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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空帐,根本见不到半个人影。
不对劲,真的有些不对劲。
冲杀中的黄祖,脑海中猛然间闪过一个念头:中计了
“吁”
猛然惊悟的黄祖,急是勒住了战马,横刀止住了身后冲杀汹汹的部卒。
环顾四周,不见半个敌人踪影,冷静下来的黄祖,脸色霎时变得苍白如纸。
正当他打算下令急速撤兵时,东面方向,隆隆的喊杀声中,一彪人马冲杀而来。
黄祖以为是敌人伏兵,正准备驱兵应战时,借着火光却猛然看清,杀来的并非是敌人,而是自家的军卒。
当先那跃马提枪之人,正是州牧刘琦。
两支兵马会合在了一起,刘琦和黄祖打个了照面,二人的脸上俱是狐疑与惊诧。
“敌军呢,为何不见敌军一兵一卒”刘琦惊问道。
黄祖一脸的凝重与惭惭,沉声道:“主公,我们可能是中了颜良的奸计,此地不可久留,请主公从速回城,末将也要急撤回水营去。”
刘琦神色大变,怒意骤生,张口便欲斥责黄祖。
正当这时,喊杀之声震天而起,转眼之间,便似有千军万马,从四面八方的围杀而来。
伏兵,一时尽起。
刘琦和黄祖,这主臣二人,霎时间神色骇然到了极点。
大营之外,魏延、张郃、胡车儿,各率数千兵马,分从北、东、西三面杀来,数万兵马对落入圈套的敌军形成了包围。
而南面方向,颜良则自提三千铁骑,如狂风暴雨般扑卷而至。
铁蹄如飞,转眼间就杀至了大营处,迎面正撞上那些慌逃出来的敌卒。
颜良也不手软,刀锋如电,四面八方流射开来,雄劲无比的刀锋之下,数不清的人头飞上半空。
三千铁蹄无情的辗杀着败逃的敌人,一条长长的血路,从营外一直延伸向营内。
那些脆弱的敌卒,如稻草一般,肆意的被他的铁骑之士收割着人头。
须臾间,颜良已无可阻挡的杀入了大营内。
此时,营中已乱成一团,几千敌卒如无头的苍蝇一般,毫无头绪的四处奔逃,却为四面围杀而来的颜家军所挡,如碰壁的老鼠乱窜。
杀入营中的颜良,如闯入羊圈的老虎一般,扫视着遍营乱奔的敌卒,充血的眼眸中,嗜血的杀意滚滚而生。
视野之中,他一眼看到,数十敌骑正护着一人,往来冲突,试图冲破重围。
敌骑环护之人,不是黄祖,便是刘琦无疑。
颜良眼眸中闪过一丝冷绝,心中杀意大作,低啸一声,挥刀纵马便杀奔前去。
第二百七十五章刘氏覆灭,荆襄无敌
众军环护中的刘琦,此刻的心情几近于绝望。
绝望的他,心中充满了恨意。
他恨黄祖,什么狗屁的诈降计,什么狗屁的两面夹攻,却使自己中了颜良的奸计。
他也恨蒯越,若不是信了这厮的计策,自己怎会将黄忠调走,若不是信这厮,自己又岂会听信了黄祖的狗屁计策。
他最恨的,更是颜良,竟然以如此阴险的计策,诱使自己陷入了此等绝境。
左冲右突,不得出围,敌人越围越近,自己的军卒越战越少,而那黄祖却早已不见了踪迹。
此刻的刘琦,心中几如刀绞。
便在这时,但见乱军之中,一骑敌将如杀神一般,辟波斩浪般杀散众军,直向自己杀来。
火光中,当刘琦看到那敌将的脸时,霎时间惊得面如死水。
那人,不是颜良又能是谁。
刘琦虽未和颜良谋面,但作为刘家第一大仇人,刘琦早派人画过颜良之像,挂在屋里日夜的提醒自己不要忘记报复血仇。
曾几何时,刘琦作梦都想亲手宰了这个刘家的大仇人,但如今,当他终于亲眼见到颜良时,却吓得魂飞胆战。
逃
这个时候,刘琦的脑海中只剩下这一个字。
惊恐中的刘琦,急是催喝着左右亲军骑士,护着自己试图杀出重围。
只是,周围铁壁般的敌人围阵,却又岂是他们这般惶惶之辈可以冲破。
几番冲突无果,颜良却已如黑色的闪电一般,狂袭而至。
“挡住那狗贼,给我挡住那狗贼”惊恐之下的刘琦,撕心裂肺的大叫。
那些亲军骑士不识颜良,忠心耿耿的他们,只为保护自家主公,十余骑人不惜生命的就转头去阻击那杀来敌将。
土鸡瓦狗之辈,也敢在老子面前逞能
杀意狂生,颜良怒发神威,长刀挟着狂澜怒涛之力荡出。
刀锋掠过,三颗人头齐刷刷的飞上天空,断颈喷涌出的鲜血,汇聚成漫天的血雨。
浴血的颜良,如发狂的魔鬼一般,刀锋毫不留情的斩向那些阻挡之敌。
精妙的刀法加上强悍之极的力道,纵使是那些武艺不弱的武将,亦无法抵挡,更何况是这些无名的小卒。
兵器碎裂声,惨叫声,断肢声,还有战马的嘶鸣声响成一片。
混乱之中,颜良如闪电般从人群中驰过,一步不停,身后留下的却是一颗颗溅落的人头,惨如地狱般的杀戮场景。
无可阻挡,顷刻间斩杀十余人,颜良纵马直奔刘琦而去。
孤骑一人的刘琦,回头看到自家亲军,如切菜砍瓜一般,顷刻间被颜良杀得一干二净。
那可怖之极的场面,岂能不令刘琦惊恐欲绝。
惊惶失措的他,只能撑着最后的丁点意志,不顾一切的催马狂奔。
然而,四面的铁壁却让他无处可逃,而身后的颜良已越追越近。
飞驰如风的颜良,眼眸中布满了血丝,他已断定那狼狈逃跑的敌将,正是刘琦那小子。
刘氏的最后余孽,荆州能对他构成威胁的最后一人,就在不远的眼前,正夺命的狂奔。
襄阳让他逃了,江陵让他逃了,今时今日,颜良绝不会再放过他。
双腿猛夹马腹,大黑驹四蹄狂奔,转眼间便迫近刘琦。
“小子,下马投降,老子就给你一个全尸,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
奔行中的颜良,厉声威胁,喝骂间,已是追至而上。
那巍巍的身躯离自己仅一步之遥,那闷雷般的威胁之词,直震得刘琦耳膜发麻。
奔逃中的刘琦,情急之下,脑海里突然间闪过一个念头,便是大叫道:“且慢追,我投降便是”
刘琮是什么德性,颜良早就见识过,刘琦跟他一父所生,虽然可能比刘琮强一点,但刘氏的那份懦弱想来已根植于血液之中。
见刘琦放慢马速,口称愿降,颜良便暂敛了杀意,戒备之心却未放松。
两骑渐近,但见刘琦突然间一回身,手中长枪回马疾刺而来。
偷袭
这小子竟然伪降使诈,暗中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