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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了吐舌头:“乖乖,这个梅娘还真认识苏学士啊,有这么天大背景,怎么不早拿出来用,至于受这么久的苦吗咯咯,还真看不出来,这个小娘子有这样的手腕,不但和苏学士有过一段,还勾搭上了那钱什么指挥。偏偏这一路上,在老子面前还装出一副三贞五烈的样子。也对,人家往来的都是大人物,可瞧不上咱。”
乌云大怒,一腿踢过去,将归小二踢了个滚地葫芦:“狗嘴吐不出象牙,我家妹子是个好人,可不是你说的那样再污人名节,打不死你”
归小二一时不防,嘴也破了,满口都是血。
他是彻底地怒了,骂道:“别妹子妹子地叫得亲热,人家可没拿你当哥看,也瞧不起你这个粗坯。嘿嘿,被以为认了这个亲,你就能逃得一命。人家啊,是堂堂苏学士的面首,如今又被那啥指挥看上,这命是保住了。现在,只怕正在快活,怎么可能想起你这个杀才。眼见着就要天亮,带时候你跟我一样,还不是要受那一刀。”
“打不是你这条狗”乌云扑上去,骑在归小二身上,拳头如雨点一样打下去。
“哎哟,救命,救命啊,杀人啦,杀人啦”
声音渐渐微弱下去
苏木心中有一团火,就好象要爆炸开来。
一口气跑了两里地,因为气息没有调匀,到最后,竟有些接不上气的感觉。
身后的王成却要惨些,竟发出粗重的喘息声。
才这点路他就喘成这样,显然是在北衙里养尊处优惯了,被酒色淘虚了身子。
见皇帝驾前的第一谋士跑得如此之急,营着的哨兵心中都是惊奇,却不敢前来询问。
同其他高级将领都住在土坯房里不同,钱宁是个贪图享受的人,见不得土房里的简陋,索性住在帐篷里,也好求一个干净整洁。
听人说,钱宁一立下军帐,就在里面铺上了地毯,又叫人送过去一套全新的紫檀木家具。
他的帐篷也比一般军官的大上许多,高上一头,远远看去,很是醒目,单看面积,至少有三十平方。
苏木一口气跑过去,却发现里面不对。
有一团火光在里面不停地闪烁着,发出呼呼的风声。
然后是钱宁愤怒的叫声:“好个贱人,把火把放下,好生侍侯本指挥使。你知道我是谁吗,锦衣卫指挥使钱宁,皇庶子。今日不过是看你这小娘子有几分姿色,这才叫你过来侍侯。若是侍侯得爷爷高兴了,没准爷一高兴放你一条生路。否则,嘿嘿,活剐了你”
然后是一个女子的尖叫:“别过来,别过来,否则我放火了”
那声音霍然正是梅娘,虽然已经五年没有见着她的面,但苏木还是听出来了。
实在是,他和梅娘之间的恩怨实在是太刻骨铭心了。
天见可怜,总算找到梅娘了。
“放火,你敢”钱宁怒道:“这点火可烧不死人,到时候一样剐了你”
苏木刚一冲到帐篷前,钱宁的卫兵就上前阻拦:“站住”
“滚开”苏木一脚踢过去,将那卫兵踢开,一掀门帘子走了进去。
“什么人”钱宁猛地转过身来,一脸愤怒地问。
第八百八十九章 梅娘,终于见面了
一看到进来的是苏木,钱宁一愣:“原来是苏木,你大半夜的跑我这里来做什么,可有要紧事”
苏木却没有回答他的问话,目光却落到梅娘的身上。
五年是一段很长的时间,尤其是对一个为人母的女人来说,更是如此。时光,足以让一个女人衰老下去。
可眼前的梅娘却还是以前那副模样,只有些微微发胖。
也正因为如此,更多了一股成熟女人的风韵,难怪那钱宁要动色心。
实际上,五年前梅娘也不过二十出头,到如今,也才二十六七岁,正是一个女人最美丽最动人的时年纪。
经过三天的风霜,这个女人的脸上不但看不出任何疲惫,反多了一丝刚毅。
但眼睛里却有些惊恐,只用双手紧紧地抓着一支火把,大声叫道:“别过来,别过来,否则我放火了别”
显然,已经是被吓坏了。
军营之中除了油灯、蜡烛,还备有火把。否则,大半夜的若是有紧急军情,蜡烛和油灯却是派不上用场,风一吹就熄了。
刚才梅娘被带进钱宁的帐篷之后,看到他“饮”邪的目光,就知道不好。
不等钱宁反应过来,就抢先一步抢过火把点燃了,护在自己身前。
这下钱宁倒是不敢造次,首先这帐篷里丢上铺了厚厚的绒毛地毯,帐篷上又涂了防水用的桐油,尽是易燃之物,只要这个女人手上一个不稳,就会酿成一场火灾。
火灾他钱宁倒是不怕,大不了调人过来灭火就是。
可现在鞑靼人就在距离应州老营六十里的地方,大战之前,军营气氛空前紧张,一有风吹草动,一夫惊起,万夫慌乱。若是失火,弄不好就会炸营。
军队一但安营扎寨,就怕炸营。这大半夜的,一旦几万人同时乱跑乱叫,说不准就要死多少人。要想收拾这混乱的局面,至少也需要一整天时间。而鞑靼人见此良机,会放过吗。
说不定,这头明军还乱得不可收拾,那头鞑靼就杀到跟前来。
到时候,这一仗大明朝就没有回天之力。
空前大败,又毁了万岁爷御驾亲征的大事,将来追究起责任来,他钱宁到时候免不了要去刑场走上一遭。
这个后果,他承受不起。
所以,钱宁只能在旁边大声呼喝,又是威逼又是利诱,却不敢用强。
可是那女人却是软硬不吃,死活不肯放下手中的火把,叫他也是莫名可奈何。
也因为如此,两人在帐篷里对峙了半天,直到苏木赶过来。
看到已经五年没见到的梅娘被钱宁惊吓成这样,苏木胸中那团怒火立即就熊熊燃烧起来。只恨不得一拳打到钱宁那貌似憨厚的脸上,将其砸成一面烧饼。
老子碰过的女人你也敢碰
不过,作为皇帝近臣,海内第一的大名士,作为一个政治人物,苏木还是强自冷静下来。这些年他在陕西和京城的历练也不是白给的,心思已经变得深沉。
不怒发笑:“钱指挥使,我听说你这里有一个女子意欲放火。若是惊了三军,却不知道指挥使你担待得起了。因此,苏木就过来帮忙了。”
“帮忙,你帮什么忙”看着苏木嘴角上挂着的讽刺的笑容,钱宁冷哼一声:“苏学士,这可是某的私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私事,真的是私事吗”苏木也不理睬钱宁,悠闲地朝梅娘走去:“据苏木所知,这个女子可是明日用来祭旗的死囚,关系到三军将士的士气。”
“别过来,别过来。”梅娘显然已经处于混沌之中,一时间好象不认识苏木一样,只不住地叫着,手中的火把不住挥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