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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
颜良有感而发,喃喃念叨了出了这一句后世名句。
隔着一个马头的许攸,听到了颜良的自语,心中不禁吃了一惊。
天下的诸侯武将不计其数,大多数人只是为了一己的私念在打打杀杀,能够真真想到百姓者寥寥无几。
此言若是出自于袁绍、曹操,又或者刘备口中,许攸一点都不会奇怪。
但出自于颜良之口,却给了许攸深深的震撼。
“他一名武将,却能有如此感悟,实在是了不起,颜子义啊,你还能给我带来多少意外呢”
沉浸在思考中的颜良,并没有觉察到许攸的眼神变化,原本只想争霸的他,心里忽然又产生了另一个信念:我要亲手平定这乱世,以仁义对待天下的百姓,让他们能够过上温饱的日子
颜良同样知道,没有实力,妄谈仁义,那是在自取灭亡。
刘表、孔融、刘璋这些人看起来够仁义吧,他们的仁义却招至外敌入侵,使辖下子民陷于水深火热。
欲行仁义,必须先行暴力。
舞干戚以济世,这才是真正的仁义之君。
悟明了这个道理,颜良将手中的钢刀,握得更紧。
马蹄声响起,数骑迎面而来。
“不知颜将军到,刘辟未及远迎,还请将军恕罪。”当先那头裹黄巾的武将拱手见礼,旁边另一将则自称龚都。
颜良看那刘辟,虽一身黄巾贼的装束,但眉宇间却也有几分堂堂正正之色。
三国演义中,刘备在汝南被曹操所败,无路可逃之下几乎自刎,生死关头,刘辟一句“容某死战,夺路救君”劝住刘备,结果却被高览所杀。
正是刘辟的拼死一战,才为刘备争取到时间,等到了赵云的援兵,救了刘备一命。
由此可见,刘辟虽然出身不好,却也心怀肝胆忠义。
“刘将军哪里话,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颜良拱手还礼,比较客气。
刘、龚二人遂陪同颜良进入太守府。
入得议事大堂,颜良假意要入客座,刘、龚二人再三坚辞,硬把颜良请入主座。
颜良也就不推辞,大大方方的跪坐下来,周仓侍立在一侧,许攸则陪坐于旁。
颜良借着袁绍之名对他二人加以抚慰,那二将则表示对袁绍的忠心,坚决听从颜良的调遣。
“两位将军既然愿奉我号令,颜某也就不客气了。”几番寒暄过后,颜良转入了正题,“我料想用不了几天,曹操就会派兵南下,以我们现有的实力,想要抵挡曹军的进攻,两位就必须要遵从我两件事。”
刘辟忙道:“请将军尽管下令。”
颜良点了点头,缓缓道:“这头一件事,请两位下令所部立刻停止扰民,不可再妄动百姓一针一线。”
大敌当前,若惹得民怨沸腾,内部生乱,又如何能全力抗拒外敌。
颜良这话方一开口,旁边的许攸就微微点头,暗赞他举措可取。
不料那龚都一听,却不高兴道:“破城掠取所需,这是咱黄巾军向来的规矩,颜将军你不让兄弟拿百姓东西,兄弟哪有热情为将军卖命。”
颜良剑眉暗凝,眼中立时闪过一丝杀机。
龚都刚才还口口声声唯他之命是从,而今却公然当着众人的面顶撞于他,这让颜良很是不爽。
只是眼下用人之际,颜良初到汝南,立足未稳,不便妄动这班地头蛇,遂将杀机暂时隐忍。
他笑了一笑,淡淡道:“汝南乃富庶之地,军需所用,自可依法向百姓征取,又何必竭泽而渔。”
“颜将军说得是,咱们若是把百姓的粮食抢空了,他们定会逃亡别处去寻活路,到时候满城皆空,谁来养活咱们。”
刘辟从旁附合道。
“这个刘辟倒是有些见识,算是个人才,可以为我所用。”
颜良心中暗赞,刀锋似的目光转向龚都。
龚都被他盯得不自在,犹豫了一会,只好喃喃抱怨的答应。
颜良接着又道:“这第二件事,就是你二人所部兵马重新整编,统一听从本将调遣。”
他这是要收兵权。
刘辟迟疑了一下,依旧听令。
那龚都却腾的跳了起来,大叫道:“这怎么行,我那几千号弟兄,是我一手拉出来的,凭什么让给别人指挥”
“怎么,难道龚将军你不想听本将调遣不成”颜良语气冷肃,手已悄然按住了剑柄。
“那当然不是,颜将军有令,我自会带着手下弟兄上阵,可要我把兵马交给别人却不行。”龚都态度也很坚决,偏不肯交出兵权。
刘辟只得从旁又劝,但劝了半天,那龚都就是不从,且还叫嚷着,若是颜良坚持如此,他就带着他的兵马拍屁股走人。
看着眼前这个咋咋呼呼,不听号令的黄巾贼将,颜良怒从心起,眼中杀机陡生。
第十二章曹家第一将
龚都这小子,名义上奉袁绍为主,实际却只想借着袁绍的名头,堂而皇之的为自己捞油头。
这种阻挠自己大业的绊脚石,留之何用
颜良杀意已生,当场就准备拔剑杀人。
这时,旁边的许攸却向他悄悄的摇头,暗示他不可动手。
颜良知他足智多谋,既然示意自己不杀龚都,那就必然有他的道理。
心中杀念一压,颜良阴冷的表情忽然一收,豪然笑道:“我料想龚将军你也是想亲领部卒,更好的为袁公效力,我就准你所部可以不收编,不过这样一来的话,似乎就有点对刘将军不太公平”
话音未落,刘辟忙道:“末将决意归顺将军,将军要整编末将所部尽管整编就是,末将绝无半点怨言。”
刘辟表现的很配合,很积极,颜良暗自点头,觉着此人可用。
当下颜良依着许攸的意思,将刘辟所部的四千可战黄巾军整编,至于龚都的三千多兵马,名义上虽归于颜良,但实际上却仍归其统领。
“子远先生,方才我想杀龚都那不听话的家伙,你为何阻止”
打发走了那二人,颜良目光转向许攸。
许攸捋了捋胡子,笑道:“姓龚的这厮不服,自然该杀,不过将军若想杀他,自有千种办法,又何必自己动手,冷了这伙黄巾的心。”
许攸笑得诡秘。
颜良看穿了他的心思,他这是想要在自己面前展露自己的手段,俗话称“露一手”。
他嘴角便微微上扬,“看来子远先生另有妙计,颜某愿洗耳恭听。”
“我哪有那么神,才片刻间的功夫就有妙计,就请将军耐心等等,让我好好琢磨琢磨吧。”许攸耸了耸肩。
很好,那我就给你时间,让我见识见识你许攸的能耐。
十天之后,安城以北。
尘土漫天,一队步骑缓缓的向着安城前行。
这支步骑队伍,大约有一万人左右,其中骑兵两千,步军八千。
队伍的最前方,两千多步军护送着百余辆辎重车,相距两三里后才是八千人的步骑混合军团。
大队的之中,一面书着“曹”字的大旗迎风飘扬,大旗之前,一名身披黑甲,国字脸的中年将军,正目光深邃的凝视着前方。