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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脸骇然,一是佩服吴举人的能说会道,二是佩服他的精气神,说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累。
小蝶终于恼怒了:“这个吴老爷太不象话了这读书人,骂起人来就不带一个脏字。他这么羞辱少爷,小蝶我有心回嘴,也不知道该骂些什么”
苏木苦笑着摆手:“算了,都是我的错,我若不是让吴举人帮我修改作业,也没这事,哎”
现在,只能叹气了。
堵上耳朵也没有用处,苏木只能郁闷地躺在地上,等着吴举人骂累了清净。
可他心中也是清楚,这个吴老举人的精神可好得出奇,昨天不就折腾了一个通宵。今天白天,他大概也是睡了一整天,就算再闹腾一整夜也是毫无压力。
苏木昨天晚上几乎就没怎么睡觉,累到半死,此刻只希望好好睡上一觉。
可就连这点小小的愿望,吴举人也不满足。
将古今的励志故事说完之后,老举人又将话题扯到男女之事上面。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人到了一定年纪,成亲生育传宗接代本是天伦之理。可这种事情发乎情,得止乎礼义。身为读书人,粘花惹草,浪荡无行,却是小人行经。
在他话中,苏木简直就变成了无耻的采花贼了
这个时候,西屋的吴小姐又小声哭起来:“爹爹,你这么坏女儿名节,女儿还有什么面目活在世上”
“做都做得,怎么就说不得了”
苏木终于爆发出来了,对于男女之事,他一向不是太看重。自从穿越到明朝,生存的压力时刻高悬在头顶,第一目标是科举,也没想过这种事情。可今天却不明不白地被人骂成色狼,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性。
他猛地拉开门,走到院子里气怒吼:“吴老先生,说话别这么难听,你都骂了快一整夜了。你不就是说我和贵小姐有私情吗好,我认了,那又怎么样,今天我这一百来斤就放在这里,随你便”
这下,整个世界彻底安静下来,北屋再没有任何声音,就连吴小姐也不再哭泣。
“少爷,太晚了,睡吧”小蝶惊恐起跑了出来。
“睡睡谁,气都气醒了还睡个鬼”苏木气得身子打颤:“不睡了,小蝶,把桌椅子搬出来,掌灯,我要读书。浪费一整天时间,可恶”
第一百六十章 突然出现
一边说话,还一边顿脚喝道:“老举人,吴老先生,实话告诉你。我苏木现在是无家可回,唯有破釜沉舟走科举这条路。这次乡试,我必须过,否则再无颜见江东父老。你也是士林前辈,自然也知道科举对一个读书人的意义。你这么没日没夜地骂娘,苏木还如何温习功课。我敬你是个长辈,也没办法回嘴。还请自重”
这还是小蝶第一次看苏木气成这样,只见自家少爷站在小天井里,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在夜光里已经有些扭曲了,又青又白,甚是怕人,她心中顿时有些害怕。
也不敢再说话,慌忙将小桌和小椅子般出来,将油灯点了,又去灶房给苏木烧水泡茶提神。
刚将一个草把子点燃放见灶口,外面就传来苏木霍霍的磨墨声。
放眼望去,一袭青衫在微风中大袖飘飘。
一灯如豆,整个小天井都幽幽地昏黄着。
说句实在在话,这黎明时分温习功课效果还真是不错,凉快得紧。
大约也是被苏木突然的爆发给吓住了,吴举人再不则声。
没有了老举人的叫骂,又发泄完胸中的怨气,苏木状态很好,很快将一篇敕写完,回头一看,非常满意。所谓敕,也是皇帝亲笔所写的命令,又叫手敕
同通过正式渠道颁发的诏书需要刊载在邸报上,广告全国不同。敕书只留档,却不公布,通常不会用在正式场合。
写完之后,苏木活动了一下已经发热的手,就开始照范文集的题目写起八股文来。至于策文,自己现在还琢磨不透其中的规律,苦想也是无用,且放在一边,等下再去找孙臣他们交流一下。
八股文才是科举中最最要紧的,虽然已经过关,但每日还得作上两三篇才不至于荒废了。
正写着,眼前渐渐亮开,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今天的天气不错,竟然是一个难得的阴天,风也凉爽,隐约有了一股秋天的气息。
再这么热下去,秋闱还叫秋闱吗
上午还好,天气凉爽,写得也畅快。
吃过午饭之后,正是一个人精神最萎靡的时间段。且不说苏木已经一天两夜没睡个囫囵觉,就两小蝶也是恹恹欲睡,坐在苏木身边,小脑袋不停地磕着,看起来甚是可爱。
作为一个现代人,苏木每天午后都会小睡半个时辰,这已经成为他的一个生活习惯。作为苏木的贴身丫鬟,也自然而然地染上了这一恶习。
见小姑娘实在挺不住,苏木拍了拍她的脑袋:“去睡一会儿吧,再在我这里鸡啄米,小心用笔在你脸上画两撇胡须。”
小蝶看到苏木手中比画的毛笔,嘀咕了一声,摇晃着身子朝屋中走去:“少爷,你也迷瞪一会儿吧”被吴举人骂了两夜,她也没睡好。
“等等,还有两句话没写完,等作好再说。”苏木有将他埋下去了。
今天院子里因为没有朱厚照那熊孩子,吴举人骂了一夜,也睡了,竟是出奇地安静。
苏木写着写着,眼前就模糊起来,眼皮上如同悬了两个秤砣,也不知道怎么的,身体就慢慢软了下去,趴在桌上睡死过去。
睡梦中,他做了一个古怪的梦,梦见自己正好坐在高考的考场里,身边都是奋笔讥书的考生。
今天的考试题目竟然是数学,也是他最害怕的科目。
定睛看去,却是一道也做不出来。不但如此,就连题目也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