句话,让刘玉堂眼珠都瞪出来了,世界最大药厂那是个什么概念所以立马下定决心借去南美的机会回一趟欧洲,即使花钱登报悬赏也要找到。
化工、医药、钢铁、机械等等都需要一样一样从无到有建立起来,实在是劳心劳力的事情,等到忙完一切又已经过了深夜,知道他此行危险的苗洛放开心怀抵死缠绵一夜后,出发的时刻到了
未完待续
第一九五 杀机
海容号巡洋舰驶离汉阳的那一刻起,全中国目光都聚焦在了一个地方。
护城河和城墙已经不见了踪影,辛丑条约后天津彻底成为了不设防的城市,成为各国渗透和盘剥北中国的前哨站,这里的租界面积仅次于上海,各国驻军数量更是大大超出。但同样这也是座开风气之先河的城市,工商林立、码头桅杆如林,是北方最富庶的城市而且没有之一。然而这种富庶却和大部分生活在此的国人无关,地理更是决定了驻扎在这里的各国军队可以轻易将剑尖插入这个国家的心脏。
著名的四牌楼大碗茶铺内,一大早就迎来了很多提着鸟笼,梳着辫子,锦衫棉袍穿戴整齐的满人,自从满清退位后除了少部分王公贵族回满洲外,大部分都来到天津定居,早年捞足银子的悠闲自在一辈子都花不完,没捞到钱的也能抱着个青瓷花瓶忽悠洋人当二狗子买办,当然也有不少最后落魄街头连口饭都吃不上。
“呦,这不是文贝勒爷吗”
“靳贝勒吉祥。”
茶楼内满是这样的打招呼声,有了袁世凯的优待后这些人还能舒舒服服活着,这其中既有安于现状的,也有想复国的,当然后者人数已经寥寥无几。
“听说了吗那个西南王已经来天津卫了。”
“何止他,会党的头也来了。呸那个活曹操赶我们出北京城时眼睛都不眨,现在被逼得要和谈了,该”
“他这回是被耍惨了,我听北京那边说,当时就气得吐了几口血,现在更连床都下了不了了他自以为逼咱皇上太后退位就能谋篡大位,现在便宜全被南面占了,这要换我当场就抹脖子了。”
“你得了吧,当初皇上下旨退位前你也说抹脖子,要不我借把刀给你”
“行了行了咱哥几个斗来斗去还有啥意思要我说,这回还真不能让南面得势,尤其是那个西南王”
“为何”
“你们想啊,咱哥几个还能安安稳稳在这里喝茶靠谁说到底袁宫保还算念旧情了,会党那几个省还算好些,但西南你们可是不知道前几天广西有艘船回来,上面不少咱们满人,全都是被那个西南王和陆荣廷赶回来的,每人就给加塞了两千块钱、田产房子全部充公没收给了那些苦哈哈,这还不算呢听他们说云南那边闹得更厉害,那些土番子被人口中的土司杀的杀、剿的剿,没几个有好下场的,反倒是他们的奴才全他妈翻了身了你们说说此等薄情寡义生性好杀之人,要是他当了大总统,还有咱们的活路吗”
“照你这么说,还真不能让他当大总统”
“这不是废话吗,自古以来北统南长治久安,南统北有几个不是祸乱害人的你们看着吧,要真让那个西南王坐了天下,还不知道要死多少。”这几个亲贵正聊的热闹,突然被人从后面狠狠一撞胳膊,扭头刚要喝骂就见到两个穿着羊皮袄,腰扎皮带目光凶横的大汉擦肩而过。
大汉边走便四处张望,目光游动警惕十足。他们身后还有一个五短身材,三十许的光头男子,男子双手叉腰毛领外翻,神色变化见左脸颊上那道如线虫般的伤疤不停扭曲。见到他们这身装束,满族亲贵到了嘴边的叫骂立刻缩了回去,其中一人悄悄嘀咕:“他妈的,啥时候胡子都敢来这天津卫横行霸道了要换在之前,看老子不弄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