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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还在远远的,听到这话,伸头望来,然后撒腿就跑,如一抹白影在林立的青石间飞驰电掣中
这出入空间,倒是麻烦了些。丁文又将地点选在“出恭”的小密森中,缓步踱出,见桑木兰穿着一套白色的运动服套装,俳佪在小木屋边,若不是木屋的阴影,在这如昼的月光中倒难一下子认出。
“蓝子,在这呢。”
“又”桑木兰觉得粗俗,话说不出口,便边等边欣赏起荷塘月色,听到了丁文脚步声也没回头。
“有心事”丁文走近时,见桑木兰似不开心,鼓起了莫大勇气从背后搂住她。
她父母打电话说过两天回来,还带回一个小伙子,不言而喻是看对象喽。丁文捉狭地笑,惹来桑木兰一阵娇嗔:人家烦着呢,你还笑得出。
笑不出,难道要哭么丁文从不觉得这小小的破事难得倒他,却出了一个馊主意,“要不,我扮你哥去,一起对未来的妹夫审查审查。”
桑木兰转过身来,双手环过丁文的腰,只觉得那怀抱是一堵墙,可以挡风遮雨的地方,“你不怕我妈拿着扫把赶你出门”
“怕,也得去啊,你知道女婿是怎么炼成的么岳母扫把练成的。”
桑木兰吃吃吃地笑起。
蜷在脚边的嘟嘟,似乎睡着了,却俩人的话当做催眠曲。
丁文见桑木兰烦恼换开颜,乘机问起那枚戒指的事。
这枚戒指,桑木兰说确实在这池塘边捡到的。她申请回桑家坞小学执教的那年,刚好面临了一场台风,将旧的校舍给刮倒了,那时池塘的水像炸开锅一样。台风过后,池塘里的水全变得浑黄。
戒指就是在学校前边的池岸捡到的
难道这个池塘真的和地质勘探队说得那样,池底与暗河相通不成丁文觉得这事匪夷所思,只是感到掉下的馅饼偶然将自己和桑木兰砸中了。
丁文低头亲了下桑木兰,她是自己的幸运星好好拥有,别无所求吧
第三十七章他,我老公
秋意肃杀,山上的树木黄了,被风一吹如粉蝶一样,飘飞洒落。而池塘岸边仍青草萋萋、杨柳依依。
丁文知道池塘中已混合了洪荒湖水的特性,长得疯,有近米高。昨晚听了桑木兰说,她怕草丛密集,蛇虫藏着,吃过午饭后,到桑春家借来镰刀,反正也不是用来种地,割短些就成。
本来想请人,可村里修路已经开工,没有闲人,丁文只得自己动手。
其实,长这么大还没下过田,但也能依葫芦画样地象收割小麦一样,左手抓丛,右手挥刀。可能经过洪荒湖水将体质改造了一番,干起这活竟象模似样,只是失误是难免的,割着割着有时差些栽到池里,许久才伸起腰,抓过肩膀的毛巾擦擦汗,回头一看,不觉得也清理了近五十米,还颇有成就感地笑笑。
待要俯身继续干活时,见桑木兰的父母带来俩个年轻人,一个穿着咖啡色西装的青年人,一个短发、穿黑色茄克的小年轻。
“桑三舅,你们回来了”
桑三儿走近打量了丁文这身庄稼人的装扮,有些冷淡地点头,只问木兰在哪儿
丁文指指校舍方向,暗笑:这到城里住久了,就是眼光不同。不免嘀咕:小样,换了马甲就不认人了。只是可怜那位看来有些瘦弱的青年人,这么斯文,是否应对得住木兰这村丫头的野蛮呢
因这件事打岔,丁文索性扔下镰刀,坐在池边歇息,等着看好戏。
桑木兰急急跑来,还喘着大气,“你还有心情坐在这儿,我都烦透了。”
怎么这次应付不了。丁文暗觉奇怪。
“哎呀,快点起来啦,那个肖湘是张镇长的小舅子,一听说他强占走了养殖场的今年闲滩承包,我就来气”
丁文才想起章守专提过有这么一号人,大家都称呼他“湘少”,在桑木兰的拉扯下,站起身来,却是慢吞吞地踱回校舍。
桑木兰的母亲早追了出来,见俩人回来,连忙小跑过来,对着丁文笑了下,又低声埋怨说,“木兰,咋不懂事呀好端端将客人扔下,自己跑了。”
“我又没当他是客人,哪儿凉快哪边去”桑木兰白眼一翻,噘嘴不理。
桑母瞪了她一眼,许是丁文身旁,吞了一口气,“你原来说有人陪你住在桑家坞就成了么你爸也是为了你好。”
“我看为了他自己面子和钱吧”
丁文走入桑木兰的房间,只听湘少正在恭维,“这里的山和水好啊,才蕴育出象木兰这样灵秀的姑娘来,桑叔,木兰可比照片长得靓多”
“高攀,高攀了。”
这人看来有些纨绔,倒不似恶少类型,不过从他的眼神里,总瞧不上乡下的庄稼人。他身后站着那位小年青,那站姿像部队出身的,估计是湘少的跟班。
“小文啊,你和木兰一起长大的,也帮我劝劝她。二十好几的姑娘家,换作别家的早抱起孩子了。”桑父拿出话,为了让丁文和桑木兰撇清关系,别让人家误会了才好。
肖湘端坐在长椅上打量了丁文,听了这话才开始露出笑意,朝丁文点头算打过招呼。
“桑三舅,这事总得木兰本人同意才好吧,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丁文径自到桌旁倒了碗白开水,大口地海喝。
桑三儿听了顿时无语,吧嗒吧嗒地抽起烟。倘若桑木兰能听他的话,早嫁了。
“父母也是为她好,你做兄弟的,有时多劝劝。”这湘少倒反客为主了,居然有教训的意味。
“他不是我兄弟。他,我老公”桑木兰冲着湘少恼道,然后傍到丁文的身边。
屋里陷入一阵沉闷。
丁文差些被水呛着,心里却扑通了一下。暗自惭愧了下:到底还是蓝子比自己更有勇气。
湘少愕然,桑父恼了。
“你们俩个的事,我决不同意在这里丢人现眼,我呸”桑三儿斩钉截铁地吼道。
丁文将碗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只是看在桑木兰的面子,暂吞下这口气。可桑木兰却忍不下去,居然被当着别人面前数落,“爸,小文他在桑家坞是偷人的还是抢人了他靠自己的能力赚正当的钱,不像某个人仗着自己的后台,平白地从人家手中抢走了承包权。”不屑去瞧肖湘一眼。
“桑叔,我看今天这事闹的,我先告辞了”肖湘弹弹衣服上的皱折,起身便走。
可那小年轻指着桑三儿鼻梁道:“敢耍我们啊,明天将十万礼金送到养殖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