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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什么”张让皱眉低斥一声:“若是那七个老东西来的话,倒还好说,咱们死不承认便可,若是刘峰的人,那咱们可就真的麻烦了。”
“我且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张让想了一下,最终还是跳下木榻,硬着头皮出去了,赵忠和封谞对视一眼,连忙跟了上去。
此时整个府邸都乱了套,无论是侍从还是侍女或是一些掌势的,刚才听闻王侍被杀了,都是站在院子里张望,待见到张让三人从后院走来,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连忙迎了上去:“夫君,出什么事了”
张让是阉人没错,按理来说阉人是不能娶亲的,也不需要娶亲了,连男人的最基本特等都没有了,还娶亲做什么张让为了找回男人的一丁点的自尊,还是娶了亲,而且还一娶娶了三个,此女为张让的正房。
“出什么事了,还能出什么事了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你们全都给我滚回去,休得在这里丢人现眼”张让愤怒的吼着,声音大到连府外的兵甲都能听见。
现在张让的表情比王侍被杀这件事更令人恐怖,侍从侍女惊吓连连,逃也似的离开了,张氏被张让这一嗓子吓了一跳差点摔倒:“夫君,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贱人,你听不懂咱家的话么滚”张让伸手便是抽了张氏一巴掌,将张氏打了一个跟头。
张氏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脸,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怎么就惹夫君不高兴了呢虽心中疑虑,可是张氏再也不敢询问,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簪子,悻悻的离开了。
“哼贱人,天下的女人便没有一个长眼睛的,如此时刻还来烦咱家”
“良侍良侍给咱家滚过来”张让大吼着,不多时便有一个三十多岁的侍从跑了过来。
“主人,什么事”
“咱家在这里抵挡一阵子,你速速去后门离开,去面见皇上,告诉皇上咱家深陷险境,让皇上务必派兵救咱家快去,快去”
等良侍离开后,张让整了整衣冠,迈步走向大门,一把打开大门,看着门外大量的火把,兵刃张让强装镇定眼神严厉的喝问:“你们可知这里是何处为何围我府邸,为何杀我侍从”
“知道”一声暴喝响起,许嵩一手提刀,一手举着火把走上前来。
许嵩一出现,张让心中便是咯噔一下,竟然是刘峰的人难道真的是天亡我也
“既然知道为何还敢围我府邸,杀我侍从你们就不怕连累了二殿下速速退下,我已派人前往宫中,求见皇上了”张让企图用这招吓退许嵩。
许嵩却毫不在意:“哈哈哈,你是说这个人么”许嵩大手一挥,两个羽林军叉着胸口印着一朵血花,已经咽了气的良侍。
“阉人你就不要枉费心机了,你整个府邸已被我包围的水泄不通苍蝇也别想飞出去乖乖伸出脖子吃我一刀吧”
“你你们好大的胆我乃堂堂十常侍,皇上宠臣,朝廷重臣,你们敢动我即便是刘峰亲临,他敢动我否”张让结结巴巴,依旧抱有一丝希望。
今非昔比,昔日张让手握大权,说杀谁便杀谁。而如今张让却成了人家的盘中餐,口中肉,不免有些底气不足。就算张让这种大恶之人,在明晃晃的大刀下也是犯起口吃来,心狠不敌刀快。
许嵩两步跨上前来,飞起两脚将赵忠和封谞踢开,一把抓住张让的衣领子:“我呸尔等奸贼,岂由我家主公动手你这阉人日前伤我两位兄弟,今日又想嫁祸我家主公,罪该万死今天我许嵩便送你归西”
张让不断的挣扎推搡,许嵩老虎钳子般的大手却是丝毫不动,瘦瘦弱弱的张让又哪里拗得过人高马大的许嵩。
看着许嵩慢慢举起的屠刀,直到这一刻许嵩才终于慌了神,不顾身份的哀嚎:“许嵩,饶我一名,咱家定是给你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只要你日后给我办事,咱家给你五百担,不不一千担粮食”
一千担粮食可让一户人家吃上八十年,可用作千人军队百日粮草,一千担粮食的确不是小数目。如此重金极为考验心性。
在听到这一千担粮食后,许嵩也是微微一顿,却不是垂涎这千担粮食,而是震惊张让好大的手笔,张口便是一千担粮食,这要吃多少年的贿赂才能攒下千担粮食如此贪官不得不杀
许嵩虎目圆瞪:“阉贼你这厮竟然侮辱你爷爷的满腔忠心,别说一千担粮食,你便是将整个洛阳城搬空了,爷爷我也不看一样莫要再徒费口舌了,今日你是无论如何都难逃一死”
手起刀落,张让还未反应过来,明晃晃的长刀大半没入了张让的胸口,甚至还未惨叫一声便一命呜呼了。
赵忠和封谞见到张让毙命,鬼叫一声,齐齐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爷爷,您是我爷爷,饶我这贱人一命,绕我一命”
许嵩拔出刀将张让瘫软的尸体厌恶的往地上一扔,冷哼一声:“哼饶了你们谁都饶得,偏偏你俩饶不得”说完,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又是给赵忠和封谞二人身上一人补了一刀。
可能是这一刀刺的有点偏,封谞一息尚存,捂着血如泉涌的胸口,身体不断的颤抖,血水将府门下的青石地板都染透了:“你你们不得好死刘峰小儿不得好死呜呜哇,匹夫竖子,勃逆之臣哇哇哇刘峰竖子,不得好”
“扑哧咕噜噜”
赵忠还没骂完,许嵩便是手起刀落,一刀将赵忠的脑袋削掉,斗大的脑袋在地板上滚了三圈才被许嵩踩在脚下。一口痰吐在赵忠的首级之上:“本想留尔等个全尸,你这厮却偏偏不知好歹,侮辱我家主公,死不足惜”
一脚将赵忠的脑袋踢飞,好似皮球般的脑袋撞在门板之上又反弹回来,许嵩实在是听不得别人说刘峰的坏话,心中气极,狠狠的踩踏在赵忠的脑袋上,经此一脚,赵忠的天灵盖都凹下二分。
“众将听令,进府张让家室亲属还有能拿刀的男人一律杀无赦其余的小侍,侍女将其赶到一起”
“诺”众羽林军得令,一股脑的涌入张让府邸,见门便踹,只要屋内年过二十的丁壮男子便是少不了一顿屠宰,一时间整个府邸犹如人间地狱,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惨叫声、轰鸣声汇聚成一曲摄人心魄的交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