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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着:“老祖宗息怒,老祖宗息怒弟子绝无此意,绝无此意”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李昆吾动了真火,势必要治朱云峰爷孙俩一个欺师灭祖之罪的时候,李昆吾却出人意料地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老头子我只是跟你们开个玩笑罢了,看你们吓成什么样儿了还有没有一点青城派太上长老和掌教的威严气度了赶紧起来”
众人这才尽皆松了一口气,心中却在暗自腹诽:威严气度自然是有的,可是哪有人敢在您老人家面前拿出来啊
朱云峰和朱君武更是长出了一口气,说实在的,别看老祖宗成天笑眯眯地跟个弥勒佛似的,可是一旦老祖宗真得发怒,那散仙级别的气势可不是吹出来的,老祖宗若真想治他们的罪,只怕动动小拇指就能让他们爷孙俩灰飞烟灭了。
当下朱云峰和朱君武一边道谢一边站起身来,两人的后背上却依然是一脊背的白毛汗,再没有一丝开始时那得理不饶人的气势了。
老祖宗啊,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有木有
李昆吾对自己“发怒”的效果非常满意,当下笑眯眯地说道:“行啦行啦,你们俩就别罚站了,坐下吧,就如云峰刚才所说,老头子办事自然有老头子我的道理,用不着你们操心,至于原因嘛,总有一天你们会明白的”
老祖宗都这么说了,自然没有人再敢上去捋老祖宗的虎须,当下其余几位太上长老便纷纷起身告退了,朱云峰看着自己的孙子依然执拗地站在原地,没有一点走得意思,当下便摇了摇头,叹着气出去了。
看到房中只剩下朱君武一个,李昆吾和颜悦色地说道:“君武,是不是还想不通呢”
朱君武点了点头,实话实说道:“老祖宗,弟子的确是想不通,那马通虽然心性坦荡、资质超凡,但再怎么说也只是个外人,您干嘛要如此厚待于他”
李昆吾沉吟了半晌方道:“君武,老头子我问你,若只论修为,你可知道当今世上谁为第一”
朱君武想也不想地说道:“如果不算海外散修、世外高人的话,当为昆仑老祖姜道虚前辈和无相禅宗的慧净活佛”
李昆吾赞同地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没错,老头子我再问你,若只论那知阴阳、断生死的本事,当今世上谁为第一”
朱君武的眼中升起了热切之意,斩钉截铁地说道:“那自然是老祖宗您了,老祖宗您自幼便精研河图洛书、奇门遁甲、紫微斗数和文王八卦,造诣之精堪为当世第一”
李昆吾微笑着点了点头,傲然地说道:“没错,若论趋吉避凶、扶正祛邪的本事,我李昆吾自称第二,天下便无人敢称第一”
说到这里,李昆吾有些黯然地垂下了头:“也许正是因为老头子我看得比别人远,知道得比别人多,更是经常妄断天机,所以才会招来果报,以至于在数百年前第一次渡劫的时候功败垂成”
朱君武唯唯诺诺地听着,丝毫不敢出言打扰。
好在李昆吾脸上的黯然表情只维持了片刻,便被一种狂热的兴奋取代了:“但是,也正是因为老头子我看得比别人远,知道的比别人多,这才让我在所有人都认为天下太平的时候,看到了那暗藏于天地之间、已然蠢蠢欲动的大杀劫,更让我看到了化解这大杀劫的唯一可能,也就是那遁去的一”
朱君武悚然而惊,脱口而出地说道:“您的意思是,这个马通便是那遁去的一”
李昆吾用一种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地语气说道:“没错,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马通,便是那遁去的一”
第一六六章 悟道之始
朱君武虽然有些难以置信,却又不敢不信,毕竟正如之前所说,老祖宗李昆吾前知一千年、后知五百年的本事修真界无人能及,他朱君武更是无数次亲眼见证过老祖宗的神奇
老祖宗是绝对不会无的放矢的有了这个觉悟,朱君武当下便认真地问道:“老祖宗,您说的大杀劫是怎么回事”
李昆吾沉吟了半晌方道:“君武,此乃天机,你知道的越少越好,你只要知道,此次的大杀劫是史无前例的恐怖,不光三界六道俱在其内,就连那些物外神仙也难幸免,我们青城诸人能否扛过这次杀劫,就全系于马通此人一身了。君武,明白以后该如何行事了吗”
李昆吾的一番话听得朱君武一阵手脚冰凉,喃喃地说道:“君武明白了,以后君武将视马兄为亲生兄弟,真心以待,再不敢存有半点私心了。”
李昆吾满意地点了点头,欣慰地说道:“这就对了,你现在便将那本玉清玄洞真经送与马小友参悟,藏珍阁内典籍太多,我怕他找不到。”
此时朱君武哪还敢说半个不字,当下便恭声领命,去给马通送经了。
李昆吾看着朱君武匆匆离去的背影,突然长叹一声道:“妄言天机,获罪于天,看来我老头子第四次天劫是扛不过去了,只希望后辈们争气,不要断了青城的道统,我老头子才能含笑于九泉之下啊”
此时马通正在青城洞中参悟之前在藏珍阁里翻阅到的灵宝内功。
传说中这本灵宝内功乃是玄坛真君赵公明在未得道之时,每日去碧游宫聆听他的老师玉清灵宝天尊也就是那位截教之主通天教主开坛讲道时留下的修行心得,珍贵无比,只是传至现代已是残缺不全。
饶是如此,马通依然在灵宝内功的只言片语中获益匪浅,之前在观想天道图时产生的许多玄奥之感,很多都在其中一一得以验证,只可惜却一直无法串联起来,形成一个系统的修行体系。
就在马通有些钻进死胡同的时候,洞外传来了朱君武的声音:“马兄,我是老朱啊,老祖宗让我将鄙派的最高典籍玉清玄洞真经送与马兄参悟,还请马兄出来一见。”
马通闻言顿时大喜,当下便下得石床,出得洞来,冲着朱君武深施一礼说道:“李前辈和朱兄的盛情厚意,实在是让在下愧不敢当啊”
朱君武此时得了李昆吾的嘱咐,对马通的态度更是不同,当下连忙还礼道:“马兄太客气了,你我师门祖上本是一家,一家人就不要说两家话了”说着朱君武便将一块玉简递给了马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