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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光芒。
“休想”
忽然之间,一股无形之力冲天而起,场中弥漫着肃杀之意,仅剩的两名尚在苦苦支撑的修仙者在这干扰之下登时无法观想,刀刃噌然一声划破了图鉴,失去资格。
雷蒙心知不能输,如果输了他将再无脸面走出这道大门,要知道整个家族的命运都扛在他的肩上,不容有失,但面临着袁浮屠这样的强敌,看着他那行云流水般的烙印方法,又觉得有些心虚,信心被不断的打击之下,开始变得灰暗起来。
他害怕失败,甚至觉得袁浮屠凭借着行云流到最后一定会赢,这是绝不无法接受的,所以雷蒙不惜采取极端的手段。
当场中氛围发生改变,二层楼的众人都感觉神魂在震颤着,仿佛承受着无形的威压,这种现象前所未有。
余凛仙人沉声道:“怎么会这样”
洛江仙人却依旧面沉如水,道:“这是神魂之间的较量,他们在试图影响对方的考核。”
“岂有此理,必须阻止他们”余凛仙人说着便要去命令帝府侍卫。
“不必”洛江仙人伸手抓住了余凛仙人的胳膊,带着无法质疑的威严,那两条白眉之下的眼眸凝视着他,说道:“这是我的神纹殿,规则亦是由我来定,环境因素的影响同样在考核范围内,对于神纹师来说,这才是真正三星级的考核。”
余凛仙人紧皱着眉头,脸色很难看,挥臂甩开洛江的手,沉声道:“我知道了。”
虚空中不断传来如鞭笞般的响声,感觉到这股肃杀之意的同时,袁浮屠面色一沉,同时铺展开神魂之力与其抗衡,两股无形的力量不断冲击,发出轰然声响。
在于雷蒙看来,他是界力罡仙,神魂也达到了上阶金仙的层次,在于双修之上已经算是非常厉害,远超同级别的修仙者,心想只要可以伤到袁浮屠,那后续的神纹烙印便可以恢复测试时候的水准,所以抹杀掉这一因素是完成考核的关键所在。
而在神魂攻击上,他自信会比袁浮屠强大的多。
嘭嘭嘭
那些条案上残余的图鉴在神魂之力的绞动之下尽皆爆裂,两人看似不动,实则在进行着激烈的交锋。
“碎灵指”
雷蒙并指如剑,浩瀚神魂之力聚集其中,向前狠狠一指。
可以看到一道道明亮的光线从他的指尖层层爆发,仿佛在井然有序的不断切割着空间,里面可以看到万千细小符箓在流转着,展现出强大的攻击威能。
碎灵指是雷蒙所修炼的上阶地级神魂仙法,一旦功成,挥指便可以令对方的神魂产生崩裂,非常毒辣。
而这部仙法也是极其难得,雷洪动用了商会的资源,经由三年时间耗尽力气才从其他仙国买来。
雷蒙心想这碎灵一指,就算袁浮屠倾尽全力抵挡,神魂也会受到创伤,倒是便再无继续考核的能力。
这一刻。
一道指印已经结成,袁浮屠瞳孔遽缩,低声喝道:“紫薇印”
霎息间,虚空中便凝练出一道硕大手印碾压而至,并没有任何色彩,仿佛是由光线折射扭曲而成的一般,一下子与那碎灵指撞在了一起。
砰然一声,手印中间被捅出了一道巨大豁口。
碎灵指的威力登时彰显出来,雷蒙兴奋无比,以为胜券在握。
袁浮屠不动声色,手印再度变幻,眨眼间就完成了九道之多。
雷蒙站在条案之前,感觉到整个神纹殿都在晃动着,环视四周,却发现足有九道大手印悬浮在空中,呈合围之势呼啸而来,轻而易举的就将碎灵指震成了虚无。
这已是袁浮屠的巅峰手段,他沉声道:“让你见识见识,这天级仙法天罡大手印的厉害”
“天级仙法”
雷蒙瞪大了眼睛,他想不明白区区一名地仙怎么可能动用天级仙法,可是那已经逼迫而来的九道手印所渗透出来的崩灭气息,已令他感觉到了深深的绝望。
657章 天罡大手印
第658章 百倍奉还
“我不会输我绝不会输碎灵指”
雷蒙彻底豁出去了,他奋力一指,完全倾尽了所有神魂之力,将那悬浮在元神海上的一泓清泉彻底燃烧殆尽。
爆裂的光线从指间爆发,可只是破掉了眼前的两道手印,其余七道已碾压而来。
“啊”
手印袭身,这种感觉就像是神魂一下子被山岳狠狠压碎,然后碾成了齑粉,只听轰然一声,他面前的实质条案骤然崩裂,所制作完成的图鉴也尽都损毁。
一股无形的浪潮席卷而来,余凛仙人不禁后退了两步,那种灵魂撕裂的感觉可不好受,让他的脸色青紫,其余帝府官员也都面露惊恐之色。
唯独洛江仙人依旧站在那里,凭借着在神魂上的罡仙修为,对于这样的冲击无动于衷,但他见识到了袁浮屠的天级神魂仙法,目光中带有万分惊诧之意。
噗通
雷蒙跪在了地上,就这样瘫软无力的跪在了袁浮屠的面前,双手撑着地面,强忍着眼中的泪水,他终究是失败了,败在了这个曾经根本看不起的家伙身上。
这个时候,根本不敢去想后果,更加无法面对那在帝府之外等候的父亲。
袁浮屠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他蓄谋已久的计划终于完成了,七道大手印已足以达到效果,令他无法再进行后续的考核。
雷蒙已经站不起来,双臂在瑟瑟发抖着,就连支撑都很困难,他的神魂受到了重创,感觉在由内而外的剥离、分裂,仿佛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被抽筋扒皮,那种疼痛直袭脑髓。
袁浮屠将神纹刻刀收了起来,又拿起了那六张已经完成的图鉴,嗤拉一声便撕成了碎片,这让二层楼的人都看得惊呆了。
初九仙人始终站在前方的高台之上注视着这一幕,抬起了头,目光与洛江仙人的眼神交汇。
洛江仙人并未说话,只是微微点头。
听到声音,雷蒙颓然坐在地上,依靠着石质条案,愕然道:“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