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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趁乱渔利。
而这一次,他则是堂堂正正,以胜利者的身份,昂首阔步进入城池。
中原最繁华的城池,最重要的政治中心,今日终于高悬上了他姓颜的旗帜。
此刻的颜良,心情焉能不兴奋得意。
入城之后,颜良马不停蹄,率数千虎卫亲军,直奔袁谭的魏王府而去。
中员诸州的郡县图册,各处关隘道路的详尽情况等诸般重要之物,这些都是颜良进一步开拓中原所需要的。
当颜良率军来到王府前时,眼前所见,却颇令他感到意外。
王府府门已然大开,一府老幼尽皆跪伏于门口,似乎在恭迎着颜良的到来。
而跪在最前面那人,却正是袁家守军的统帅荀谌。
袁家第一辩士,袁谭托付以老巢和家小的颍川名士,此刻正高举着袁谭印授,卑躬屈膝的跪伏在颜良的面前。
颜良拨马上前,扫视了一眼跪伏的荀谌,冷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荀大名士,你这是什么意思”
荀谌挪动着膝盖上前,颤声道:“罪人荀谌,特率王府老幼,以及魏王印授降于将军。
原来如此。
先前许都城破时,袁军诸将皆被斩杀,却唯不见了首将荀谌,颜良原还以为荀谌越城而逃,或是躲在了城中某个角落。
令颜良没想到的是,见得大势,荀谌竟是第一时间跑回到了袁谭府中,将袁谭的老婆孩子统统控制起来,以作为归顺自己的献降之礼。
“荀友若不愧是袁家第一辩士,你这反应之快,当真是本将惊奇的紧呢。”
颜良脸上带着冷笑,语气之中毫不掩饰着鄙意。
荀谌面露几分尴尬,却又慷慨道:“谌今归降将军,乃是顺应天意,将军神武雄略,乃当世雄主,谌愿以这潦倒残躯,为将军的宏图霸业尽一份绵薄之力,还望将军收纳。”
“好一个顺应天意,本将若没记错,数日前,本将用辛评的人头,给你下最后通碟时,你为何不顺应天意,今日城破,却顺应天意了,荀谌,你当真以为自己那三寸不烂之舌,凭谁都可以糊弄过去吗。”
颜良陡然一喝,语气之中绝冷的杀意顿生。
荀谌神色大变,身子跟着一哆嗦,险些将手中所捧印授跌落。
惊骇之下,荀谌急道:“将军恕罪,荀谌归顺来迟,自是有错。只是荀谌也受汪昭等人所制,非一人可独断专行,还望将军明鉴。”
对于荀谌这般厚颜之徒,颜良本是不怎么待见的,不过他而今既降,颜良不重用就是,本也不屑于要他的命,方才那一番质问,也不过是吓一吓这厮罢了。
眼见荀谌如此惊怖,颜良也看够了热闹,便道:“本将原是想治你之罪,但念在你及时悔过,就免你之罪,起来吧。”
荀谌如蒙大赦,对颜良感激万分,谢了又谢。
颜良便叫将袁谭的印信,以及那些中原诸郡县要隘地图收了,至于这荀谌,对于袁谭知根知底,于中原的地形与风物也熟知,留下他也算有用处。
荀谌受过一劫,便是喜盈盈的称呼颜良一声主公。
颜良昂首阔步进入这魏王府,环视着跪迎着一众袁谭妻妾侍女,略略一数,竟有四五十人之多。
“这些都是袁谭的女人吗”颜良扬鞭问道。
荀谌忙道:“袁谭自称魏王之后,搜刮了不少女子充实王府,这些的确都是他的姬妾。”
环视着一众美人,颜良心里边不禁感慨,这位袁大公子还真是会享受人生。
想他颜良自问喜好女色,但府中妻妾也不过三分,其余没有名份的女人,也不过蔡氏姑侄、桂阳樊氏,加起来一双手就数得过来。
而这袁谭金屋中却仅这府中就有四五十号美人,其余什么别院之内藏的娇物,不知还有几何。
跟袁谭相比,颜良当真是有些自愧不如。
不过可惜的是,袁谭精心搜刮的这些美人,如今却统统的变成了颜良的战利品。
而今攻下许都,颜良正春风得意,兴致大作之下,当即便挑了几个姿色上佳者,留以晚间时服侍自己。
其余美人,颜良则大手一挥,统统都赏赐给了文丑、张郃等诸将,以作他们奋勇血战的额外奖赏。
文丑等将在襄阳亦有妻室,但作为颜良麾下的高级将领,自有在攻城掠地之后,享受占领地女人这种变相战利品的资格。
况且,袁谭府中皆乃美妇,非是寻常女子可比,颜良如此大方的将之赏赐下去,文丑等诸将自然是个个感激不已。
经过一天的激战,颜良彻底完成了许都城的控制,残存的袁军不是被歼灭,就是缴械向颜良投降。
傍晚时分,许都的战事结束,四门武库等要害,尽皆已掌握在颜军手中。
战事结束的当天,颜良便尽取许都库府所藏,大赏三军将士。
这些百战余生的颜家军健儿,得此厚赏,无不是对颜良感恩戴德,五万多将士尽皆欢欣鼓舞。
当天晚间,颜良便入住了袁谭的王府,也就是原先曹操的相府,在此间,他设下酒宴,与众文武大贺这场难得的胜利。
酒肉尽兴,颜良便在袁谭的房中,尽情的享受袁谭的妻妾。
至于文丑等诸将,皆是极尽欢快,散宴后便是各自去享受颜良赐与他们的袁谭姬妾。
一晌贪欢,次日睁开眼时,已是天光放晓。
准确来说,颜良是被周仓的敲门声给吵醒的。
平素周仓万不敢打扰自己雅兴,今早却破例一回,想来必是有要紧之事。
颜良虽然懂得享受酒色,但头脑却是清醒的,当即便略略盥洗了一番,带着一身意犹未从温柔乡中出来。
守候在外的周仓,便称是田丰一大早就在大堂等候,催促了多时,周仓没办法,只好前来禀报。
颜良自也不会怪他,便即理了理衣容,前往大堂。
“元皓先生,昨晚的庆功酒你也没少喝,怎的今日起这般早。”颜良笑问道。
田丰皱了皱眉,指着门外日头,“如今已是日上三竿,主公你贪美色老朽不敢有微词,可现今,许都方下,还有更重要之事要做,主公就这么贪图享乐起来,老朽却不得不说上两句。”
田丰这番话,言语和语气都颇重,诸文武中,也只有他敢这做跟颜良说话。
颜良生性虽残暴,但他的残暴那都是对敌人,似田丰这番话,虽然听着有点刺耳,但他却很清楚这位以刚烈著称的老头,句句乃是为自己的霸业设想。
当下,他便将田丰话中不好听的部分自动过滤,只笑道:“先生别这么激动,本将不就是温柔乡中多睡了一会,这不听着先生一来,就赶紧起来了么。先生有什么金玉良言的见解,本将在此洗耳恭听。”
田丰板着的脸方才好转几分,便指着地图道:“老朽此来,就是想请主公速速发兵攻取汝南,再晚一刻,只怕就要落入吴人之手矣。”
听得此言,颜良的眉头不禁微微一皱。
第三百三十章大义与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